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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在他注视的目光中下意识舔了舔唇,唔她忘记加方糖! 她眯起眼,你不觉得苦? 还行,很香。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还盯在她唇上,像是在说她的唇。 二十几年来,能真正让江夜茴紧张的人不多,震怒时候的大哥算一个,再就是顾景承。 江夜茴也不知道自己是紧张还是怎么,突然就有点不自在,眼睛也不敢看他,可又不想输了气势,虚张声势恶狠狠地盯着他,放狠话:以后再敢亲我,我就咬你! 可是她再怎么张牙舞爪自以为厉害得像一只小豹子,此时在顾景承眼里也就是只小猫咪。 他眸内黑幽幽地发亮,轻笑,好啊。 好你个头!江夜茴对着他戏谑的脸,已经语无伦次找不到合适的词来骂他。 这时,门上响起两声敲门声。 顾景承眸内一暗,面容上闪过一丝被扫兴的不快。 江夜茴却是松了口气,暗暗感谢来解救她于水深火热的人,也不看顾景承,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拿了托盘收拾桌上的茶杯。 顾景承也站起身,瞥一眼桌上的残茶,再看看她纤细白嫩的手指,迟疑了下说:如果不想做,我叫人过 江夜茴打断他,铭基不是不养闲人? 她轻哼,洗个杯子而已,我可没那么娇气。 那倒是。看她外表总会以为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但想想她能熬过在非洲缺水缺电一个月的拍摄,就知道她比他以为的能吃苦。 顾景承深深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站起身往门口走。 有人吗? 门上又响起两声敲门,接着门被推开。 来人是叶清。 她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顾景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后很快恢复如常,恭谨叫:顾先生。 顾景承沉着脸看她一眼,什么事? 我来检查投影仪和灯有没有关。 顾景承没说什么,抬脚离开。 叶清目送顾景承的背影消失在总裁办公室的深玫色大门里,回过头来往里走几步,注视着江夜茴,轻声问:你和顾先生在这里做什么? 江夜茴没看她,也没说话,就像早上会议室第一次见面,她主动和她打招呼她没理她一样。 叶清走到桌边,江夜茴,我在和你说话。 噢。江夜茴这才转过脸来,开玩笑,我刚才还以为你在和空气说话。 叶清心中不快,楼下那些前台、文员不管在楼下是什么样,但凡上来二十一楼都是低眉顺眼,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看着没什么脾气,明明脸上笑着,话里却暗含软刀子。 再想想她给别人上正确的茶,却单单只给顾先生上了杯菊花茶,她心里就越发怀疑这个江夜茴不简单。 她微皱了眉,你还没回答我。 江夜茴耸耸肩,指指桌面,我来收拾杯子,顾先生嘛, 她又指了桌子尽头空的咖啡杯,轻描淡写,在喝咖啡。 叶清皱眉,说清楚。 江夜茴弯弯嘴角,说不清楚,你问顾先生吧。 你! 叶清没想到她会这么嚣张,勉强克制住心中的怒意。 江夜茴却当没看见,有条不紊地把茶杯全部收回到餐车上,手扶在把手上,作势要推,示意挡在前面的叶清让开。 叶清站着不动,冷冷看着她。 江夜茴淡淡说:叶小姐,你挡我道了。 叶清伸脚在餐车轮子上用力推了一把,故意往里走一步,冷笑着说:是你挡我道了。 江夜茴没想到她这么无礼,被餐车带得后退一小步,膝盖不知道被餐车什么部位蹭到,隐隐作痛。 上面的杯子也跟着蹭蹭作响,有几只倒下,水洒在托盘里,还有两只晃得岌岌可危。 江夜茴看着好脾气,可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她着看叶清,语气认真,向我道歉。 叶清有点心虚,她刚才也没想到车轮那么滑,自己稍用点力就滑出去那么远。 但是,也就一个前台而已,还能上天? 她撇开眼,毫无歉意,怪你自己,说了别挡我的道。 江夜茴嘴角轻扯,瞄了眼最前面一只剩茶最多靠在托盘边上快要掉下去的杯子,假意伸长手够着去扶,谁知高跟鞋不小心没站稳,手端着茶杯顺势一抖,就往她身上倒过去。 叶清哪想到有这么一出,尖叫着急忙往后退。 已经来不及了。 杯里的茶三分之二都洒了出去,只见粉蓝色套装的胸前湿了一片,上面还缀着几片茶叶。 江夜茴心中有些遗憾,叶清反应太快,她本想泼的是她脸。 她啧啧两声,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啊,刚才没站稳。 叶清看着自己胸前的狼狈,气得几乎要七窍生烟,久久才像是从牙缝里憋出一句,你是故意的! 江夜茴惊讶,当然不是。里面衣服还没湿,你赶紧把外套脱下来,我帮你拿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