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吃了晚饭，罗漓和几个丫头玩牌，还来问陈敬云要不要一起玩，陈敬云对这些是没兴趣的，只是在边上看了一会，时不时能听见几个丫头的笑声，也觉得心情不错。看了会后就是回房，就这么躺着想事，其中自然是军队事务居多。

    第二天一大早，陈敬云就把装备部的欧阳天叫了过来商谈事情，下午时分见了唐辉康也谈了一个多小时，傍晚时分去了趟参谋部，和冯勤也交换了关于军队编制的意见。

    数天走下来，陈敬云对军队的改编已经有了大体上的方向！

    以前的六旅规划事关陈敬云对军队将领的布局以及忠诚问题，是不能轻易把这些部队合编的，要改制的话只能选择其中一部分进行扩编为师，可是这样一来又涉及到了部队扩编，军费必将会大幅度上涨，以目前福建的财政不可能支持这样的方案。

    苦思良久后，陈敬云还是屈服于财政压力，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案，第一个关于六旅规划，以浙江的第一旅、第五旅、第一炮兵团组建国民军第一师，马成任师长，林飞泰任副师长，同时保留旅一级编制，但是撤销旅辖炮兵，辎重，工兵等技术兵种，马成和林飞泰都继续兼任旅长，这样就能保障马成和林飞泰手底下都有实权，防止其中一人独掌一师大权，而有了师一级的指挥部后，可以直接指挥炮兵团，不用上报司令部后再调炮兵团，简化了炮兵指挥层。

    这样一来国民军第一师虽然存在着马成和林飞泰两人的权利之争，但是可以最大限度的确保部队的忠诚问题同时还可以方便炮兵。另外撤销旅一级别的炮兵连，也就是把原有的旅配制的六门六十毫米山炮抽调出来，再给团直接配属相当数量的迫击炮。

    因为国民军的编制和以前的新军编制是一样的，并没有改动过，师辖两旅四团，团辖三营，营辖四连，连辖三排，排辖三班。编制上来说和北洋几乎没有任何改变。在战争实际，贸然改动部队的编制不是个好主意，毕竟下面的军官们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编制，贸然改动的话除了部队调动范围太大外，也容易让军官产生不适。

    师一级别的直辖部队同样根据以前的新军建制配属辎重营、工程营等技术辅助兵种，骑兵的话由于国民军极度缺乏马匹，连拉炮的驮马都没多少，更加不用说乘骑战马了，所以先暂设一个骑兵连的编制，实际上就是充当通信兵用的。

    这样的话一个师就是四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以及相当数量辅助兵种，基本上和北洋军的编制相差无几，具体差别就是国民军没骑兵，而北洋军没迫击炮和轻机枪，其他方面倒是差别不大。而这样的大师团编制平时作战时是不太可能用上整个师的，一般都是用一个旅或团加上部分技术兵种以及加强炮兵后后组建一个混成旅或加强团用于具体作战，北洋军是这个做法，一战乃至二战期间的曰军也都是这个做法。

    从这方面来说，可以认为师是基本战略单位，旅、团才是平时的战术单位，而更高的军一级则是一个战线上的战略单位

    将第一旅、第四旅改编为国民军第一师后，在浙江方面的作战也将会更加简便，相对而言可以间接加强不少战斗力。

    福建省内以及潮州的第三旅就有些不太好办了，陈敬云苦思好半天后才对下面的将来宣布组建国民军第二师以及第三师，但是具体方案却是没有给出来，而是拖着，这让下面的袁方和李继民等人是急破了头啊！

    自从陈敬云宣布组建国民军第一师并任命马成为师长，林飞泰为副师长后，大笔一挥就是把马成升为了少将，而陈敬云也丝毫没有廉耻之心给自己封了一个国民军上将的头衔，顺带着还把三部总长的冯勤，欧阳天，孙广亮也升为少将，就连副司令林肇民也给升为少将了，几乎一夜之间，国民军少将就从陈敬云自己一个人变成了五人之多。少将和上校的区别任何人都知道，当了少将你在别人面前才好意思自称将军啊。

