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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由来收到小朋友凶狠看向自己的目光,听诩好像听到自己胸口颤了下,不明就里之余,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起。

    看起来很是愉悦。

    褚朝安则在冷冷睨视一眼过后,重又对祁越、以及银眸望来的冥帝,道:“鬼医大人尚有病患需要回去诊治,我已然无恙,就无需再劳烦他了。”

    听诩的本意是。

    让鬼医过来再确定一下,届时这边或许也有能用到对方出手的地方。

    不过既然听小朋友这般说,听诩也便颔了颔首,“确实如此,方才前往药庐时,鬼医那边的确有许多需他看诊的。”

    他的话刚说完,褚朝安便向他投递出一个可以称之为‘和善’的眼神。

    倘若冥帝再用御令真言召‘璇离’过来,褚朝安发誓。

    第一个就先把听诩宰了。

    同归于尽,也算不错。

    ·

    好在最后冥帝并未要召鬼医前来。

    众人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此次的要事上。

    褚朝安出声道:“敢问冥帝,戚煞现今身处何地?”

    一日未到,后者就已将戚煞的下落找寻了出来,实力委实叫人震撼。

    整个冥界都处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只要对方想,万事万物皆逃不过对方的幽冥之力。

    ***

    褚朝安自是对系统的数据隔绝深信不疑,加之冥帝今日尚有戚煞的事情需要处理。

    何况他也并不以为冥帝会闲来无事时时掌控着整个冥界,否则不会让戚煞有机可乘,更不提此事需要耗费的精力。

    真要这么做了,那未免也太过无趣。

    ·

    戚煞现今藏身于冥界,会被冥帝找出,众人都没有意外。

    而是在听到具体的位置时,陷入一阵沉默。

    “暗域?”听诩闻言后第一个出声。

    说罢,他嗤笑一声,“可真会藏。”

    褚朝安看向听诩。

    暗域?

    从未听说过,冥界中有这么个地方。

    再去看一眼祁越,后者神色如常,可见是知晓此地的。

    在场几人中,唯有他和暗封不知。

    听诩侧目扫一眼表情略带茫然的小朋友,同他解释,“暗域乃我冥界禁地。”

    如果说冥池乃冥界中众所周知的禁地,那么暗域则为众人所不知的。

    褚朝安不由想到了妖界禁地,囚龙谷。

    关押妖界中犯了事且实力强大的妖族禁地,同时也是褚朝安取出玄邽的地方。

    能够得知这些,也全是因凤倾带他进去过。

    而后来,褚朝安方才得知,玄邽的存在并未公开提起,妖族上下皆知邽山陨落于凤倾的本命真火下。

    无人知晓邽山乃是一直被囚禁于囚龙谷中。

    ……

    所以,暗域也是冥界中,需要达到像听诩这般的十殿鬼神的位置,才能得知其一二。

    褚朝安心中沉了下去,“暗域中……有什么?”

    戚煞竟然入得了冥界暗域,手段可真是层出不穷。

    那么他想要入冥池夺取生气,这其中是不是也和暗域有所联系。

    “有瘴气。”听诩笑着看他。

    褚朝安瞥他,又看了眼祁越。

    只闻后者沉声道:“是鬼瘴。”

    不仅克冥界中人,还克其他人。

    “那戚煞又是怎么进去的!”暗封一头雾水道。

    鬼瘴,光是听名字都能觉出不对,那魔界中人半道以魂体转为鬼修的戚煞,又是怎么做到能够进入暗域的。

    暗域比之妖界的囚龙谷不同。

    并非是用来关押什么人存在的,自幽冥界诞生之初,暗域就已存在。

    其中蕴藏的鬼瘴更是不知从何而来,又不知如何解去,故此才被设为禁地,也鲜少有人得知。

    因为鬼瘴不仅能融血rou之躯,亦能吞噬三魂七魄。

    一旦进去,唯有死路一条。

    闻见暗封问出的这句,听诩眉头紧锁,“只有那个人了。”

    褚朝安凝视他。

    “一千七百年前,冥界出了一位人物,专以瘴气为食。”

    不知想到什么,说到这里的听诩嗤了一声,接着又继续开口,“得知暗域的存在,那人便入了里面,再没出来过。”

    “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死。”

    ……

    一千七百年前有一名为鄷铖的鬼修,乃十殿鬼神之一。

    上一任魇殿之主,就是他。

    虽不是修的入魇之术,但他却掌了魇殿。

    冥界中,称其为魇神。

    鄷铖行事张狂不计后果,更是无所顾忌,比之还会从骨子里臣服于冥帝的其余鬼修,他的目中无人可谓是做到了极致。

    纵然是冥帝,也并无恭敬。

    听诩哂笑,“想超过冥帝,下辈子他都不一定做得到。”

    天地共生可不是说着玩的。

    此言并非虚假传闻。

    见褚朝安目光直直朝他看过来,听诩狭长的眼眸弯弯,“小朋友,可是吓到了。”

    方才说起了鄷铖于冥界中所做恶事,听诩自以为是这点,于是问了出口。

    只见褚朝安怔怔朝听诩看着,看到后者偏头对视过来,方才撇开头,“没想到,你都一千七百岁了?”

    人不可貌相。

    “怎么?”听诩问。

    褚朝安勾了勾唇角,嘴边的一抹笑显得尤为恶劣,“哦,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