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节
我又笑了笑,轻声安慰道:“大孙女,就是您的贴心小棉袄,多好啊!” “好什么好!” 她却不乐意地说:“你这年轻人啊,不懂,在村里,家中没男丁,是会被街坊四邻笑话的啊!” 一边说着,她转过身,垂头丧气往后走。 看不出啊,在这个小村里,“重男轻女”的观念竟然这么重。 得,这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一个投宿的房客而已。 少管闲事,是不给自己惹麻烦的重要手段之一。 吃过晚饭,我们各自回房间休息。 我躺在床上,就听外边有人窃窃私语,还伴随着铁锹铲土的声音。 他们声音不大,但我的房间正对着后院,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哇……” 突然,就听孩子哭了一声,但这声音一出,立马就停止了。 好像……好像这孩子一哭就被人捂住了嘴似的。 挖土的声音,孩子的哭声,人们窃窃私语。 这声音加在一起,不禁让人细思极恐。 难道这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太,要将自己的孙女活埋吗? 不行,这事儿我得管! …… 第470章 可怕的民间传说 一边想着,我连忙翻身从床上起来,继而凑到窗边,将窗帘挑开一个小缝,扒着窗台往外看。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见院子中站着房东老太太,还有一个年轻人,估计是她儿子。 老太太怀中抱着一个婴儿,用手捂着婴儿的嘴。 她儿子则是手攥铁锹,正在小心翼翼地挖土,不敢有大动作,生怕闹出动静。 可他也挖出了一个小坑,埋一个婴儿,简直绰绰有余。 奶奶的,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下毒手,这是多狠的心啊! 不行,这事儿我得管,既然遇上了,我就得管,不然的话,有悖于江湖人的道义! 一边想着,我不顾穿衣服,直接将窗户拉开,飞身形跳了出去。 “呔!” 我一声大喊,抬手指着两个人,怒目圆瞪。 “你们要干什么,对一个婴儿下毒手,还是人吗?重男轻女的观念难道就这么重吗?” “啊?” 俩人却懵了,一个个板起脸看向我,眼神中带着迷茫。 我低头再一看,在那个小坑边上,竟然还放着一坛酒……这是怎么个茬儿? “哟,年轻人!” 房东老太太笑了笑,疑惑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吵到你睡觉了吧?” “啊……” 我微微点头,咽了几下口水,又问:“您二位,这是在干什么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旁边的年轻人看看我,看看坑,又看看老太太怀中抱着的婴儿。 “不是的,不是的!” 他比较聪明,很快就分析出了我的疑虑,于是连忙解释道:“您误会了吧,按照我们这的习俗,凡是孩子出生,当爸爸的就要为她埋上一坛酒……您不会以为……” “啊?” 我不禁后退两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原来人家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他们要埋婴儿,真是我神经过敏了。 “那你们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啊?”我紧跟着问到。 “这不是天晚了嘛!” 年轻人继续说:“按理说,都是孩子出生埋酒,可我下班晚啊,只能晚上埋,怕吵醒你们几个房客,所以我们才轻手轻脚的呀!” “好吧,不好意思啊!” 我无奈一笑,冲他们鞠了个躬,没想到自己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哈,行吧!” 年轻人点点头,尬笑了两下。 不得不说,这场面的确是有点尴尬,让人浑身不自在。 “行啦,行啦!” 老太太抖擞两下手,急火火地说:“赶紧把这酒埋上,然后去门口挂红缎子,摆上贡品和香炉,不然的话,错过时辰刘生就该来了?” “好,好!” 年轻人应了一声,赶忙把酒坛子放进坑里。 我一看,酒坛子顶上封了黄泥,黄泥上还印着一双小脚印。 估计他们抱孩子出来,就输为了印这双脚印,没什么别的意思。 奶奶的,吓我一跳,这叫什么事儿啊! “好,快去,快去摆供桌,不然刘生来了就坏了!” 老太太见土埋好了,立马又急火火地说到。 我却十分疑惑,虽说对这边的风土人情不熟悉,可听得出这“刘生”,是他们这边供奉的一种东西。 而且老太太刚才说了,每家每户生完孩子之后,都必须烧香摆贡。 难道贡刘生是他们这边生孩子之后的习俗? 再者说了,我听着音是“刘生”,没准这俩字是“流生”,这意思就是生孩子啊!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我就看看热闹吧! 就见这年轻人急火火往外跑,弄了一张折叠桌,摆在他们家正门口,就是靠着公路的那边。 之后,他又摆上水果、点心、烧鸡之类的贡品,最后弄好香炉,插好蜡烛,手执三炷香,四面八方轮圈拜了一遍,之后将三炷香插在香炉之上。 可就在这时,忽听“咔嚓”一声,折叠桌突然垮了…… 估计是东西放的太多,小桌子有点支撑不住。 可老太太一下就蹿儿了,神情十分激动。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啥事都办不好啊!” 她对儿子一通指责,继而赶忙收拾。 可就在这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原来是闹钟。 “哎呀,完蛋了,完蛋了!” 她抖擞着苍老的双手,两眼突然变得呆滞,一连倒吸几口凉气。 “坏了,坏了啊:” 她嘴里一直念叨这些很丧气的词,仿佛大祸将至似的。 我在一旁看着,越发觉得摸不着头脑。 这老太太该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好像在发癫一般。 “完了,全完了,刘生一来,我孙女就好不了啊!” 老太太哭喊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听她这口风儿,刘生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而且觉得事情很邪性,我似乎又不得不管。 奶奶的,今儿又得给自己找事儿! 一边自嘲,我走上前去,双手将老太太从地上搀扶起来。 老太太却仍是哭闹不止,她儿子在旁边,一脸茫然。 “大妈啊,到底怎么回事,您这么大岁数了,哭什么啊?”我压低声音,关切地冲她问到。 “你不知道啊!” 老太太抹抹眼泪,抽抽搭搭地说:“刘生,刘生……必须给他上供,不然的话,他会吸走新生儿的灵魂啊!” “啥?还有这种事?”我难以置信地问到。 这事儿一听,就觉得十分玄乎,现在是相信科学的时代了,老太太的思想够落后的啊! 当然了,虽说我是个出马先生,但是我所经手的事情,都是偶然发生的。 可她说的这个,更像是一个无趣的民间传说,不可能存在! “那您跟我讲讲吧……没准儿……” 我想说没准儿我能帮她,又怕她不相信我的能力,觉得我存心逗闷子,所以话只说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