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有事你找我
“当然可以,关键是你愿意不愿意,你愿意了,我就去说去,你要不愿意,那就算了。下一步你想怎么走?” “我愿意过去办公室。” “刘永刚和森美那事儿呢?” “我也不知道,我脑子一片混乱,我冷静下来想想再说吧。” “行,有事你找我,先这样了。” “再见。” 回到车间里,我想来想去,是不是要直接问森美呢?可问题是跟森美谈谈又有什么用呢? 晚上,又接到了严龙的电话,他告诉我说刘永刚约到了森美,明天他们双双对对出去永恒餐厅吃饭。 永恒餐厅,那不就是我和桃洁经常密会的地方吗? 不管那么多了,明天我去一探个究竟。其实我心里最郁闷的就是担心森美一边和我在一起,又一边和那个刘永刚乱来,想想都觉得恶心。有的人可能觉得我真是婊子骂妓女,可你们看看,我从森美到同宁,都是一段一段的,没有说同时搞的,没有说我今天下午和这个上了床拉上裤子晚上就又去那边上了那个的。 次日从严龙那里得到了森美和刘永刚约会时间的确切信息后,我拉着罗瑞去了永恒餐厅。 等了没几分钟,我们就见到了森美和刘永刚来了,上了二楼,刘永刚带着森美进了一个小包厢。小包厢,遮人耳目,想干啥不行? 我和罗瑞便进了旁边的小包厢,罗瑞拿着凳子踩上凳子,探着头往木板隔层的小缝隙往森美和刘永刚的小包厢里看着。 原本事情进行得挺顺利的,可没想到的是,严龙打了我手机,问我见到他们了没有。我的手机铃声特别的响亮,而森美在那边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加上罗瑞喊我别吵别吵的声音,森美马上就判断出来我在隔壁。 结果,森美推开了我们包厢的门,那时,罗瑞站在凳子上,还往隔壁包厢瞄着喃喃自语:“他们去哪儿了?” “你们干什么!?”跟着森美后面进来的刘永刚大声质问我们两。 罗瑞被他大声一吼,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我看着森美,说:“我们来吃饭的。” 森美的眼神从震惊转为愤怒,接着转身就走了。 刘永刚骂我道:“你现在知道了吧,她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我会把你整死!” 罗瑞cao起凳子就过去要砸,我急忙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刘永刚见势不妙,转身也逃了。 “干嘛拦着我!?”罗瑞大声问道。 “森美都不站出来,我又有什么办法?打了他又有什么用!?” “那种女人,勾三搭四,你还指望她帮你说话啊?” 我烦躁的双手挠了挠头,说:“先回去。” 实际上,那天森美和刘永刚出去,是要跟刘永刚摊牌的,她想跟刘永刚说明一切,让刘永刚别再缠着她,也别再让刘永刚针对我,哪知道我来了这么一出‘抓jian’,让森美极其对我的卑鄙行为失望。 严龙让他爸爸跟那个厂方的高级领导说了,然后,严龙让我在厂外南门外街一家饭店摆了一桌。 然后,当严龙带那个高级领导上来时,我的心情从紧张变为惊愕。 那个高级领导,竟然是阎副厂长,就是那个我打了他儿子的阎副厂长。这下可好,场面不知多尴尬,阎副厂长却仿佛不认识我似的,坐下来喝了两杯酒,拿了我奉上的红包,然后就走人了,我和严龙点头哈腰的送走了他。 心想他真的会帮我吗?或许,看在钱的份上,应该会吧,可区区两千块,行吗?我没有和严龙说出我和阎副厂长的那段恩怨。 谁知道,阎副厂长收了这个钱后,却不为我办事,推辞连连。严龙让他父亲一问,不是说最近忙生产就是说人事有点变动要再等等,最后直接说还需让我去找我们车间的课长,经理,总监,他们放行我才能过去办公室上班。 我没辙了,就当这钱打水漂了,刘永刚那几个人,不可能让我如愿过去,他还要折磨我,他还没折腾够。总监他们中了道似的给刘永刚蛊惑得让他们干啥就干啥,分我到了车间最苦的一个岗位,每天让我忙得汗流浃背,衣服都贴着身体。 最苦的时候,我是心里默念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闯过来的。 刘永刚课长巡查时看我每天那么苦,得意洋洋的,也暂时没打算把我踢出去了。看我汗流浃背的样子,他那颗因爱生妒变态扭曲的心得到了抚慰。 刘永刚,等等吧,迟早有你后悔的一天! 连续一个星期天天这么苦干累死累活,像个机器人一样,却又看不到未来,我开始迷茫了起来。