    实际上国民军军衔过低的情况一直存在，马成前些时候甚至都不愿意接见杭州方面的人，因为对方随便来一个就是将军，而马成还顶着一个上校的军衔，虽然大家的名称不同但是基本眼延续清末军制，不可能因为你说自己是大都尉就不是上校不是中等第一级了，也不可能说你是个右将军就敢说自己不是少将了。虽然名称不同，但是在众人眼里还是高下立判，所以为了避免让自己郁闷马成向来是不太愿意主动见浙江方面的将领的。

    现在马成如愿的当上了少将，那么剩下来的好几个旅长哪一个不是眼巴巴的盯着陈敬云啊！可是陈敬云虽然宣布要组建国民军第二师，国民军第三师，但是宣布过后就没有了下文，没有具体的调令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国民军第二师、第三师到底是新组建还是按照第一师的规矩用旧旅合编。

    在一大票将领望远欲穿之时，继袁方后，李继民也借着述职的名义回到福州，显然是为了师长之位而来。

    这么拖下去自然不是办法，而陈敬云也不是成心拖着，只是前些时候有些犹豫，同时也在调动部队为编练第二师、第三师做准备，师长的人选甚至都已经确定好了。

    然而，还没有等陈敬云完成第二师、第三师的整编，南京那边却是给福州发来了一封电报，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大批的任命状以及一系列的军令。

    第八十二章 左将军

    孙文在192年1月1号正式就任临时政斧大总统后，就相继下了一批总统令，其中多数为内政或军队之，总体来说和福建没啥关系，所以陈敬云也没有太大的关注，也就是在黄兴来电报说南京缺饷，请陈敬云不分内外协饷之时，陈敬云碍于面子给他送去了十万元。

    但是南京方面发生的事情远比陈敬云想象的更加精彩！

    当孙文就任的第一天，屁股还没做热呢，汇集南京周围的十余万民军的请饷公文就如同雪花片一样向他飞来，这时候他才明白，革命只靠精神是不行的，还得有钱！可南京临时政斧有钱吗？

    没有！

    袁世凯虽然不打算救南京，但是也不是笨人早就把南京的藩库银子给调走了，张勋突围之际又把南京给洗劫了一遍，黄兴等人前些时候在南京翻了个边才找出一丁点的银渣子，连供应北伐军两万余人都不够，更加不用说供应十多万汇集南京周围的各省民军了。

    孙文没来的时候还好，各省民军虽然没钱但是也不知道该找谁要去，黄兴虽然过的紧巴巴的，但是东借一点，西凑一点的话手底下的两万多军队还能吃得上饭。可是孙文一上任，临时政斧一正式成立，那些民军立马就找上门来了，可以说孙文刚上任那几天除了开酒会政治演讲外，就是对着那些请饷的公文发愣了。

    为了解决财政问题，临时政斧刚开始是准备向列强借款，但是西方各国对南京临时政斧根本就不信任，四国银行团也是为袁世凯准备的，孙文从一开始乐观说‘借不胜借’再到打算出卖满蒙换取曰本贷款可以说见证了南京临时政斧那悲剧的财政。再者，就算有曰本想借，但是南京临时政斧也不能借，因为这会的借款基本都被视为丧权误国的标准，陈敬云在福建是一手遮天，加上郑祖荫也不是什么好鸟，这才用一个密约和曰本人借了款，而南京临时政斧被全国人民盯着，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要借款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孙文刚说要租界满洲以换取曰本贷款呢，就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南京附近的民军都差点哗变，甚至连北边的袁世凯都一边偷笑着一边指着手下的笔杆子撰文骂南京临时政斧卖国，所以借款一事最后是不了了之。

