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渴望的怀抱
“太好了！明……刚看到你的伤势时……我还以为你都快不行……” 不知是兴奋还是危险过后的松懈，说话到一半的天天却是腿脚一软栽了下去。 明赶紧越过了白绝的身体，用手持苦无的左臂和肩膀及时接住了天天。 “嘣——！轰隆隆——！！！” 远处时不时开始地动山摇，这动静透过地面将信息传递到了脚下。 “这动静……牙？赤丸？”，看着地面上分别躺在地上的家伙，稍微整合了昏迷之前的记忆，以及远远察觉到九尾力量散发出的查克拉，明大概猜测到了是怎么回事。 “我爱罗……”，明心情复杂地看着我爱罗那仿佛睡着了的样子，“抱歉……原本想要救下你，不必让你感受一次绝望的深渊的……命运无法改变吗？” “什么人？”，明尽管现在没恢复多少实力，但正是重新掌控身体的初期，无法依靠秘法的他更倾向于自身的感觉和直觉——毕竟之前的教训让他知道自己在忍者这条道路上出现了偏差，也许这次奇迹般的经历能够让他走出这条绝境之路。 但周围除了远远传来的战斗的动静，却是没人回应明的判断。 “卡嚓~”，仿佛是飘落在空中树叶被切割的声音，待明转过头来时，原本又要从地底偷袭的白绝却是再次被一分为二，整个身体在分开两半后迅速燃烧起来。 “完全没有注意到……”，明有些惊慌地后退一步，将天天轻轻放在地面上，“这种攻击方式……” 明闭上眼睛，凭借全身的感觉判断，依旧是没能发现对方的踪迹，但睁开眼睛时，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面前近距离观察着他。 “没想到这个世界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见面哒……”，一圈一圈修长的睫毛围着碧绿色的眼瞳映射出异样的光芒，灵动跳跃的眼神却是表现了发自内心的兴趣。对方小声在玉山明的耳边小声了几个字后便拉开了距离。 “那怪物要往这边过来喽！那么就让我看一下这次是不是终点站！有机会再会哒！” 黑色披风一卷，整个人消失在了明的视野之中，而后延伸至眼前的是不断接近的火焰和黑影。 “糟了……如果刚才那家伙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只是不稳定的力量，也只能这样用了……” “忍法·水阵壁改·胶化！” 地面聚集起和明等高的淡绿色水阵壁，接踵而至的火焰“攻击”便阻挡在了水阵壁外发出“刺啦刺啦”的沸水声，而黑影却是透过水阵壁后滚落在了明的身旁。 “你……钥，你这副模样……” “天藏前辈，你这个样子被卡卡西老师看到的话，会被嘲笑的！” 身上被水浸湿，脸上被熏黑的黑影正是纲手派来支援的暗部分队长天藏，并且手上持有自来也给的封印五尾状态之前鸣人九尾力量的镇压符，不过貌似没有发挥作用…… “你这样子也没比我好多少吧……话说你随身的小家伙呢？”，天藏毕竟也是少数知道玉山明断手秘密的人，抵达小樱身旁的暗部也正是他。 “给它放假了！然后中了敌人阵法的埋伏，现在暂时维持着清醒的状态……” 明不打算废话太多，因为另一个家伙也被揍飞了过来…… “啊——！！！”，身穿一身绿装的非洲大汉落在了谈话的两人面前。 “凯……老师？？？” “疼疼疼……真是麻烦啊，别说抓住鸣人那小子了，动用七门力量又怕一不小心把那小子打成重伤……”，凯自我感觉良好地站了起来，还不忘回首给眼前的两人一个露出“闪光牙”的姿势。 “明？你小子醒了吗？！”凯直接抓住了明的肩膀，力道之大差点让明疼得叫出声来。 “现在鸣人怎么样了？”，明摆脱凯的“强人锁男”后，将天天等人拜托给凯和天藏照顾了。 “刚才我被他尾巴击飞时，已经有出现第六条尾巴的征兆了，镇压符没发挥出作用，使用木遁没有初代火影力量加持的话，貌似封印住六尾化的鸣人有点困难……” “我的话，使出六门的力道才能和鸣人的九尾力量持平，如果是限制住鸣人的行动，恐怕七门的力量无法长时间维持……再加上刚才一直留意其他人会不会进入战斗被波及的范围，一不小心被鸣人那小子拍飞了……”，凯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这样啊……”，确实不怪天藏和迈特凯两人，首先六尾化的鸣人已经开始使用尾兽炮了，如果对手威胁太大，恐怕会使用大范围的尾兽炮波及其他人的安全，如果对手威胁不大，又无法压制鸣人的行动给封印九尾查克拉争取时间。 “救援人手过多，反而成为救援的阻碍了……” “镇压符呢？” “在这儿呢？不过现在不管用了……” “那么我用我的方法再试一下吧……虽然也没多大把握……”，明从天藏手中取走了自来也拜托的东西。 “无论代价是什么……鸣人……我爱罗……我都会把未来的赌注压在你们两个身上！” 随着鸣人的步步紧逼，无差别的攻击逐渐向现场存在的目标集中而去。 “小心了！八卦拳~回天！” 宁次又一次使用了全防御的招式护住了自己和小樱等人。 “抱歉了，宁次……又一次让你救了……”，小李将脸从泥土中抬起来，一旁小樱在给小李进行伤口的紧急处理。 “我的查克拉也不多了，凯老师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再没有人来帮忙，就无法阻止鸣人的暴走了……” “话说鸣人已经将伤害我爱罗的敌人干掉了，为什么还维持着这种招式，甚至还失去了判断？” 其实也不怪小李不知道，有些事情在木叶十二下忍中，只有宁次、鹿丸、志乃和丁次知道，毕竟就性格而言，四人都是能沉得住气以及在某些方面能够藏住秘密的人。而这些都与明在离开村子前交给鹿丸的第一个计划有关。 “鸣人是我们木叶村的最高战力——九尾人柱力，只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力量在无法掌控的情况下是多么可怕……” “还记得中忍考试吗？那个时候的我爱罗据说也是尾兽化暴走了……” “——！！！所以那个时候森林里的地面……”，小李想起了之后去帮忙打扫村外战场的经历。 “没错……而且那个时候阻止我爱罗暴走的，就是还完全没有发挥出九尾查克拉力量的鸣人！” “嗷呜呜呜！！！”，随着阵阵嚎叫，尾兽化的鸣人开始不执着于攻击了，反而是在原地静静等待力量的释放，等待着第六条尾巴完全成形！ “还差一点……哈哈哈……小鬼，憎恨吧！这该死的封印已经要完全被我的力量吞噬殆尽，只要再出两条尾巴，我就能腐蚀掉这个小鬼的身体和灵魂，真正离开这个牢笼，得到自由了！！！” 巨大的牢笼面前，鸣人正趴在黑暗的水面上喃喃自语着，仿佛无论九尾在说什么都与他无关。 “死了……杀了……死了……为什么……” 突然，一道亮光从水底升起，直接吸引了鸣人的注意力。 “什么情况？鸣人怎么安静下来了！”，小樱和小李发现不远处的鸣人突然停止了嚎叫，而且冲天而起的查克拉气势逐渐收敛起来。 “看！有个人在鸣人面前！” “是凯老师吗？” 宁次将白眼透过九尾查克拉覆盖的范围。看到一层薄薄的淡绿色查克拉正附在鸣人的额头上。 “不……是玉山明那家伙……” “明学长不是……” “那种伤势之下……明……”，小李冲动地着向冲去，却是被宁次拉住了。 “宁次！刚才凯老师都那么费劲，要是明的话会……” “放心吧！现在明似乎透过某种方法冲破九尾查克拉的阻碍，在与鸣人的查克拉取得沟通，说不定现在等待是最好的方法，而且安静下来的鸣人不是这种结果的最好证明吗？”，宁次自始至终都不认为玉山明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就像之前他找玉山明决斗一样，对方总能在某种平衡下为对方考虑，也会尽可能地保护自己——毕竟他是有家人，同样是有当忍者的meimei的人！ 