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
假如没有发现这件事情，死亡之主和生命之主自然犯不上来管这种偏远世界的事情。诸天万界，繁如星辰，地界在其中都不算是大界，最多能排上个位置，自然不值得死亡之主与生命之主太过挂念。可日神月神却是曾经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强者，既然遇见了，那死亡与生命二人绝不可能放任地界这些家伙去刨开日神月神的坟墓，甚至将他们的躯体都给糟践。 不过，听明白了这两者的意思，却不代表林凡会真的以身犯险干这种事。更何况他还没弄清楚，死亡之主究竟为何要在钟晴体内下那种残忍到有些狠毒的诅咒，竟然要把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活活用死亡气息镇压致死，哪怕对方几次有恩于自己，这件事情的始末他也要弄个清楚。 “有些事情，确实不是现在的你应该接触到的。”生命之主还是比较善解人意，看的出林凡对于钟晴的事情有些疑惑，也有些腹诽，不过他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劝诫道：“死亡虽然为人冷漠，却并非喜好乱杀无辜，这个女孩……”说到这儿，他看了看钟晴，发现她眼里满是疑惑，却并没有什么恐惧，不由叹息着继续说道：“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复杂，假如你非要介入至此，恐怕就连我和死亡都保不住你。” 他这么说，其实也并不出乎林凡自己的意料，钟晴这种逆天般的力量，除了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无上真神，想必再没有太多的可能了。哪怕不是无上真神，也应该是个他现在这个层面所无法接触到的强者，死亡之主和生命之主不说，确实是存了几分保护的意思，林凡心中都明白。不过，他却对死亡之主与生命之主这种保护有些疑问，便直截了当道：“你们为什么会对我如此关照？我可不认为自己哪里值得你们这样的强者‘刻意’去照顾，若你们想推说我领悟了‘生’之力与‘死’之力，那为何不见可掌控黄泉之力的人被黄泉之主这般照顾？又为何不见四神兽曾几何时刻意地去关照别人？” 问完话，他便盯着身边的生命之主，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打鼓，吃不准这两人的目的是什么。这种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林凡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更不会因为贪图对方的庇护就把自己的生命整个交由别人控制，所以他才会宁可冒着得罪这两大‘破虚’强者的风险，问出了那一番话来。 生命之主倒是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似乎没有想到他的意志竟会如此坚定。从方才开始，林凡先是顶撞死亡之主，后又拒绝前往遗迹，现在还敢如此直白的问出这种话题来，生命之主却是有些难以回答，更不好忽略这个话题。 不过在这方面，死亡之主却没有任何顾虑，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根本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冷冷道：“既然我们都已经说过，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知道的。那就不要再多问了，问的太多，对你而言反倒是没有好处。” 尽管林凡心中还有许多疑惑，不过既然死亡之主这样说，他便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斩钉截铁道：“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对这个孩子出手。” “你！”死亡之主被气的不行，他想不到林凡竟会如此固执，脸色铁青着盯了他片刻，方才微嘲道：“往日我见你杀人时从未有过手软，现在竟会有如此同情心，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 这种明显的讽刺林凡当然听的出来，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淡淡道：“我杀该杀之人，保该保之命，何错之有？” “她不是你能保住的人，也不是你口中的‘该保之命’。”死亡之主不再跟林凡争论，只是冷漠至极的抛下一句：“这世上，有一种人，存在既是错误。这个女孩很不幸，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被死亡之主阴冷淡漠的目光盯住，钟晴那张稚嫩的脸上露出不安之色，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上去非常可怕的人会对自己如此讨厌，但让她更无法理解的是林凡的百般袒护。 此时此刻哪怕是个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死亡之主与生命之主并不是好相与之辈，林凡却还能态度强硬的与他们叫板，这不得不让早就明白了什么叫人性阴险的钟晴心里感到一丝异样暖意。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直直望向林凡，目光中充满了期盼与依赖。不知不觉间，这个钟家的顶梁柱，不过十几岁的女孩，心里已经对林凡充满了信任。 绝望之时，希望才会显得那么可贵。