    外款既然弄不到多少，那么只能靠内债了，于是南京临时政斧大笔一挥，说是要发行一亿元公债，可是好说好歹也有将近十天了，只卖出来了百来万，这些还都是外国侨胞们购买的，国内的人对这所谓的公债根本无动于衷。请求南方各省不分内外向南京解款，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只有陈敬云一个人给了十万元，其他的都是一毛不拔，不给还不说，还时不时的发个电文请求南京临时政斧拨款！让主管财政的陈锦`涛看的吐血，上任半月就向孙文请辞，孙文没准。

    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来，不管是各国列强还是国内民众又或者是各省实权都督们，基本都对南京临时政斧没什么信心。

    以南京临时政斧这样的财政状况，别说北伐了，就连南京周边的十余万民军都养不起。无奈之下，为了缩减开支，同时也为了响应北伐口号，陆军部的黄兴等人开始整编南京周边地区的民军。

    按照各军的统属先后整编，以安徽地区的民军整编为第一军，柏文蔚为军长兼皖军总司令，辖第1、4、9师，各部分别驻扎在临淮，铺镇地区。黄兴手下的北伐军为第二军，徐宝山为军长，辖第11、12师，驻扎南京。以从广西北伐军为主力汇集其他部分民军整编第三军，广西副都督王芝祥为军长，辖第8、17师，部署于南京周边。胡汉民派来的北援粤军为第四军，姚雨平为军长，辖22、24师。除了这四大军外，还有各部分小部队则是分别为沪军第10师，江西第13师，安徽第15师等，浙江第2师等一批番号，从陆军第一师一直排到了陆军第二十六师。

    表面上看是有四个军，还有各个师，但是南京周边真正有战斗力并一直能够得到补给的也就是黄兴手下的原北伐军，现第二军，其他的基本要么编制不全，要么干脆土匪流氓，充数都嫌差的那种。这一番整编中也不知道黄兴起了什么心思，原本这个整编计划只是涉及到南京周边地区的军队，外省是不管的。

    但是黄兴不给湖北番号，也不给湖南番号，连江西、安徽、广东、云南全都没给番号，但是就把福建给扯上了！

    “第六师，第十四师！两个师的番号！他黄兴是大手笔啊！”看着电报的陈敬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他本来军阀当的好好的，国民军自有一套系统，可是黄兴突然给他来这么一手就让他有点捉摸不透了，难道真的是为了报答我那十万元的恩情？

    可是这样的恩情他陈敬云情愿不要啊！这种番号又没什么明显的好处，给了番号南京那边也不可能给陈敬云发军饷啊。而且还会把福建光明正大的暴露给全[***]阀们：看啊，陈敬云手底下有两个中央师了！

    一边的冯勤不知道陈敬云在想什么，而是道：“都督，那边除了番号，还给了军衔！”

    冯勤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陈敬云另外一张电文，陈敬云一看，上面写着的是文言文，换成通俗的话讲就是现在临时政斧授予伟大的革命战士，中华民国的奠基人，尊敬的国民军总司令陈敬云阁下右将军加左将军衔，九鼎勋章。

    陈敬云对这个左将军右将军之类的不太懂，当即问冯勤：“这个右将军加左将军到底是个什么衔？”

    冯勤身为参谋部总长，对周边地区的军事事务可比陈敬云知道的多多了，当即就是解释了起来：“南京那边也改了军衔制度，基本也是参照以前的新军军衔，把上等第一级换成了大将军，上等第二级换成了左将军，上等第三级换成了右将军。换成我们这边的说法，他们给都督您的军衔就是少将加中将衔！”

    陈敬云听这个少将加中将，却是有些疑虑了。前些时候他自封上将可不是瞎玩的，而是为了避免和手下将领的重合，毕竟自己要是盯着一个中将的头衔的话，那么就不太好升手下的军衔了。

    “那这个少将加中将到底算是少将还是算是中将？”陈敬云对这个问题很敏感。

    但是冯勤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道：“按照以前清廷的官位，卑职以为是以任少将的实职，但是给个中将的名头。”

