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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孙可欣也加入进来,她是个聪明人,谢景行一个男人,在戏路发展上和她也没有冲突,又是盛世大力培育的艺人,她自然乐得卖个好。 谢景行在剧组混得如鱼得水,自然也有人看不惯他,但有梁睿在,这些人也不敢使绊子。 三天后,终于有了谢景行的戏份,严格来说,这是他的第一场正式戏。 在宫中吃尽苦头后,夏岚终于决定争宠,她无意中发现皇上有时会去一处僻静的地方小坐,于是便在附近的花园放风筝,无忧无虑的少女,单纯甜美的笑容,银铃般的笑声,瞬间就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当晚皇上就临幸了夏岚。虽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夏岚却并不开心,她想起曾经和沈若初一起放风筝的场景,单纯的,不带任何算计的快乐,那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已经一去不复返。 谢景行要演的就是夏岚回忆中两人放风筝的这场戏。他化好妆,换好戏服后从化妆间走出来。 少年眉眼如画,五官精致,肤白如玉,头上戴着束发的白玉发冠,穿一件冰蓝色的长袍,腰系玉带,脚登青缎黑底小朝靴。他下巴微微抬起,嘴角勾起一抹恣意的笑容,阳光照入他黑白分明的眼中,如星河般璀璨。 这样的顾久让在场的人不禁看呆了,脑中都不由自主的冒出那句诗: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李导最先回过神来,满意的点头道:“很好,各单位注意,准备开拍。”在场的人这才回过神来,谢景行和孙可欣赶紧站好位。 “a!” 沈若初手持风筝,夏岚拽着风筝线向前跑去,见时机差不多,沈若初放开风筝 ,风筝随着风力和夏岚的牵引力慢慢上升。 不过片刻,风筝就开始往下降,夏岚一急,喊道:“若初哥哥,要掉了,要掉了。” “岚岚别急!”沈若初连忙跑到夏岚跟前,握着她的手将线轻轻向两人的方向一拉,线被收紧,风筝又稳定下来。他一边带着夏岚向前跑,一边握着夏岚的手按照一抽一放的节奏慢慢放线,风筝逐渐上升,越飞越高。 夏岚见状兴奋的叫起来:“若初哥哥快看,风筝飞上去了,若初哥哥好厉害。”她转过头看着沈若初,这才意识到两人此时的距离太近,沈若初的手还握着她的手,她脸上一红,羞涩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 沈若初连忙放开手,稍稍退开一步,转过头不敢看夏岚,脸上也升起了红晕。片刻后,他又忍不住转过头去,正好对上夏岚偷瞄过来的眼神,四目相接,两人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夏岚害羞的拉着风筝跑开,沈若初站在原地,眼睛看着心爱的姑娘,眼神宠溺,嘴角勾起,露出一个青涩又甜蜜的笑容。 “卡!很好。”李导满意道,这场戏最重要的就是那种少年人之间青涩朦胧的情愫,单纯美好微甜,最难的却是如何顺利的将风筝放上去,谢景行的第一场戏表现得很好。 谢景行抬起头向角落的方向看去,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到那里有一道强烈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见他看过来,从阴影中走出来,露出那张英俊不凡的脸。知道今天是谢景行第一场戏,盛长屹处理好工作就特地赶来了影视城,正好看到他穿着戏服走出来。 看着穿着古装的谢景行,盛长屹心中再次升起莫名的熟悉感,谢景行下巴微抬,嘴角勾起,那骄傲恣意的模样让他心中一悸,从遇到谢景行开始,他的一颦一笑似乎总是能勾起他异样的情绪。 担心自己出现会给谢景行压力,盛长屹便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谢景行演戏。虽然知道是假的,但他看着谢景行因为别人露出那种甜蜜的笑容和宠溺的眼神,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酸。见谢景行第一时间就向他看来,他心中的酸涩立马就消散的无影无踪,谢景行如此轻易的掌控着他的情绪,他却甘之如饴。 孙可欣在谢景行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盛长屹。盛长屹为人低调,他的照片从没有出现在任何媒体上,不少人只知盛世集团的总裁叫盛长屹,却不知他到底长什么模样,但孙可欣曾经陪着金主参加过一个盛大的商业酒会,曾在酒会上见过盛长屹。 她的金主也称得上商界名流,但在盛长屹面前却态度恭敬,言辞讨好。当天的酒会,男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面色冷峻,全程寡言少语,在场的人却不敢有丝毫不满。 酒会上有不少和她一样的明星,不论男女,都想方设法的吸引男人的注意,男人却没有给任何人一个多余的眼神,冷漠至极。见状,她当时生起的那一抹心思也就消散了,她是个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人,与其去肖想不可能的人,还不如把握好现在的一切。果然,金主见她没有如其他明星一般妄想攀上盛长屹,对她很是满意,事后大方的给了她不少资源,她才能成为如今的流量小花。 盛长屹在她思索间已经走到谢景行面前,他微微低着头看着谢景行,面色柔和,语气轻柔:“刚刚演得很好。” 若不是亲眼所见,孙可欣绝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曾在酒会上见到的如帝王一般的男人。她看了一眼神色淡定仿若理所当然的谢景行,心里庆幸之前没有和谢景行交恶。 “顾久,盛总,你们聊,我还要去准备下一场戏。”她说完向盛长屹点头示意,然后识趣的快步离开,能在娱乐圈混到如今这般地位,她的情商可不低,盛总对谢景行明显不同,这种时候识趣的离开反而比留在这里碍眼,更能给人留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