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好嘛好嘛好嘛好嘛
“师傅……” “叫什么叫!为师想睡一会儿,别跟为师说话。”苏七染气呼呼的闭上双眼。 叶缪揉了揉太阳xue,见苏七染大幅度的挪了两下屁股,关切叮嘱道:“师傅,暖手炉别掉了。”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苏七染睁开眼睛,扁了扁嘴巴。 叶缪:“……” 他起身,把马车车窗打开,就连马车的门帘也让人拉开了。 苏七染:“你生怕别人不直到是我们坐里面儿是吧?辰王爷现在可给人盯上了。” 叶缪让陈浅等人暗地随行,是为了保护,让湘渤单独一辆马车,她也能理解,可明摆着暴露行迹,甚至大开露脸儿,她就不太能理解了。 “黎川这是在拿我当诱饵。”叶沐萧心知肚明,慢声道来:“他就是在等来人,还要告诉来人,这辆才是我坐的马车,别搞错了。” 话音刚落,林子里鸟声齐鸣,惊吓飞去,一群持刀仗剑的黑衣人蒙面人,从林间窜了出来,奔着叶沐萧的马车,就冲。 叶沐萧镇定自若的端坐在马车上,毫无半分畏惧之色。 几乎在同一时间,陈浅和侍卫们,也冲了出来,跟黑衣人打成一团。 叶缪拉着苏七染,就跳下了马车。 “你叔还在上面呢!”苏七染转头看向马车中的叶沐萧,见他不惊不慌,已然坐在座位上,稳如泰山。 “小皇叔有陈浅和湘渤保护,不会出事的。”叶缪拉着苏七染的手,上了前面原本湘渤所在的马车上。 而此时的湘渤,已经离开了马车,跟陈浅他们一起对战黑衣人。 苏七染仔细观察黑衣人的武功路数,跟绝命门人招式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包括所用武器以刀为主,而绝命门人,自小用剑,除了左护法,几乎没有耍大刀的。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她怎么看不懂了? 叶沐萧的马车,被团团围攻住,来的黑衣人,远远比想象中的要多,而且他们各个武功不弱,仅凭湘渤跟陈浅等几个侍卫,已经难以招架如黄蜂般的围剿。 叶沐萧轻轻的摸了摸肋下的伤口,恨得咬牙切齿。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乐灵谷里养的东周死士。 如此声势浩大,宋倾墨到底想折腾什么? “师傅在马车上老实呆着,我去帮忙。”叶缪见陈浅湘渤已经不支,双手难敌一窝蜂,且黑衣人的人数厮杀中,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起来。 苏七染点头,当叶缪跳下马车之时,她爬在后车窗上,深吸一口气,同时丢出一小把银针,为叶缪开路。 叶缪见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没有动手,就已经倒下,转头看见苏七染贼溜溜的双手扒着马车后车窗的帘子,嘴角弯弯。 叶沐萧也观察在目,这特么就是整个乐灵谷倾巢出动啊!宋倾墨实打实的混蛋,就不能让他安生的到达卫临吗? 苏七染所在的马车周围,一个黑衣人都没有,她又有银针护身,倒也安全。 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呢?之前是门主,这又是些啥? 她虽然知道叶缪武功高强,可还是担心,猫着脑袋紧紧的盯着马车外,不敢怠慢。 突然,她身后传来了响动。 苏七染猛的转头,随即快出掏出银针,丢了过去。 银针根根刺入了马车落下的门帘上,那帘外一闪而过的,她如果没看错的话,是一个黑色锦缎,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那身材眼熟的厉害。 还没回神,发现马车口处,一瓶冰蓝色药瓶,旁边一张字条,打开一看,上面写了一个‘萧’字。 那药瓶她认得,是绝命门的千绝散,无色无味,呈粉末状,中毒后三日,七窍流血而死。 苏七染手中紧紧的握着冰蓝色的药瓶,放入了自己腰间的布袋里。 先是绝杀令,再是这千绝散…… 正当苏七染走神之际,叶缪跳上了马车:“师傅,黑衣人都……师傅在吃什么?” 苏七染就在叶缪掀起马车帘的瞬间,将纸条塞到了嘴巴里。 “没什么,就是活动活动牙口。”她用力的吞咽了下去,噎的猛咳嗽了两下。 纸真特么干,划嗓子。 叶缪愣了一下:“师傅你……” “我饿了,咽口唾沫不行吗?好大的一口,没见过被自己唾沫呛到的吗?”苏七染胡说八道了两句,转身看向马车后窗,见原本乌乌压压的黑衣人,都不见了,呆呆的回不过神来:“他们……” “不知为何,一声哨子,全撤了。”叶缪也感到奇怪,明明是势在必得攻下叶沐萧所在的马车,可突然走的干脆,不带一点儿拖拉,就像是事先定好了一样。 苏七染:“……” 原来是那一声哨响,这不是绝命门的暗号,可门主…… 只有马车上的叶沐萧知道,宋倾墨脑抽风起来,不是人,完全没有轨迹可以摸索。 三天后,叶缪一行到达卫临。 大司马缪风盎,也调来了最近的军队,围起了皇陵,保护叶缪祭陵仪式。 苏七染打扮成侍卫的样子,一起进入皇陵,站在不引人注目的后排。 叶缪安让陈浅,贴身保护苏七染,寸步不离。 皇陵地宫,气势宏伟,如同另一个纪国皇宫,只不过在地下,给死人们住的。 皇太后所葬之处,守陵人搭起祭台,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 殿身廊柱上,雕刻着许多翠鸟,苏七染好奇从陈浅口中小声打听,得知先太后喜欢这鸟的羽毛,曾经让人以翠鸟的毛,做了一件斗篷,死后同藏在皇陵中。 “这就是给翠鸟灭族啊!皇族可真是有了权势不顾生灵涂炭。”苏七染不禁感叹,那么点儿的小鸟,做出一件斗篷来,那得多少尸体哇! 陈浅紧张低声道:“嘘。” 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苏七染顺着一流看去,低头之时,见到对面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侍卫,就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有种异样的熟悉。 “别看了。”陈浅轻轻的扯了苏七染一把:“低头。” “好嘛好嘛。”就当苏七染要低头的时候,眼睛无意间又看向了对面,可那个胡子拉碴的侍卫不见了,而那位侍卫的身后,也似是缺少了几人的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