    “哼，难道南京那边的人认为我国民军总司令，福建都督只值一个少将？”陈敬云对自己是什么头衔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当这个头衔关系到御下的时候就不得不慎重了。当即对冯勤道：“给南京方面回电，就算我年纪轻，资历不足，不敢接受这样的封赏，还请陆军部收回。嗯，把这两个师的番号也送回去！”

    陈敬云可都是计划好了国民军的整编规划，不像再弄一个番号来约束自己，还有也不想让带着中央陆军的名头暴露在全国人民的眼里。

    实际上，陈敬云还真委屈了陆军部，黄兴之所以给陈敬云两个师的番号，那完全是看在了陈敬云以前帮过他说话，前些时候又给他十万元军费，此举基本算是回报行为，至于军衔，南方各省的军队陆军部管不着，但是南京周边地区里，实授大将军衔的只有陆军部总长黄兴自己和海军部总长黄钟瑛，四大军长则是左将军加大将军衔，剩下的都是左将军，右将军加左将军衔，而且考虑到陈敬云还很年轻，不过二十三岁，曰后肯定还能继续往上升啊，所以为了以后升迁的空间就先给了个右将军加左将军衔。

    可是这年头讲究的不是年纪，而是实力问题！现在陈敬云手底下有好几万的军队，他自己封的少将都已经有六个之多了，而且近期内陈敬云还准备继续封少将，不用多久恐怕还得升自己的手下为中将，这样的情况下陈敬云顶着一个少将加中将的军衔就不伦不类了，所以陈敬云不能接受。

    南京陆军部的人见电报被陈敬云退了回来，一看内容就知道人家是嫌弃军衔小了，当时黄兴自己拍板，把陈敬云和其他省的都督一视同仁，封为左将军。

    接到这样的回报后，陈敬云也知道升无可升了，因为数省的武将都督中，都是左将军以下，再高人家南京就不肯了。

    所以也只好接受了。

    接受了南京给的左军衔后，陈敬云又是为那两个中央师的番号发起愁来！现在番号已经给了，退也退不了，让人家看就让人家看吧。可是陈敬云本来打算是编练三个师的，现在只有两个中央师的番号就有些麻烦了。

    陈敬云苦思了好几天后才在司令部召开了军事会议，甚至为了这个会议他把在浙江的马成以及林飞泰都叫了回来，准备彻底解决关于师级编制这个问题。

    ps：左将军和右将军的称呼有点搞混了，特此修正

    第八十三章 军制改革

    对于国民军的整编，陈敬云是充满了矛盾的，一方面他从心底里来说是不愿意建立师一级的编制，至少目前不想。但是目前国民军再不建立师的话，对未来的作战会有很大的影响，而且不建立师的话部下没有上升的空间，将领们多少也会有怨气。国民军到目前为止已经高达五万余人，这样的规模放在其他地方少说也是五六个师的编制了，而在福建却依旧保持旅级的编制，再不成立师一级编制的话就不行了。

    而当陈敬云决心成立三个国民军师的时候，甚至都已经宣布成立国民军第一师，甚至连第二师、第三师的规划都已经做好的情况下，南京的黄兴却是给了他两个中央师的番号，这打乱了他的规划。所以苦思了好几天后，他决定把前几天的规划全部推翻，重新规划军队的编制问题。

    当然了，这次整编不会涉及到具体连、排这种基本单位的编制，就算是调整也是成建制调整，不会改动部队的基本构成，比如步兵班十四人，步兵排，甚至步兵连的具体编制构成是不能改动的，因为这种具体小规模部队的编制已经成型多年，很多战术条例都是有定例的，贸然改动就相当于重新组建部队，训练，战术等等都要重新从头弄起，这放在和平年代或者是有几千人的时候还可以搞，但是现在对于国民军而言是不现实的。

    随着卫兵的一声高唱：“都督到！”

    霎时会议室内的一众军官们刷刷站起，目光看向了门外，此时陈敬云身穿一身国民军的棕绿色军官礼服，肩上扛着标示为中将的肩章，缓步走入会议室内。

    走到会议桌的主位上后坐下，陈敬云才伸出手一压道：“都坐吧！”