林凡给了她希望，自然让她非常感激依赖。 就在这时，生命之主颇为不满地看了看死亡之主，淡淡道：“虽然我也对这孩子有所图谋，不过，你所掌握的死亡法则似乎并不能支撑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吧。” “生命面前，人人平等，我很喜欢这句话。”说着，他又对林凡赞许的点了点头，沉声道：“你我二人斗了这么久，我认为你最应该改变的就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存在既是错误？无上真神都不敢剥夺生灵的存在意义，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死亡之主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但他却不会跟自己的老对手低头，更不会在林凡面前弱了气势。不过，他的确也没有反驳的余地，便只有淡淡地冷哼一声，挥了挥手：“这件事情，无论是谁插手我都不会有任何让步，运之力出现在一个小女孩的体内，我想其他的‘老家伙’知道以后，肯定会做出比我还激烈的反应，总而言之，我一定要把这个力量夺到手。” 说完，他的身躯便化成黑云，消散在此地。生命之主颇为凝重地皱了皱眉，表情一收，温和地安慰了钟晴几句，旋即才转头看向林凡。 林凡知道他一定是有话要说，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认真听完。 生命之主笑的更加柔和，声音也颇为和善的说道：“先前我提议你去保护日神与月神的坟墓，不知你心里可有决定？” 但是，没等林凡回答，他就抬了抬手，继续道：“且不说你心里的决定，就说你能够获得的好处吧。虽然我与死亡掌控了法则，成就破虚之身，但我们曾经也是从寻常人开始一步一步修炼至今，而非一步登天。所以我明白你的顾虑，也知道无利不起早这句话，虽然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我先自作主张许你几个好处，你再决定帮不帮我这个忙，如何？” 听了生命之主这番可以说是诚恳的话，林凡几乎没有怎么思考，便说道：“好处也需要有命享受才行，对手可是三名返虚，也许在你们眼里，返虚强者不算什么。可我现在的实力对付一名返虚高手都十分吃力，甚至有可能会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你让我去保护日神和月神的坟墓，这确实有些为难我了。” “我明白。”生命之主淡淡道：“我知道你的实力，不足以对付那三个返虚。但我又没说，一定要让你与那三人交手。” “不交手，就想在三名返虚强者的眼皮子低下把日神月神的坟墓保护起来？”林凡眯了眯眼，语气微嘲，道：“我可不是你与死亡之主那样的高手。” “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哪怕是坟墓，也会有精心设计的守护之阵，还有许多可以轻易伤害到破虚之身的强大陷阱，虽说日神月神已经过世多年，坟墓之中的阵法大概都失去了许多效用。不过即便如此，那些阵法也不是返虚之境能够轻易对付的，我会提议让你去保护他们的尸身，就说明我有至少九成的把握。你可别忘记，我掌控的法则是生命，虽然不能许你不死之身，但关键时刻保你一命，还是能够做到的。”生命之主说起话来倒是没有任何架子，温和之余，还透露着一丝亲切，话刚说完，他又打了一个简单的手印，将一道符文凝结成玉色光圈，指尖一弹，那光圈便停在林凡眼前，变成了散发着淡淡白光的手链。 “这条手链多少能帮你躲过那些要命的大阵，只要你小心一些，利用坟墓里日神和月神留下来的天然阵法，对付三名返虚根本不在话下。” 生命之主说到这，笑着道：“而且那里面肯定有许多我都心动的宝物，假如你有这个本事，自然就都是你的了。” 林凡听完，却并没有接过那条手链，而是警惕地说道：“我不得不重复一遍，到底为了什么，使你和死亡之主一定要对我如此关照？” 第四十三章 守护坟墓！ “你还真是固执。”生命之主似笑非笑，但旋即却严肃道：“事关重大，恕我不能相告了。” “不能相告，那我是否也有权利选择不能帮忙？”林凡也是一脸嘲讽笑容，淡淡说道：“大人物就是如此，哪怕讲求生命平等的生命之主，也不过如此。” 生命之主闻言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愁色。他轻笑着道：“世间总要有规矩，否则岂不是会乱套？天地间亿万法则，我等掌控法则之人看似逍遥自在，实际上也逃不脱方寸之地，离不开规矩二字。” “一口一声规矩，为何还要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林凡这话说得就是纯粹的鄙夷，不过他的鄙夷没有显露在语气中，更不表现在脸上，只是生命之主能够听得出，他言语间那一抹淡淡的嘲讽与鄙夷。 他没有解释，实际上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唯有一声叹息响彻方圆，令林凡轻轻皱住了眉毛，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有我的苦衷，死亡他，也有他的苦衷。”生命之主平静无比的说道：“运之力非同小可，它关乎于许多人的生死，甚至是我们这个层面的存亡。它真的不应该，也不能出现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她本非局中人，看似身负宝山，其实却是杀身的大祸。”说着，他用柔和的目光看了看钟晴，叹息着道：“这一切都是命，死亡说的对，有些人，存在既是错误。哪怕我掌管生命法则，也必须承认，生命从来都不平等。