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七章:井里有什么呢?
“一个猎魔人,释放出了被封印的地狱君主,还用自己亲生女儿的灵魂作为封印法阵的一部分。虽然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但还是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芬里尔身为纯正的艾美利坚人,骨子里自带了艾美利坚人的傲气,还有那对自由和正义的渴望,对世间一切不公正的事情都抱有恶意。 如果是在平时,裴上元可能会讥讽一句圣父,但目前这个情况的确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们注意一点,这里绝对还有另一个家伙。那个家伙的目标和我们一样,只不过他打算放出阿撒兹勒,而我们则是准备干掉他或是封印他。” 齐宁远不再相信自己的五感,转而使用预知能力进行判断“我看到那个家伙了,白人、男子、左脸颊上有一道十字形的疤痕,他的手上还握着一把十字弩小心!” 裴上元刚听到齐宁远低声叫喊,就察觉到有人在黑暗中接近自己,稍一使力脚边的石块便激射而出,飞向那个暗中的家伙。 与此同时,裴上元也听到了弓弦放空的狰狞声,思绪未转身体先行,两根手指往空中一夹,那根筷子粗的弩箭就被他夹在指间,黑色的箭羽甚至还在不停地晃动。 裴上元看了下箭簇,只见那锋刃处非但闪着寒芒,更是闪烁着一抹不正常的绿色。 “淬毒了,小子下手挺狠的。”扔掉指间的箭枝后,裴上元瞬间来到暗中那人待的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只有一滩黑色的痕迹,并没有看到人影。 伸手捻了一把,确认这种味道和森林中焦黑痕迹的味道一致,裴上元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这个家伙有种特别的移动方式,不过个人实力显然不是很强。只是也不知道那种幻觉是他本身的力量还是阿撒兹勒的干扰不对,现在的阿撒兹勒应该还在封印之中,可能是借用了某种道具。” 仅是瞬间,裴上元就大致确认了这个家伙的实力,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看到地上的箭枝,齐宁远一阵后怕,听完裴上元对暗中之人的猜测后,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我们在明他在暗,再加上那神乎其技的移动方式以及让人不知不觉就陷入幻境的能力,这个家伙有些棘手啊。” 芬里尔倒是有些不以为意“怕什么,我们手上有杀器,还有破片手雷,就算是七级的能力者也能干掉,更何况这只是一个能力比较诡异的家伙。” “能力诡异代表着在战斗中有更多的变化,莫说战场,就算是在研究中你也不会希望出现一组异常的数据,那样往往意味着你建造的模型是错误的。” “你这个例子不太恰当,事实上我们一旦发现异常数据,都会非常开心。因为那代表着我们的理论还有漏洞,整个实验流程还有更进一步的空间。这对于科研人员来说,可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当然了,连续建立数百个失败的模型的确很令人厌烦。” 齐宁远适时地站出来总结道“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吧。那么按照计划,我们先去地下室?” “地下室是必须要去的,走吧。” 在裴上元的带领下,齐宁远总算看到了地下室的门,和幻境中的一样,那是扇只有一半露出地表的门,门栓上满是绿色的铜锈,门锁也是糊成一片。 开锁是肯定没法子,事实上裴上元也没打算开锁,他上去就是一脚,那本就朽坏不堪的木门哪里经得住他的力道,一下子就被破坏。 常年未被开启的地下室中满是变质的味道,三人站在门口等了一会这才进去。 裴上元大致看了眼四周,发现这里和副本中一致,便轻车熟路地翻找那些箱子,不一会就找出了那个水晶头骨。 “这就找到了?”芬里尔觉得这似乎有点简单。 裴上元摇了摇头“这个自然是简单,毕竟我在副本中已经找过一遍了,位置一模一样,要想找到它并不是什么难事,最重要的是另一个水晶头骨。毕竟这里还有一个水晶头骨只是我的猜测,我甚至都不敢保证这个猜测是对的。” “那些头骨之间难道没有感应吗?比如当两个头骨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千米时,头骨会开始活动下颚从而碰撞牙齿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随着距离缩短咔哒声会变得越来越急促之类的。” 裴上元看着齐宁远,憋出一句话“你怎么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么恐怖的设定?这只是神格的具象化,并不是什么恐怖电影的道具!” “我倒是觉得这玩意儿很恐怖不过话说回来,你不融合这个头骨吗?还是说需要特殊仪式辅助才行?” “不,没那么麻烦,要是想融合我现在就可以。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肯定这里的确存在另一个头骨,这个头骨得留着搞定阿撒兹勒对付地狱的君主或许只有这玩意儿才有用。” 说话间,裴上元看向不远处的水井,在月光的照射下他发现井口似乎在往外散发着黑气,这显然不正常。 难不成井下的那些尸体要诈尸?不应该吧 尽管很想过去看看,但最终裴上元还是止住了这个想法,但任凭那些黑气冒出来也不是个办法,忽然间他看见了齐宁远身上的破片手雷,便拿了个过来,拔掉安全插销,一个漂亮的三分命中井口。 这个时候,不仅是芬里尔,就连自己手雷被抢的齐宁远也才刚刚反应过来。 “我去!” 只来得及一声呐喊,齐宁远立刻找好掩体,另一边芬里尔也是学的有模有样,只有裴上元这个身体比盾牌队长还bn的家伙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只见井口冒出一团火光,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随后又是数十颗破片从井口飞出。 待硝烟散去,裴上元再度看向井口,发现那些黑烟都不见了踪迹。 “好了好了,井下面的那些东西就算想翻身都很难了,我们可以稍微宽心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