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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榕粗糙的指腹轻轻捻了捻俞卷柔嫩的耳垂,“乖。” 俞卷耳朵有些发红,段榕的手离去,他自己的手覆了上去,揉着。 白霜:“?” 高刑警左右打量着俞卷,仰起脸在自己已经十分爆满的脑容量里搜寻记忆,他总觉得这个男生有点眼熟。 段榕把几分资料放到桌面上,顺手剥了颗糖吃,“两个大学生的案子跟黎深的案子能确定是同一伙人作案吗?” 抬起头,就见白霜的高冷脸在瞬息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口头认真尊称,“段二哥说得对,不能确定是一伙人,但能确定他们之间一定有关联。” 段榕含着糖,从喉间发出低沉地笑声,手指虚点了下白霜,“走吧,带我去看看黎深。” 白霜跟段榕走后,高刑警猛地睁大眼,他想起来了,是两年前车祸意外死亡的俞先生和俞太太的儿子俞卷啊。 那下面的女人就是俞卷的亲舅妈? 这几年关于周家一家的八卦,不少人都知道,当年俞卷选择不要公司,什么都不要独身离开,网上骂声一片,骂周家人面兽心,吸人血的亲戚,闹了好几个月,直到没有人再有俞卷的消息才渐渐停下。周桓现在牵扯命案,周家空有集团,资金其实都快周转不过来了,短短两年而已,高刑警叹了口气。 是个苦命孩子。 不知道这次回来趟这趟浑水干什么。 高刑警想给俞卷倒杯热茶,刚刚还坐在外面椅子上的人现在不见了踪影,“诶,人呢?” 俞卷在飞机上喝多水了,想上厕所,他见段榕刚走,就先去自己上厕所了,洗好手出来,听到外面有声音,忽然似有所感,站在走廊上看楼下。 来人的脚步很快,着急,俞卷已经有两年没见过周海了,最后一次见面,已经接手大半个俞家产业的周海衣着光鲜亮丽,做了发型,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站在他面前,“小卷要走了?” 俞卷抱紧书包,里面装着他父母的骨灰,“嗯,不早了,我得回学校了。” 他那时候非常怕,在学校念不完最后一个学期,撑不过高考,就会有异变,他可能会被带回去,会被抓走,但幸好,他顺利高考完了,接着就是分都没出,他就急忙跑去了云城,躲在最偏僻的地方,一直到现在。 周海没有注意到楼上的俞卷,他急着来接周桓,“还没问好话吗?这都几个小时了。” 赵云岁带着个警察正要出外勤,见自家值班人员又被欺负了,上前道:“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我们没找到新证据自然会放人,急什么。” 罗素丽尖声,“本来就没有证据的事,关二十四小时,凭什么,现在就放人!” 赵云岁撸了把袖子,乐呵了,“这么心急,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怕真的蹲监狱啊?” 罗素丽长长的指甲指向赵云岁,差点怼到脸上,“你说话要负责任的!” 周海拉住妻子的手,打圆场,“好了好了,二十四小时就二十四小时吧,不过二十四小时要是还不放人,我们就要找律师了。” 赵云岁翻了个白眼,也带着人走了。 两个大学生是在一个废弃仓库被人杀死的,报警的是一对年轻情侣,至于他们为什么去那个仓库就不得而知了,根据现场情况来看,那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是在他们死后把尸体转移到那里的。 这很不符合常理,大部分凶手,在杀了人之后,都是会隐藏尸体,丢到河里,碎尸,都是藏起尸体的做法,可这个凶手,他只是转移了尸体,废仓库的确平时没人过去,但不代表没人过去。 两个大学生刚死第二天就被发现了。 那个仓库有什么含义,让凶手必须把死者拖到了那里。 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到第一案发现场。赵云岁一挥手,“这次去,再搜查一遍,什么犄角旮旯全仔细再找一遍。” 废弃仓库早几年就没人用了,周围都没个监控,有也是烂的,昨天现勘就找了一遍,没什么大收获,但白霜让赵云岁再去一次,赵云岁信白霜,他让他去他就去。 这边段榕看完了尸体,出来了,见俞卷站在走廊上发呆,他走过去握住俞卷的手,有点凉,搓了搓,“怎么了宝宝?” 俞卷往段榕身边靠了靠,仰起脸,“二哥,你看完啦?” 段榕亲了口俞卷没什么血色的嘴唇,“看完了,走。” 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许付眼睛不太受得了地扭过头,看见白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段二哥跟师娘,“??” 想挖墙脚? 许付不着痕迹挡住视线,白霜看向他,许付弯起纯良无害的眼睛。 白霜转身就走,许付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感觉被嫌弃了? “二哥,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段榕:“那两名大学生是在离开欢悦酒吧后消失的,哪个监控里都再也找不到,我们去现场看看。” 俞卷是第一次跟着段榕查案,感觉有点新鲜,“黎深呢?” 这要换许付问就该挨揍了,俞卷问段榕还叫宝宝,给他解释,“我们先看完酒吧,再去发现他尸体的那个村子里。” 俞卷似懂非懂,反正跟着段榕就对了。 他们去到酒吧,找到经理,让他又把当天的监控调出来了一次,“这两个人经常来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