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平等也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不过，此时说这些还为之过早，假使有一天你能打破规矩二字，你我再谈论这个话题也还来得及。” 从生命之主的话中，还是能够听得出来，他对林凡有一种异样的期待。像是期待他能斩破宿命桎梏，创造从未有过的规则一样。 无论是谁，都会感觉不可思议。 林凡亦是如此，不过他知道即使自己再怎么追问，生命之主也不会透露出半分内情给自己知道，索性就不再追问。心中念头一转，随口就提出了一个要求：“这个暂时不说，不过你若是想我帮忙保护日神月神的坟墓，就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在我能力之内。”生命之主温和一笑，毫不推辞。 林凡喜欢这种干脆果断的柔软性格，轻轻指着钟晴说道：“我要保下这个小女孩。” 说完这句话，他就在观察生命之主的表情。果不其然的是，生命之主轻微皱了一小眉毛，随即便恢复了原状，但也足够见得这个要求对他而言实在为难。 良久后，生命之主开了口，沉声道：“这个要求，我实在无法答应。这小姑娘的身份远比你想的更加古怪，也更加复杂，想让她死的人有很多，想要她活，光我一人根本就做不到什么。”说完，他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钟晴，试图安慰她几句，却不料钟晴忽然大声尖叫了起来，双眼失去了瞳孔，渐渐被诡异的白色给占据。 那些白色正是刚刚回归体内的运之力，生命之主神色猛地一变，手掌扬起，遥遥一掌拍向了钟晴。 林凡见状，口中吐出纯粹的生命之力，甚至还蕴含着些许邪气，弥漫在空间之中，搅乱了生命之主那不知目的的一掌。 生命之主眉毛紧蹙，有些恼火道：“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没看见，运之力正在占据她的身躯？假如让她被运之力给掌控，事情就绝对不妙了。” “事情如何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总而言之我不能让你们随便对这个女孩出手。”林凡淡淡道。 “你这么如此固执？你要知道，保住她一命的代价，很可能是让更多的人死去？诸天万界亿万生灵，所有人的性命都可以在这女孩一念之间被威胁到，你真的肯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只为换她一命？”生命之主也无法温和了，他指着双眼散发着白茫茫灿光的钟晴，说道：“我不会杀她，但必须要压制她体内的运之力，如果让这股力量爆发，绝对比妖皇所想掀起的战火更加恐怖。” 听到妖皇和战火这两个词语，林凡心头一动，但随即就想起了生命之主与死亡之主似乎随时随地都在监控着自己这个事实，心里略有些不适，却仔细思考了片刻，点头道：“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你可以压制她的力量。” 生命之主不再啰唆，一掌击出，生命力量源源不断涌入钟晴的体内。同时他还有些埋怨道：“我的虚影并不能使出太多力量，否则的话就维持不了跨越数千层空间的形态，假如不是你抽出了我在她体内留下的印记，我又何苦要这么艰难压制她的运之力爆发？” 言下之意若非是自己捣乱，此时他想要压制钟晴的运之力爆发简直是易如反掌。 听到这种话，林凡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颇为嘲讽道：“假如让你和死亡之主两大强者的印记同时留在她体内，估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暴毙而亡吧？我很好奇，为什么运之力明明是可以抽取出来的力量，你们偏偏要用消磨她寿命这种残忍的方法？” 生命之主忽然眯上双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林凡，但随即就偏开了目光，嘴角却掠起一丝若有若无地微笑。 抽取运之力……这是连破虚高手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因为运之力不同于其他力量，更不同于那些法则，破虚便能够掌控。可以控制运之力的存在，除了它选择的人以外，就只有达到了无上真神那个地步的强者，才有可能摸到一些边框。运之力，并不是任何人想象中的那种力量，它虚无缥缈，没有任何可以形容的词汇，唯一所知的是，它是与冥冥之中那个比无上真神更加至高，更加可怕的‘规矩’并驾齐驱的力量。 这也难怪破虚强者都要对它趋之若鹜。 不过，为什么这股力量会出现在地界？出现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姑娘身上？ 这个问题还有些值得推敲，但此时无论是林凡还是生命之主，都没有心情考虑这些。 因为钟晴那运之力的爆发趋势已经被暂缓了下来，这也使得生命之主的躯体更加模糊，几乎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当中。 “她没事？”在钟晴被压制了运之力的同时，她的意识也仿佛陷入沉睡，整个人软倒在地。林凡走上前查看一番，回头问道。 生命之主点了点头，道：“短时间内，不必担心有什么隐患。但一直这样下去，迟早她会被运之力折磨成疯子。而且那时候，不光是我和死亡，还有许多隐藏至深的老家伙会出现，比如你所知道的‘黄泉之主’，四神界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他们四神合一，也是有能力杀死破虚的。还有那些和我与死亡相同，甚至更强大的家伙会出现抢夺这个女孩，你要想清楚，帮助她，就是在帮助一个大麻烦。” “麻烦又怎么样，就当是我一时头脑发热罢了。”