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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的年会结束了,大家三三两两的离开,元媛陪着傅凌川待到最后。十一点半,两人才终于上了回家的车,傅凌川今晚喝了不少酒,他目光微醺,头脑却还清醒,盯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路灯,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冷静可靠。 “你还好吗?” 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傅凌川转过头,元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沉默一会儿,他向后靠去,微阖上双眸,用低沉喑哑的声音回答道:“有点头晕。” 元媛一点都不惊讶。整个晚上,傅凌川都被一群人围着,即使已经到了他现在的位置,他还是要对很多人虚与委蛇,毕竟集团需要维持,而想维持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就需要非常非常多的合作伙伴。 穷人以为富人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富人以为有权人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可事实是,哪怕国家最高领导人,也会有不得不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笑脸相迎的时候。 因为大家都是人,只要是人,就要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元媛凑过去,用拇指按了按傅凌川的太阳xue,“我让阿姨给你做一碗醒酒汤吧?” 不是她不想亲自做,而是她太有自知之明了。 闭目养神的傅凌川也想到了这一层,他低笑一声,然后缓缓睁开眼,“不用,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静谧的午夜,橘黄色的大片灯光出现又消失,当那些灯光从车窗洒进来的时候,傅凌川的双眸好像反射出了柔和的光,他的眼神缱绻又温柔,这是元媛平时见不到的。平时的他不论何时都是最好的状态,一丝不苟、且冷静自持。 在元媛面前的时候,他会放松一点点,但也仅仅就是一点点,多年克制保守的习惯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他不允许自己彻底放松下去,也不允许自己暴露所有的真实心迹。 哪怕对着元媛也不行,因为他也有不想让元媛知道的秘密。 元媛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道傅凌川瞒了她多少事情,她只觉得这样望着她的傅凌川实在太犯规了。他专注的看着她,仿佛眼中心中都只剩下她,眸中装载的情绪深重又甜蜜,让她觉得自己承担不起、却又舍不得放弃。 心脏传来异样的感觉,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游走,象征着生机的血液携带着更加温暖的东西流进四肢百骸,这种奇异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静了下来,仔细的回味了两秒,元媛才终于确定下来。 这种感觉……大约就是所有诗人和歌手都在不停重复的幸福感。 就在这一瞬间,她想要傅凌川能够一直这么看着她;她想要扑到他的怀里,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紧紧抱住他,听他在自己耳边用他充满磁性的声音说更多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到的话;她想要仰起头,和他对视,然后主动亲过去,把自己当做醒酒汤,但最终的作用不是让他清醒,而是让他更加沉沦。 虽然从没谈过恋爱,也从没喜欢过别人,但元媛就像是一个专家,她一直都坚信,在所有感情中,只有爱情是最没有道理、也最依赖本能的,它来得迅速、来得热烈,就像人生来就会吃饭睡觉一样,当一个人遇到爱情的时候,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求证,在第二秒,她就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同理,如果连喜欢不喜欢都不能确定,那么答案就是不喜欢。 怔了一秒,元媛收回还放在傅凌川太阳xue上的手指,她眨了眨眼睛,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也喜欢你。” …… 现在回顾一下上下文,傅凌川说:“不用,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而元媛在愣了一秒以后,对他说:“我也喜欢你。” 这下是真的不需要醒酒汤了,因为傅凌川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告白砸蒙了。 傅凌川现在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傻,他实在没法理解元媛的脑回路,所以张口好几次,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元媛笑了一下,解释道:“我刚刚才意识到这一点,我觉得应该尽快告诉你,现在看来好像有点不合时宜,我是不是应该找个更好的时机?” 傅凌川反应一秒,他瞬间坐起来,“任何时候都是说这句话的最好时机,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元媛没意见,她在感情上一向很放得开,只要是真实的感受,让她说一万次都没关系,她不会觉得害羞和难为情,毕竟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有喜欢的人是很美好的经历,这又不是偷东西,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丢脸、羞耻、张不开口。 毫无心理压力的重复了一遍,这回元媛心态更加平和了,她发现,连重复这句话都会让她感觉很幸福,觉得新奇,她一个高兴,又重复了两遍。 傅凌川的心脏本来就离爆炸只差这么一点点了,元媛偏偏毫无所觉,还一个劲的往上面浇汽油,很快,她就被拽到了傅凌川的怀里,这个吻比平时更加用力、更加不容拒绝,当然,元媛也不会拒绝。 如果气氛也可以化成实质,那现在车里的粉红泡泡已经足够挤死前排的司机了。 司机:……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第39章 放心吧 年会结束了,很快就是春节。原本餐厅到了正月就该休息,但元媛背负着—千万的赌约,少—天的收入,她都心疼的要命。最后没办法,她只好再次使出砸钱大法,用高额的加班费留下了—批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