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首时空
一处奇异的空间之中，遍地沙漠，一眼望不到头。 此时，空中飘落的一片花瓣显得额外突兀。当它终于落地时，一道紫色的光柱冲天而起。 “大叔！那是什么？”，博人在周围无聊地察看着，发现了远方的异样。 “那个是……他已经抵达命运的临界点了吗？！” “临界点？”，巳月用手撑住地面，伸长手臂将自己延伸到上方数十米的高空之中。 “嗯？看到了什么吗？”，佐良娜也好奇地向博人所指的方向看去，“下面这个高度看着很模糊，像是隔了层毛玻璃一样！” “没用的，我们虽然是在基础空间避难，说好听一点是休整，不过由于基础空间的交汇比较混乱，这里待久了会看到过去或者未来的映像，但却无法去干预其他的事物！” 斗笠男子淡定地在休息着，却是暗中向那道光柱的深处望了一眼。 “怎么样？巳月……”，博人期待着上前询问。 “跟先生所说的一样，上面看到的和在下面看到的没什么不同，像是被某种东西干扰了……” 斗笠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来到三人身前。 “我查克拉恢复得差不多了，得尽快赶回去，佐助那边回去的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对哦，父亲他要比我们早……” “没事的，师父可是和混蛋老爹一样厉害的，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但是我们待久了，也会让佐良娜的父亲担心的，我们还是尽早回去吧！” 巳月似乎在提起回去时，比往前稍微有些焦急，这让斗笠有些重视起来。 “那么，拉住我别松手，这一次要比之前任何一次要颠簸了！” “嗯！！！” 只见斗笠在地面勾画着阵法术式，佐良娜三人蹲在他身后，静静地等待着。 “找到了——走！” 一阵空间波动，四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此时另一边的光柱也消散了。 “这……又是到了哪儿？怎么感觉接连碰上了灵异事件？” 玉山明从松软的沙土上站了起来，周围是望不到头的沙漠，而自己身边却是点着八根漂浮在空中的蜡烛，其中三只已经熄灭了，而剩下五只蜡烛中还在点燃着，长度和却是十分不吉利的样子…… “三长两短？是在说我吗？” 这时，一阵狂风吹了过来，明直好用左手挡在眼前，以免眼睛被沙尘迷住。 “奇怪，这些蜡烛似乎不受外界风力的影响！” 正当明准备伸手去察看还在点燃的蜡烛时，一只布满了皱纹和老茧的手突然按住了他的胳膊。 “有好奇之心，无伤害之意，却是会致其不好的事情发生！” “谁？什么时候出现的？！” 明从这手往那伸来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盯着自己，除了空洞的眼眶，里面只有黑暗没有眼珠子。 “想我们才见过面，你却不记得老夫……这也难怪，本不是按序而来，何谈及先后……师父说的这话我却是现在明白了……” 老人松开了明的左手，转身向身后走去，连踩数步，却是在最短的那截蜡烛下方停了下来，口中说着明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要是冲司在就好了，说不定它能听懂……”，说来也奇怪，接连被转移到几个地方，明都无法联系上冲司，甚至连通灵术印都无法施展，“或许真如四代所说，那家伙回通灵界了，而这边的空间对我排斥，无法联系到正常时空的通灵界……” 而那老人似乎看来也不是人类，除了穿着像一个将要死去的人殓穿寿衣，怎么联系都应该是亡灵一类的存在！但刚才对方触碰明的时候，明却感受到了对方手上的温度！ “请问……老爷爷，这里是……哪里？” 明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扰还在口中念念有词的老人，但现在附近不像是能轻易离开的地方，况且明用感知探查过了，这方圆十里没有任何有生命的迹象——也就是说这片土地不存在流动于空气中的自然查克拉！现在能对明帮助的，也只能是眼前这位似人似鬼的老人，哪怕对方不是活着的东西，明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扰了！ “老爷爷？老爷爷？