    这时候，国民军的一众将领们才坐下，陈敬云扫视了手底下的这群将领，今天到场的将领中几乎包含了国民军体系的所有重要将领，包括马成、林成坤，李继民，袁方，陈奎，林飞泰等旅长以及在福州周边的各部副旅长，司令部的三大总长等人，这群人坐在一起可谓是将星闪闪，其中好几个还是少将，而可以预见的未来中，至少在今天过后在座的好几个人都大有希望升为少将。

    而看到这些人坐在一起，让陈敬云心中生出了一种自豪感。是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把福州起义的千余人带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而在场的几乎每一个将领都因为自己而发达，从这点来说陈敬云是很有自豪感的。

    陈敬云先是咳了声，等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之后才缓缓道：“想必你们也都猜到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事！你们猜的没错，今天把大家都叫来，主要是为了整编师。”

    陈敬云和往常说话一样，说的有些慢：“本来前些时候呢，已经是整编了国民军第一师，后续的计划也准备进行中，不过南京那边给了两个中央师的番号，不用也不行，所以今天就把这事给解决一下！”

    陈敬云说罢后就是给了冯勤一个眼神，冯勤立即领悟到了，而后就是主动站了起来道：“都督，各位同僚，关于整编师的规划，参谋部这些天已经做过了详细的调研，根据各部队的现状再结合到我国民军的具体情况，已经做出了初步规划！”

    说着的时候，已经有人把参谋部的规划书下发到在场的在位将领当中，规划书里面的规划只涉及到部队，不涉及到部队将领主官的人事问题，这是因为团以上部队主官的任命权只有陈敬云才有，参谋部不敢越次。在场的众人粗略看了规划书后，众人脸色不一，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时候，冯勤已经离开座位，来到了旁边的一面展示板上面，上面已经挂好了一大幅的示意图，冯勤也指着这示意图解说起来。

    “根据以前的建军计划，我军建制延自前第十镇，为一旅两团六营二十四连制，但是目前我军已经决定大规模列装迫击炮以及手榴弹，连排级别的火力大大提高，甚至已经超过了北洋军方面！为了作战部队更简洁，指挥更便利，参谋部做出以下调整！”

    “首先是确定整编师的编制，根据计划，将设置一师四团制，即三个步兵团加上一个炮兵团以及其他相关辅助技术兵种如辎重营、工程营等。

    步兵团将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一个迫击炮连，辖6门80毫米迫击炮，步兵营将增加一个机炮连，原有的营辖轻机枪排加入其中，再配两个六十毫米迫击炮排共4门六十毫米迫击炮。如此步兵团将大大增加火炮支援力度，作战时将拥有基本的自身火炮力量，而不必直接请求师属炮兵的支援。

    炮兵团将缩小现有编制，改一连6炮制为一连4炮制度，即一个炮兵营标准为十二门炮，炮团依旧配制两个野炮营、一个山炮营，共三十六门炮。根据我军现存的火炮数量，重新整编为五个炮兵团，各辖24门七十五毫米野炮，12门七十五毫米山炮。其中105榴弹炮营暂不纳入整编计划。

    按照此计划整编的话，每个师将拥有二十四门七十五毫米野炮，十二门七十五毫米山炮，十八门八十毫米迫击炮，三十六门六十毫米迫击炮，十八挺重机枪，二十七挺轻机枪，步枪手枪八千余只，总人数将在九千一百人左右。”

    新步兵师的计划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无非就是把两团制的旅改成了三团制的师，之前陈敬云一直忧心的是把两个旅合编成为一个师后，风险太大，但是那时候他没有考虑到三团编制，总是觉得需要对抗北洋的甚至未来的曰军的话，就必须保持四团制的大师团编制，但是当他发现曰本常备师团一个师满编制高达两万余人的时候他就死心了，反正四团制也比不过人家，干脆就来三团制，到时候打仗的时候弄上去两个师，总比到时候派一个师上去不够打，派两个师上去嫌多好的多，如果说临时加强一个或两个团的话更麻烦。

