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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能?你不知道他有多傲慢,把娱乐圈说得一无是处,好像我一入圈就把他和宋家的脸全丢光了似的,”宋辞海气恼地道,“他还说以我的身份,他下一秒就能轻而易举地让我身败名裂,从圈子里滚蛋。亏我以前还崇拜他,真是眼瞎了。” “就这些?这是吵架时的气话吧,不是威胁。他不想你拍戏,肯定会危言耸听一下,出发点是好的,但的确太专制了。”简绎对此心有戚戚焉。 “你也觉得他专制?简直专制得一塌糊涂,”宋辞海立刻来了精神,“还有,真的是威胁,前阵子我经纪人告诉我,有水军把我是私生子的黑料和一些谣言混在一起铺满了论坛,很明显就是他在警告我。有人告诉我,他这人就是这样,不允许别人违背他的意思,要不然就下黑手弄死你,连最亲的亲人都不会心软。” “你别胡说了!”简绎惊愕地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别听别人挑拨离间,你的事情,他当时可能很生气,但他绝不可能做出背后下黑手的事情来。” “你就这么相信他?”宋辞海失望地问,“姐,你怎么就和他结婚了呢?我还以为我们俩就算没能做成恋人,也可以成为朋友,可现在……你快看清他的真面目吧,别被他骗了。” 简绎气乐了:“我看你才被骗了呢。相信我,虽然他傲慢、专制、手段铁腕,虽然他又冷又硬像座冰山,但他真的不屑于做出这种没品的事情。” 听筒里没有了声音,宋辞海不说话了。 “还有,娱乐圈的水的确很深,”简绎想起了什么,警告道,“你别被别人带坏了,沾上什么黄赌毒,尤其是最后一个……”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宋辞海冷笑了一声,“我从来不沾这些东西。” “那就好,”简绎松了一口气,“那你有朋友沾毒吗?如果有,你一定要避得远远的,污水被溅上一滴可能就一辈子洗不掉了。” 宋辞海沉默了片刻,闷闷不乐地道:“你这是不相信我。算了,反正你们是一伙的。” “行了吧,”简绎挖苦道,“反正你现在是大明星了,有没有这个哥哥也无所谓了,曾经的崇拜也不值一钱,随便被人挑拨一句就信了。” “你……”宋辞海气得说不出话来,“不和你聊了。” 电话挂了。 简绎盯着手机屏幕沉思了片刻,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两人之间,好像有不小的误会。如果照宋辞海这逻辑,以后他被牵扯进涉毒案、被曝光私生子,是不是也以为是宋寒山这个幕后黑手做的?他的事业由此从顶峰到低谷,会不会记恨宋寒山,从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呢? 背后挑拨两兄弟的人,会是谁呢? 宋寒山的去世,真的只是意外吗? 一连几天,简绎都沉浸在自己的这些疑问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相处久了就有了感情,有时候半夜醒来,看着身边那张熟睡的脸,简绎的心里就会涌上来一阵止不住的惋惜。 这样一个果敢决断、风华正茂、坐拥财富和帅气值的男人,将在一年后死于非命,太可惜了。 虽然她知道书里的结局,但中间的细节却一无所知,想帮宋寒山都无从帮起,可能唯一能帮到忙的,就是提醒宋寒山多加注意宋老爷子的身体。 宋寒山却不以为意:“爷爷他七月份刚刚做过体检,我问过他的家庭医生,身体很健康,以前装病那都是为了骗我相亲结婚的,田姨还帮着一起哄我。” 简绎无语了:“你们这是都走进误区了,总觉得爷爷是骗你的,其实老年人的身体器官老化得很快,很多病等表现出来再去看就晚了,这体检都快过去半年了,不如再全面检查一下,小心点总没错。” 宋寒山沉思了片刻,道:“好,那我安排一下。” 简绎松了一口气,又叮嘱了一句:“那你千万别因为工作忙给忘了,赶紧备忘录里记一笔。” 宋寒山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简绎不开心了,哼了一声:“干什么笑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宋寒山当然明白。 会把他的爷爷这么放在心上,当然是因为爱屋及乌。 虽然他没法给简绎永远的承诺,但简绎这样用心对他,他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让简绎安心地享受宋太太这个称谓。 “周六有空吗?蕾姐办了个新年酒会,我们一起过去玩玩。” 陈西蕾,申城名媛之一,任某知名时尚杂志的主编一职,人脉广、眼光毒,八面玲珑,是申城富豪圈里少数几个吃得开的人物。 她每年农历年末都会举办私人酒会,一来为了拉拢各方关系,二来巩固自己在圈内的地位,这些年下来,这酒会被经营成了申城乃至国内顶尖富豪们的聚会,一函难求。 作为宋氏集团现任掌门人,宋寒山自然而然每年都会受到邀请,但他出席得并不多。今年的邀请函如约而至时,他原本也想推了,但最终还是决定应邀参加。 简绎和他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一起公开露过面,也难怪会不安心。 这个场合正式又私密,作为公开两人关系的场所,再合适不过了,以后宋太太的名号就印在了简绎的身上,谁都得敬她三分。 她一定会被这份心意感动,不会再患得患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