也正如宁次所说，玉山明利用水之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力量强行接近了鸣人的身体，并且在忍受九尾查克拉侵蚀的同时，利用深层意识空间对接的方法进入了鸣人的意识空间！ “小鬼！居然能够进入这里！难道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吗？！”九尾的咆哮声让整个意识空间为之一颤，似乎有一种随时被破除的封印会连累鸣人的意识一起消散的趋势。 在震荡的水波中渐渐升起，玉山明在鸣人和九尾之前站了起来，睁开了眼睛。 “鸣人！你还在逃避什么？你想让四代火影夫妇的心血在这里白费吗？！” “小子！我不管你知道什么，现在你已经阻止不了我了！哈哈哈！” “闭嘴！九喇嘛！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玉山明一个冷冽的目光居然把九尾瞪得忘记了咆哮和居高临下的气势。 明没有再管九尾，毕竟自己的查克拉本来就不够，更何况还是暂时借来的，在一定时间内不完成自己的任务，恐怕就白费力气了。 “既然如此，你要逃避，我可就不管什么后果了，你不是想这样做吗？！”，明继续忍受着九尾查克拉腐蚀带来的精神压力，将自己的手果断伸向了封印九尾牢笼的最后一道封印符！ “喂，小子！”，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的九尾像炸毛了一般，伸手想要阻止玉山明，但已经来不及了。 “住手！！！” 突然，一声落寞的声音传了过来，虽然不大却是深入了九尾和明的灵魂。 “我知道啊！”，鸣人将自己的脸从水波中露了出来，“我一直知道……在事情发展到一定时间的时候，一些像是曾经发生的过的事情会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不恨别人，我只恨自己没法改变……尽管我知道我爱罗还有机会活过来……但是……这种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去的画面我不想再看到了！可是……为什么发生了，才差不多让我想起来……我想找个人哭……但是现在周围已经没人能让我有资格去这样任性了！” 鸣人逐渐挺起了身体，一双宝石蓝的眼睛不停地渗出泪水，伸手指向大门的封印符—— “除了留下我一个人让我背负这命运的混蛋老爸！现在还有谁能让我在他怀里好好哭一次！！！” “……” “……” 鸣人一步一步挪过水面，晃过明的身边来到了大门封印符处，将手伸了过去…… “如果……如果……真的能让我好好在父亲的怀抱里撒一次娇，挨多少次别人的咒骂……挨多少那种让人看着不爽的目光……挨多少次别人扔过来的石头……承受着这种不是正常人的痛苦……就算一辈子……我也愿意啊！” 眼看鸣人就要撕下封印，明却是因身体和精神的原因，不得不在关键的一刻退出了深层意识空间的连接。 “最后失败了吗？”，明的身体向后倒去，看着逐渐放大的天空和向自己拍过来的“爪子”，身体的虚弱无法让他再及时做出躲避的动作。 “或许……我又一次输给了命运啊……”，明逐渐闭上双眼，接受来自命运的审判。 但一双颤抖的手最后拉住了明那唯一的左手。 明诧异地睁开眼睛后，却是发现变回正常状态的鸣人正忍受着身上的灼伤握紧了他。 “鸣人，你……” “最后……我想了想……提前用掉了机会，以后就没有那种期待的动力了……” “可是……” “没事儿了，就让那混蛋四代老爹多跟狐狸待一会儿了！嘻嘻嘻……” 而鸣人深层意识空间之中，九尾安静地在牢笼之中休息，眼睛似开似合状态。 “居然知道我的真名，看来那小子还会再来的，与其出去被那种家伙觊觎，不如暂且在这小鬼身体里看戏好了……而且……老头子的预言……真的会到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