……” 明轻声叫唤了好一阵，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是类似于僧侣作功课闭读一般了，只能是等他结束后再问了……” 说来，明也不敢再去触碰那些蜡烛，只好待在一旁休息等待。却不想刚坐下，肚子就传来了“咕咕咕”的声音。 “也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到现在，也就吃过一粒兵粮丸而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忍者提炼查克拉是从精神能量和细胞能量中提取，而这两种能量都来自身体对外界物质的正常摄入产生。更何况明这段时间提炼过两次查克拉，尽管有那一粒兵粮丸的恢复，但对于整个身体的能量消耗来看，只能是杯水车薪。 “还是吃些正常的食物吧！” 明将忍具袋取了出来，认真地寻找着剩余的食物储备。 “封印干粮的卷轴……封印特制应急食物的卷轴，封印储备……”，明这才发现这几个卷轴全被冲司给碰过了，原本他就是要到鬼之国来顺便补充食物的，不曾想…… “这吃货！下次见到它，要让它去体会一下搜集食物的滋味！” 明可怜巴巴地掏出了藏在忍具袋外侧封口的三粒兵粮丸。 “只能作应急使用了，希望三天内能离开这里，否则龙脉的秘密没解开，我自己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说罢，明仔细数了数兵粮丸，挑出一粒弹进了嘴里咀嚼，另外两粒藏在了衣服的贴身内袋里。 “说来也奇怪，那个长得像天天的小女孩是什么来头？随着她的歌声响起，却是多出许多记忆……” “时空……楼兰……龙脉……不同的时代，莫非真如那个时代的四代所说，我……与众不同？” “能够使用时空间忍术的人不多，使用时空忍术的忍者就更少了，这与资质无关，应该是取决于天份和体质，还有对空间感应的强弱，你能够跨越时间的同时再跨越不同空间的世界，却是绝无仅有的！” 细品四代对自己所说的话语，明却是一头雾水。其一，四代是如今忍界能够自如使用空间忍术的人，却是无法定义明能不能学会飞雷神之术。其二，四代并没有将飞雷神之术传给明的想法。其三，似乎四代对明还抱有一丝抵抗的情绪在里面，这种感觉似乎是来自于不同世界的人相互间的排斥？因为就明掉下龙脉前的一瞬间，大和最先救的人是鸣人，其次是萨拉和四代，卡卡西是被大和带在了身边，无法作出判断……而自己仿佛是最后犹豫间才出的手…… “也许是我想多了？” 明摇了摇头，专心将兵粮丸吸收后，身体上肌rou的疲劳和精神上稍微恢复了一些。 “噗！！”，突然间最长的三支蜡烛中的两只熄灭了，随后两只最短的蜡烛开始摇摆不定，仿佛有随时熄灭的可能。 “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吗？”，老人说出的这句话明听懂了。 “最后的关头？莫非与蜡烛的数量有关吗？”，明看着阵法中，唯一明亮没有变化的最长一根蜡烛，一股怪异的感觉徒然从心底升起！ “这么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明确定那蜡烛似乎也散发出一种盯着自己的目光！ 当明把目光移到另一处时，那种感觉便随之消失，当他又把目光移回去时，那感觉便又来了！ “这蜡烛……成精了？难道在模仿我？还是说这是一个召唤蜡烛仙的法阵？” 明的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中，有类似笔仙通灵的说法，或者是某种灵体附身可与生者交流，亦或是某种精怪成形生智，模仿人类行动。 “那……老爷爷，你不会也是这种东西吧？” 明下意识问出了口，虽然不惧鬼怪之说，但真实发生在他眼前，心里面也瘆得慌啊！ 人对于一切未知的事物都会保持好奇和恐惧的心理，就像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吃之前不知道它对你会不会产生不好的影响。你要说其他动物吃了也没事啊——但有些东西，对于一种生物来说是事物，对于人类来说也可能是毒药啊！ “最终还是得见到你了！” 那老人突然张口，面向玉山明。 “这是——！！！” 明惊讶地发现，那老人原本空洞的眼眶多出了一轮轮紫色的波纹！ “轮回眼！” “玉山明，老夫终于见到你的本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