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天大的笑话
这句话,简心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说得那一个叫咬牙切齿!那口气,让方宇和米扬都感觉到了一股逼人的寒意。 乐浅浅更加是被震住了,缓缓又把视线扭回去,眼前是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形如骷髅的老人,因为实在瘦得太厉害,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就如同一句骷髅一般,床边摆放着一堆的医疗器械,连着心跳仪,挂着吊瓶。 这样的一幕,让乐浅浅看得有些心惊rou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还是方宇有经验,好不畏怯地上前围着病床走了两步,仔细地看了看病床上的老人,发现老人还有意识,微微眯着的眼睛里,眼珠还会随着他而转动,而且双手颤颤巍巍地,似乎是想伸手去抓他,但是却动不了,嘴唇嗡动着,好像是有话想说。 “他……” 方宇不解地看向简心,简心十分干脆,不等方宇问就自己先揭开谜底了。 “他就是我的丈夫,季长青!” “他……他是你丈夫?!”乐浅浅无比地意外,指着病床上的老人,瞪着简心,难以置信,“你们之间……到底差了几岁?” 不屑地又哼了一声,简心徐徐走到了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老人,语带双关地问:“差了几岁?老匹夫,看来你是真的老了,你看,说了都没人相信,你是我老公呢!也对,你也不配!” 咬牙切齿地冲老人说完话,简心霍然转身看着方宇他们,伸手指着季老先生说:“他确实是我丈夫!也是季家当年呼风唤雨的掌权人!” 一句话,把米扬他们都搞懵了,方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不是要告诉我们你两个儿子的真相么?为什么让我们来见他?” “为什么?”简心仰天大笑一声,“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季老先生的厌恶,简心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 “二十九年前,我公公,也就是他父亲,心脏病发猝然离世,留下季家庞大的家业,当时季家有三个儿子,三个继承人,我公公去得突然没有留下遗嘱,于是这三个儿子,为了争夺家产,开始手足相残!” 转身对着季老先生,简心能看见他眼角流下的浑浊泪水:“现在哭有什么用?你当年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现在还怕被人知道吗?!” 毅然转身对着方宇,简心眼睛都不眨一下:“方警官!这个人陷害自己的手足兄弟,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你既然是警察,那就把他送进监狱里去吧!” 半边眉毛一耸,方宇盯着简心不说话,他在等她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当年他们三个兄弟相残,这老匹夫先是怂恿自己的大哥买凶杀害了自己的亲弟弟,然后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去诬陷自己大哥!把他送进监狱,又买通监狱里的人,杀人灭口!” 话一出,方宇和米扬还有乐浅浅都脸色剧变,这应该是一桩能轰动整个蔷薇市的案子,可他们完全没有听过半点类似的消息。 “他大哥叫季长寿,方警官你回去警察厅一查就能知道!当年诬陷自己的亲兄弟,买通监狱里的人杀人灭口,这个老匹夫花了不少钱,只可惜当时方警官你还是个孩子,不然肯定能发现这个老匹夫的诡计!不过现在也不晚,方警官你只好随便查一下,肯定能查出来!当年被这个老匹夫收买的杀人凶手,现在还没死呢!我还知道那个人是谁!” 阴森地说着这些话,简心桀桀地怪笑了起来,乐浅浅听得心惊rou跳,抚着胸口,呼吸都不敢用力,方宇和米扬紧紧地皱着眉头,简心说的是一桩人伦惨案,可她那怪异的腔调,却让方宇和米扬都感到极度地不舒服。 “那你另外一个儿子呢?” 见乐浅浅那惨白的脸色,方宇转移了话题,简心又露出了那古怪的笑容,说:“当年,我怀着身孕,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这老匹夫说,不是有两个儿子么?少一个又怎么样?可怜我的儿子,才刚出生,我只看了他一眼!一眼——就被这个老匹夫给抱走了!” 说到这儿,简心像个疯子一样尖叫了起来,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往外凸:“从那儿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我那个儿子了,后来我出院了,警方找我录口供我才知道,大伯为了争夺家产,掐死了这老匹夫刚出生的儿子被警方抓了……” 顿了下来许久,简心紧跟着就是笑,声嘶力竭地笑,笑到最后泪流满面喘不过气来了,才继续说:“哈哈!我当时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老匹夫布的局!他居然……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去陷害自己的大哥!而且还在警方面前……哭得伤心欲绝!那戏演得可好了!所有人的认证物证都齐全!大伯喊着冤枉,被关进了监狱里……我怕了,抱着我剩下的儿子,逃得远远的……后来我就听说,大伯死在监狱里了,季家所有的家产,全都名正言顺地落在了这个老匹夫手里!” 猛地转身,简心双眼通红地瞪着方宇:“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我另外那个儿子!而现在在你们面前的,就是我从小一手带大的那个儿子!如果我另外一个儿子还活着,方警官,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可你今天,却带着两个当年的孩子,来告诉我,说我儿子冒充我儿子?哈!这还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面对简心的质问,方宇回头看了眼米扬和乐浅浅,冷静地问简心:“你确定,你另外一个儿子已经死了吗?” “对!我确定!” 一字一句,简心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无比地肯定! “那你确定,你另外一个儿子,是二十九年前就死了吗?” 毕竟是有经验的警察,方宇才不会那么轻易被简心蒙混过关,可简心也不是好对付的,深吸了口气,擦了擦泪水说:“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