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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我终于被推进手术室里打了麻『药』,意识昏『迷』的期间,孩子就被医生用冰冷的手术钳给清出来了哦不! 她陡然笑出声,笑的眼泪不断的流,她说:抱歉,我忘记了,它才刚刚一个多月,还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细胞,算不上是孩子 最后,她看向一脸苍白的老人,轻声问:傅老先生,看你的脸『色』不是太好,怎么,是为自己的孙子感到心疼吗? 傅石峰闭上眼,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大概是觉得没脸,始终是傅家亏欠了这丫头 小水,对不起 这声道歉,是傅如均说出来的,他也知道这声迟来的道歉很无力,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甚至填补不了温水那颗破碎的心一丝一点。 可,他除了这声对不起,再没法发出其他任何的声音。 温水就看向身侧的男人,他的脸庞一如从前那般俊逸,只是少了意气风发,被颓废和愧疚所取代。 愧疚么?愧疚的话,你就兑现你刚才的承诺,给我们的孩子报仇吧! 她把枪从男人的胸口挪走,放在他的掌心里,发出低哑的嗓音。 这个举动,不言而喻。 是要傅如均杀了夏喃,为那个死去了的小生命复仇。 傅如均握紧了枪,一瞬不瞬的盯着温水,眼底的神『色』一暗再暗,似有万千的情绪在翻腾。 他迟迟的没有动手,温水就没了耐心,眯着眸子笑着问他:怎么,不舍得动手是吗?在你心里,夏小姐比我们的孩子还重要,是吗? 她话音刚落,男人就抬起手臂,朝夏喃的方向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穿进女人的胸口,在这人『潮』紧密的海域,掀起了一阵轰动。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没想到傅如均会冷不丁的朝夏喃开枪。 夏喃狼狈的倒在雨水里,她紧紧的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痛苦的低『吟』出声,面无血『色』的看着朝自己开枪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 曾经的回忆如『潮』水般席上脑海,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体贴温柔,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情话,以及在十八岁的那年,他将自己『逼』退到墙角,腼腆又真挚的说出那句 夏喃,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清晰的记得自己当时不受控制而加速的心跳,也记得自己的面『色』羞红,低低的说了声好。 甚至也记的,他那时将自己拥在怀里的炙热体温,他贴着自己的耳朵说:喃喃,我会一辈子保护你,对你好! 可现在,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犹豫的就给了自己一枪。 一切的回忆,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隔着厚重的雨幕,她又听到男人朝温水说:小水,这世间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如果你觉得还不解气,我就再开一枪! 再开一枪? 夏喃陡然大笑出声,笑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混杂着胸口的剧烈疼痛,颤抖不止:哈哈哈傅如均,是不是她现在要我死,你也会立马要了我的命? 男人就低头看向她,带着高高在上的冷漠,缓慢又坚定的回答:是,你亏欠了她太多,为她偿命也是应该的! 理所当然的语气,判定了她所有的罪。 这是不是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从前,他爱自己的时候,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包容着自己,可现在不爱了,她所做的一切就都无法原谅了,对吗? 所以,这是不是就印证了那句话他曾说过会保护我,可后来的大风大浪也都是他给的。 磅礴的冰雨落在她的身上,浑身很快就被淋得湿漉漉的,胸口不断的有鲜血渗出,就连呼吸一下都是疼痛的。 她咬着牙忍着,朝男人冷笑道:亏欠?呵在场的所有人,就只有我一个人亏欠她,害过她吗?傅如均,天底下没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 闻言,傅如均的眸子陡然眯起来,眼底浮起的杀意,深深的刺痛了夏喃。 可越是疼,她就越是笑的放肆:怎么,害怕我说出对她下毒的真相,怕她更恨你和你的家人吗? 傅石峰和傅如锦同时将寒光扫在她身上,那眼里的深意,分明是**『裸』的威胁。 夏喃朝他们看过去,怎么,心虚了?害怕我揭发真相? 傅石峰皱了皱眉,厉声吩咐道:来人,把夏小姐送去医院! 话落,夏喃在士兵走过来之前,陡然朝温水嘶吼出声:温水,你不是一直都恨我给你下毒,害你失明还差点死了吗?可真正的主使是傅石峰,是你曾今真心相待了八年的爷爷,是他让我对你下毒的,他想害死你! 傅如均明明知道他父亲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却从没和你说过吧? 他们把一切的罪过都推在我身上,我该对你偿命,可他们呢?他们也是罪人,他们也该死! 既然他那么爱你,可以随意的向我开枪,不如你让他朝他的父亲开一枪,你看看他还会不会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