再次向桃洁求救了,约了她出来。 得知我的遭遇后,桃洁说道:“工厂即将进行投票选工厂高管候选人,你先让你那些朋友投票让我过了这一关再说。” “我现在都自身难保,刘永刚迟早都要灭了我。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选上什么职位的那天了。”我不满她总只是为她着想。 “就坚持十天也不行吗?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是六千块钱,你请你们车间的主管组长,还有黄伟那些人一起吃个饭,给他们一人五百红包,让他们给我投票。”她说道。 见我交叉着手,她大声道:“拿啊!” 我没好气道:“我一个破生产普通工人,却要罩着你,我现在这关都要过不去了……” 她打断了我的话:“十天!只要十天!行吧?我向你保证!” 我拿了钱,站起来走了。 十天之内,工厂的人事进行了天翻地覆的变动。桃洁成功上了候选人名单,接着在竞聘考试,竞聘答辩,还有综合各方面的能力中大胜对手,当上了她一直梦寐以求的职位:总监。之前的总监被她挤了下来,上任后,她履行了她的承诺,帮我干掉刘永刚。 桃洁拿着我给她的几颗螺丝钉,给维修部检查,维修部的结论是螺丝钉是劣质货,于是,桃洁动用她的权利,调出车间那几天的录像,查了好久才查到,果然是刘永刚,在那个供电不足全厂宣布所有车间停工一夜的晚上,带着人到我带的产线的那个传送带把螺丝钉换了。 刘永刚被开除了,我却开心不起来,我心里想的是,既然工伤那件事有人陷害我,那为什么我还不能回到我的组长工作岗位? 为此,我又找了桃洁,桃洁说会给我安排,没办法,咱就等吧,盼吧。 一晚,我刚下班,全身酸疼,正想着给罗瑞打个电话,约他出去搞搞盲人按摩,森美意外的找了我。 自从上一次在永恒餐厅那一出闹剧后,我们两就一直谁也没理过谁,我不问过她,她也没给我解释过。 “谢裴,下班了吗?” “刚下,有什么事吗?” “你过来我宿舍一趟吧,我学了几道新菜。” “现在吗?” “对。” “我先洗个澡,换个衣服。” “好。”到宿舍洗澡换好衣服,心想着森美今晚是要和我道歉之后重归于好吗? 到了她家,和她一起吃了饭,一桌子的菜,我问道:“这是提前过年啊?还是你生日?” “吃吧。” 席间,她总是心神不宁的,欲言又止,举止怪异。 我感到很奇怪,她从来都没这样过。 第二天,我起来去上班,她对我说:“我请了假,回家看望父母,下午的飞机。” 我穿着衣服,说:“那我们手机联系。” 她坐起来,拉我进怀中,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得奇奇怪怪的,或许,可能和她觉得对不起我的心理有关吧,她一直喜欢的是王浩。 几天后,我上班时,从车间窗口望见外面一面彩旗,粉红色的,我想到了森美,她已经去看望她父母好几天,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我拨打了她的手机,却听到了空号的提示音,顿时,心生一股不祥的预感。我急忙查了她们财务的办公室电话,打过去说找她,她的同事告诉我说,她已经辞职走了。 我傻了一阵后,急忙冲车车间去了她宿舍,她的宿舍,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个粉红色的世界,好像凭空消失一般,一下子就没有了。我到了技术部工艺组,找王浩,他的同事说王浩早在前一周就已经离职,据说去了广东一家更大的厂高就了。 难道,森美是跟着王浩走了? 软磨硬泡的从王浩的同事那里拿到了王浩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王浩并没有换号码,是他接了:“你好。” “请问是王浩吗?你好,我是森美的朋友,请问森美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 “她离职了,离开了厂,没人知道她去哪里,我很担心她。” “她离职了关我什么事!?那个臭三八缠了我那么久了,我好不容易摆脱她了,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打电话问她们家人!以后别找我了!” “等等,王浩,能把她家人的号码给我吗?求你了,谢谢你。”我是低三下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