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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之一

    服务生说完就没了人影,连线上包厢内的摄影机,叶莱步出夜店,坐在自己的车里看着实时播放的画面,画面上的男女身上的衣物散落一地。

    「雪儿宝贝,你今天怎么会找我来,这间包厢我记得是叶少专属的吧?他没现身的话是拿不到房卡的,你是怎么弄到的?」男人的脸埋在傅雪儿胸里,不断震动。

    「我跟前台说他会晚点到,叫他们先给我房卡,毕竟他之前常带我过来,自然不会引人怀疑,乾脆我们就晚一点走,大不了跟他们说叶莱太忙赶不来就好。」

    「你之前不是常常跟他在一起,怎么会想到来找我?」

    「他啊??太黏人了,好不容易要回家跟亲戚聚聚,我才有自己的自由时间,刚好你有空,所以我就找你啦!」

    傅雪儿主动吻上男人,手指在对方身上大胆游走,「我大概只能陪你几天,我猜大约不到一个礼拜他就打电话说要见我了。」

    「他好歹是kb金融的继承人,你敢这样玩他也真的是大胆。」

    「这哪有什么?要不是他有钱又好说话,我才懒得多理他,只要撒个娇,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又不是笨蛋,只要把他安抚好,好处自然都是我的。」

    「宝贝真的好jian诈喔!」

    男女的嘲笑声传入叶莱耳中挥之不去,叶莱奋力地砸了方向盘一拳,「傅雪儿,你把我当成提款机还一副理所当然,你到底还跟多少男人玩过?」

    亏他还是kb金融的继承人,竟然会被一个落难家族的千金耍得团团转,难怪那个书生样的男人会出言嘲笑他,原来他真的被傅雪儿玩在手掌心。

    叶莱点开匿名者的对话框,输入一串文字:

    “我跟你合作。”

    宋胜霖带着姚昌焕回到四少的包厢,苏瑋拿来了医疗箱,姚昌焕脸敷着冰袋,安静地坐在角落冰敷。

    「哎唷,脸怎么肿成这样?被打啦?」周家弘还是一样的姿势,窝在沙发上打着电脑,桌上放了两杯饮料跟食物的包装纸,明显刚吃饱。

    宋胜霖拨了电话给杜凯菲告知她已经安全回到包厢内,在外界她依然还是住院的状态,自然不能过于显露自己的行踪。

    「霖姊。」见宋胜霖电话收了线,周家弘看了眼电脑喊了她,「他同意跟我们合作。」

    「很好。」想起言翰宽给她的那张vip卡,「把mystery的地址给他。」

    脸上敷着冰块的姚昌焕,一隻手在医疗箱里面选啊选,不知道要上什么药。

    宋胜霖看不下去,起身拿走男人手中的冰袋,抽了几张卫生纸擦了擦他脸上的水渍,再从箱内取出棉花棒跟消炎药蹲下身替他擦上。

    姚昌焕没想到宋胜霖会替他上药,两隻手乖乖放在大腿上不敢乱动,眼睛看向别处。

    上好了药,女人盖上纱布用透气胶带贴稳,把垃圾丢掉再把医疗箱的瓶瓶罐罐摆好盖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最后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喝饮料。

    「谢谢??」姚昌焕弱声跟她道谢,宋胜霖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头。

    宋胜霖看着姚昌焕肿胀的脸颊,灵光乍现,在手机上搜寻「特效妆」三个字,又从购物网站下单了几样化妆品。

    跟踪傅雪儿的小弟传来消息,傅雪儿正在回家的路上,宋胜霖将准备好的照片放进信封交给姚昌焕,「把这样东西放在门口后在原地等一下,观察她的反应。」

    当初言翰宽硬是撬开傅雪儿住处的门才把姚昌焕救了出来,这几天傅雪儿没有跟姚昌焕联络,姚昌焕把手机再度关机,动身前往傅雪儿的住处。

    姚昌焕带上帽子躲到树后,不过五分鐘,傅雪儿在不远处下了车,摇摇晃晃地走进家里。

    男人躡手躡脚地靠近房子,在门口放好信封,无声地看着屋内女人的动静。

    女人的别墅地址豪华但偏远,傅雪儿自认杳无人至,压根不在乎房屋的隐私,只要从外透过玻璃就能清楚可见里头的动静。

    果不其然,女人关上门就褪去全身的衣物,醉醺醺地四处找他,绕了屋子半天找不着人,傅雪儿拿出手机拨打他的电话,但他的手机早就关机,自然能听到的只有机械的女音。

    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回音,傅雪儿气得碎唸想要找衣服进浴室洗净却没有换洗衣物,接着就是一阵慌张地脚步声,他按下门铃转头就跑,以极快地速度奔回树后。

    傅雪儿身上就只围了一条围巾,头也被毛巾包着,四处张望后拾起信封,取出内容物看了一眼,尖叫着逃回屋内。

    姚昌焕达成任务,抬脚就要离开,女人却又打开门,一张一张把照片捡回收好,又开始不停地打着他的手机。

    姚昌焕把自己的手机开机,点开傅雪儿的通讯软体帐号跟电话号码,全部点下封锁,又从口袋另一边拿出宋胜霖给他联络用的手机打给宋胜霖。

    「说话。」宋胜霖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

    「她看到照片了。」姚昌焕匯报道。

    「伤口的药也该换了。」

    姚昌焕清楚宋胜霖话中的意思,

    他该看清事实了。

    看了屋内焦急地女人一眼,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果断地,决绝地。

    这个女人曾经是他认为会指引他走出黑暗的光。

    现在,他清醒了。

    傅雪儿伸出的手不是想拉他走向光明,而是把他压回无尽的痛苦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