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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被封锁的记忆随着本能而松动,藏在暗处的kp害怕极了,抖得快散架。 他不知道两人的交流会对他们的记忆锁产生这么大的冲击……以眼下这种情况看来,迟早有一天,沈凛或晏修一的玩家记忆会在游戏中恢复。 糟糕,要完。 这俩人怎么这么bug啊!这还没做什么呢! 短暂的沉默过后,梅丽拿起叉子,叉了一块炸薯条往番茄酱里一戳,她笑着说说:“您记错了,兰斯先生。” 梅丽慢条斯理地吃着薯条,呵了一声,“我的胃很好,不像那些娇贵的贵族小姐们。” 兰斯:“……” 他低眸,“哦”了一声:“抱歉,我多嘴了。” 兰斯有轻微洁癖,他很少摘下他的手套,只会把纯黑色的魔术师手套往手腕上拉得更严实。 这个动作在反复之中成了他紧张时缓解情绪的习惯性动作,然而,根植进身体的习惯这时才反应过来,兰斯扯了下手套,将话题导回瑞拉之死上:“我对昨天的那个游戏非常好奇就查了些有关瑞拉的事情,我想知道这个游戏是她从哪儿知道的,今日一早,我来这里,向周边的渔民打听到,那其实不是个游戏,而是一个祭祀仪式的一环,如你刚才所说,瑞拉的死应该和这个仪式有关,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参与仪式的所有人都逃不脱干系。” 梅丽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食物,点了点头。 兰斯继续道:“那个叫拜诺的小渔村已经消失很久了,老渔夫说,大概是在六十年前,皇廷里一位贵族路过渔村,被感染了非常严重的疾病,这种传染病的源头正是渔村拜诺。为了杜绝传染,拜诺的所有村民都被封锁在村子里,一把火连人带村全都烧毁。” 梅丽的叉子停在半空中,他花费了一些时间才把食物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这件事情做得太残忍了,所有的村民……有病没病的一概处死,枉死的人会有多少? “六十年前……”梅丽低喃,“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有没有可能瑞拉是那个渔村某个村民后代?她侥幸地存活了下来。” “我不清楚瑞拉的身世,但听说,为了杜绝麻烦,团长科特找来伴舞伴唱的女孩大多都是孤女,有的和布莱恩一样是奴隶出身,有的虽然是自由身,也是漂泊不定,只能依靠马戏团存活。时隔六十年,瑞拉只有十几岁,中间有大片的空白是个未定的问号。” 在听兰斯说话的时候,梅丽吃完了午餐。 梅丽拿过餐巾纸擦干净嘴,然后说:“谢谢款待,我打算去拜诺看看,有关仪式的事情需要查得更仔细。” “不用去了。” 一旁有个持有银灰色手杖,披着黑色斗篷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梅丽通过他手杖上特有的圣杯图案认出来,这人是金色马戏团的占卜家卡尔文。 他来自何方,在马戏团的目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卡尔文一直独来独往,就连工作需要的表演也是一个人,哪怕是需要全体参与的例会也很少能看到他。 占卜家是孤独的,他不需要任何合作伙伴,除了他的塔罗牌。 但他依然有这个时代男性的绅士风度。 卡尔文向他们鞠了一躬,指着梅丽一旁的座位说:“女士,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梅丽点了点头。 卡尔文这才坐下来,他脱下斗篷,里面是一身烟灰色的正装。他一丝不苟地理平自己斗篷放在一旁,随后,中年男人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摆设,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他伸手把被打开的调味品盖子盖好放回原来的位置,并按照大小排列整齐。 梅丽:“……” 兰斯:“……” 卡尔文笑了笑,说:“抱歉,一些小小的个人习惯。”他不用其他人回应,自然而然地说,“我正要找个位置就餐,恰好听见你们在聊拜诺的事情,我前几天刚去过那边,六十年过去,拜诺依然被封锁着。那里有一支哈尔森家族的亲卫军在看守,戒备森严,恐怕连只蜜蜂都飞不进去。忘了介绍,哈尔森就是当初被感染的贵族,被感染的人是家族长子,就连女王都很喜欢他,他们对毁了哈尔森的拜渔村诺恨之入骨。” 梅丽对他过了个心理学,看不出卡尔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昨天,瑞拉提起那个游戏,因为太过认真,沉重感让大家都动了放弃游戏的念头,是卡尔文的出现打破了僵局,带着他们一步步加入了瑞拉的游戏。 占卜师出身的卡尔文在神秘学方面有非常卓绝的造诣,他的塔罗牌占卜几乎全都应验。不过,想要找他占卜可是个难事,他几乎不在马戏团摆占卜台子,而是用团长科特搞出来的会员制,即缴纳一定的费用才能获得找卡尔文占卜的资格,有了资格才能加入排队,不想排队就得拿出更多的钱。 科特是个狡猾的商人,他精准地拿捏着赚钱的手段。 “所以,没有贵族的许可令,仅凭我们很难进入那个渔村。”卡尔文遗憾地说,“不过有传言说,现在依然封锁着,是因为皇室在那里发现了非常珍贵的矿产资源,看来贵族小姐们头上沉重的发冠需要更多的装饰了。” “真是遗憾,”梅丽说,“卡尔文先生,我能否问下你为什么会去拜诺?” “有点私事路过拜诺,”卡尔文密不透风地说,“请容许我保有个人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