林凡无所谓的笑了笑，余光却是掠过那已经被凝固的空间冻结了所有行动的钟香，心道这次总算是将恩情还给了她。旋即便道：“不过，保不住她的性命，你总应该能保得住她短时间能不被别人发现。我想这件事情，对你和死亡之主也有一定的好处，没错吧？” “这倒是没有错，消息越晚传到那个层次，我们就越有可能掌握运之力。”生命之主点了点头，但随后就似笑非笑道：“但你也得付出些代价，这样才公平，不是么？” 说着，他指尖一动，悬浮在那里的手链突然跳跃到林凡面前。 林凡自然知道，他是想以封锁钟晴体内有运之力的事情为代价，让自己去守护日神与月神的坟墓。 但这次他没有犹豫就接下了手链，更没有说什么废话，只是平静道：“事情我会尽力而为，成与不成全看天意。但你不同，你若是违背承诺，我想，除非是你认为我永远无法威胁到你。否则，就不会做出这样让人失望的事情，对么？” “你这还真是让我心惊胆跳的威胁啊。”生命之主不以为杵，反而觉得林凡有这样的冲劲很好。微微一笑后，颔首道：“我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不过你也不要说什么尽力而为，有了我的加护，再加上坟墓中那些可控的天然大阵，若是连三名返虚都对付不了……” 语罢，他没有再啰唆，只是淡淡摆了摆手，身形彻底消散在视野之中。 就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原本被封锁地空间也恢复了原状，钟香等人只感觉恍然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说不清是什么，就见林凡站在钟晴面前一动未动，可钟晴却已经昏迷倒地，不知生死。 这个发现，令所有的钟家人，全都气血上涌，愤怒异常！ 第四十四章 进入遗迹！ “敢对小公主不利，跟他拼了！” “杀了他！为小公主报仇！” 几名钟家的战士忍不住心头怒意，就连林凡的本事都被他们忽视，各自祭出杀招，无数杀风四起，从身边袭杀过来。 林凡动也不动的反掌挥散那些攻击，脸上毫无表情，淡淡道：“她没事。” “别听他的，小公主一定是被害死了！”混在人群之中的声音骤然响起，激怒了那些原本稍有冷静的钟家战士。 他们听到林凡的话，本来以为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过因为人群之中似乎有故意煽风点火的家伙，挑动着他们群体的愤怒。令林凡再次被推到了众人的对立面。 那些人知道自己不是林凡的对手，却并没有停止攻击，几乎是疯了般的祭出星宫，一招一招杀向林凡，直到林凡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之色时，在钟晴身边的钟香才说道：“他没撒谎，小公主没事！” 那些还打算攻击林凡的人闻言一楞，全都犹豫了起来。 如果说林凡的话他们不相信，那药仙钟香的话，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小八也检查了一下，发现钟晴只是昏迷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时，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下来，只是更加警惕的盯着林凡，将钟晴抱起，想要带离他身边。 林凡这次没有阻止他，也没有阻止的必要。只是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被钟家这些人给恨上了。 就连钟香，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着怀疑，还有几分愤怒。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也没必要解释。总之如果你还相信我，就不要再让她使用自己的力量了，那样的话，哪怕我再出手，也救不了她的命。”林凡用只有钟香才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说完了这番话，目光冷冷地扫向了人群之中兴风作浪的家伙。 正是钟乾和钟华两人。 他们本来是想借这次机会，让林凡犯下众怒，失去钟香和小八他们的信任。这样的话，小八等人就失去了一个最有利的帮手。很显然的是，他们已经成功了，只不过林凡却发现了他们在做的事。 被林凡那冷漠的目光扫中，钟乾钟华两人只感觉浑身发冷，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一般难受。想到他杀死向月和施无笑时的狠辣，还有对抗烈昆时展现出来的绝世根基，这一切是他们无法对抗的强大实力。 但林凡只是看了看他们，并没有说话，那眼神像是在看两个死人，更像是在看两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钟乾和钟华不明白林凡这眼神的含义，就像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林凡能够如此有恃无恐面对钟家众人的愤怒依旧坦然地与钟香对话。 钟香蹙着眉头，不解地看了看他。 林凡没有解释，只是温和一笑，道了声后会有期。 他不能再留下来，可也报答了钟香的恩情。对于这个半步逆天的药师，他心里还是有着几分尊敬的。 “希望来日我们还能再见面，也希望到时候见到你，你已经是个真正的十品。”林凡说完，头也不回的纵身而起。在他身后，两道剑气宛如天光般炸开，铺天盖地散落在人群之中，却没有伤害到那些满脸茫然的钟家人，唯独收走了两条人名。 钟乾、钟华两人的头颅直接被斩落在地，鲜血爆射三丈，头颅之上，双眼未闭，表情错愕，至死时也没有明白，林凡到底有什么胆子对他们动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