    至于对付北洋军，师一级别的火炮虽然少一些，步兵数量略少，但是有手榴弹以及大量的迫击炮以及相当部分的轻机枪作为补充，到时候战斗力应该也差不到那里去。就算打不过大不了再派一个师上去，陈敬云想着两个对一个总行了吧！

    关于这个整编计划是参谋部的众多参谋包括诸多高级顾问，甚至曰本顾问山本纯一郎都提出了不少意见，可以说是目前比较符合国民军的一种编制，但是暗地里还是有着陈敬云的私心，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陈敬云不想让一个师的编制过大，如果按照以前的编制来的话，那么只能整编成三个师，到时候估计陈敬云做梦都得防备着手下将领叛变了，这样三团制，缩小炮兵团后，陈敬云不用扩编就能编练四个步兵师，甚至还能从守备部队中抽调部分连队来组建一个新的警卫步兵团，从而扩建警卫师。

    归根到底，这次的整编并没有扩编，只是把七个旅变成了五个师而已，用不着扩编的同时又能整编成师，给手底下的将领们一个师长当当，怎么看都是划算的生意。

    冯勤说完了具体编制后停顿了会才继续道：“根据师一级别的整编规划，目前的第一旅、第二旅、第三旅、第四旅、第五旅、第六旅全部撤销编制，同时组建国民军第一师到第四师。

    国民军第一师辖第一团、第二团、第九团、炮兵第一团；

    国民军第二师辖第三团、第四团、第十团、炮兵第二团；

    国民军第三师辖第五团、第六团、第十二团、炮兵第三团；

    国民军第四师辖第七团、第八团、第十一团、炮兵第四团；”

    国民军警卫旅扩编为国民军警卫师辖警卫第一团、警卫第二团，警卫师属炮兵团，另外从省内的四个守备步兵团中分别抽调三个连，组建警卫第三团加入到警卫师建制当中！”

    下面的众人听到裁撤旅一级编制，面色都是各有不同，因为在座的有旅长，副旅长这么多，但是师长的位置只有五个，不管陈敬云要用谁，都代表着有人高兴有人愁。

    不过众人中的林成坤却是喜盈于色，因为四个步兵师的师长是谁他管不着，但是这警卫师师长这个职位早就已经内定是他林成坤了，早些时候陈敬云就已经亲口对他承诺过，他林成坤也早就等着扩编为师了。

    林成坤的喜色冯勤也是看到了不过他没管而是继续道：“目前的六个守备团也分别组建两个守备师，即国民军第五师、国民军第六师，每师辖三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守备师的各团中只保留两营制，配属的辅助兵种如辎重营、工程营等也缩编，总人数控制在五千左右！

    如果按照规划将四个步兵师，两个守备师，一个警卫师整编完毕的话，我军人数并不会实际膨胀多少，最多增加三千人左右，届时我军的总兵力将达到五万六千人。”

    冯勤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把编制部分的说完了，纵观整个计划的核心就是，在不大规模扩编的基础上，编练四个野战师，一个警卫师，以及两个守备师。人数、装备还是那么多，但是这改来改去之后就变成七个师了，这个主要是以前的旅都是按照北洋标准的满编旅，但是整编出来的师却是只有三团制，炮兵团也只有人家的六成左右，林林总总加起来后一个师比起北洋一个镇来人数上就少了好几千。

    实情虽然是这样，但是不知情的人听到了估计得吓一跳，因为以前的国民军才七个旅呢，怎么一夜工夫就变成七个师了？

    ps：（修正团属迫击炮数目，从一营12门减为一连6门80迫击炮）

    第八十四章 人事任命

    5千字大章，算是加更了吧

    国民军的七师整编计划放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绝对是大扩军，别说是不知情的其他人了，就连对国民军知根知底的在座将领们听到整编后竟然高达七个师也都是心中暗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