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笑容
陆钓深猛的惊醒,额头上的青筋骤然浮动着。 他深吸了两口气,才猛的闭上了眼。 是梦,已经过去了。 可好像,永远没过去。 过了几分钟,他才平静下来,掀开被子,走了出去。 陆钓深现在只想用酒精先麻痹自己一会,一会就好,最后几节楼梯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传出声响,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显的突兀。 陆钓深走进一看,发现是顾余欢。 顾余欢手里拿着锅盖,放在身前,锅里的热油四溅开,霹雳吧啦的响声。 “你在做什么?”陆钓深问道。 闻声,顾余欢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他后,才松了口气,尴尬的回答:“我饿的睡不着,你饿吗,想吃点什么?” 陆钓深注视着顾余欢略显笨拙的动作,本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的他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你做个两人份就好。”意思就是他不挑,随便吃什么。 从厨房折腾出来的顾余欢,手上端着两个盘子,见陆钓深闷头喝着红酒,她把蛋炒饭放到陆钓深的面前,转神去厨房拿了餐具,把餐具递给陆钓深时,他好看的眼睛才有了聚焦。 陆钓深垂眼看了看盘子里的蛋炒饭,卖相确实不咋地。 顾余欢只想简单的弄一弄填饱了肚子好睡觉,她说:“是不咋样,但是将就吃一口吧。” 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顾余欢,埋头吃了起来,毫无吃相可言。陆钓深见顾余欢吃的挺香,动起了勺子,尝了口,觉得还不错,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顾余欢的盘子见了底,她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想着等陆钓深吃完把盘子洗了,顾余欢晃荡着腿,眼神有意无意的瞟着陆钓深,看他吃相怪斯文的,还挺养眼。 察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陆钓深放下手里的勺子,抬眸与顾余欢目光相撞,两人皆愣了一会,又默契的同时侧过头,陆钓深被顾余欢盯的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沉声道:“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抠了,你忘了我姓什么了吗?” “姓陆。”顾余欢撇了撇嘴,愣了会,才明白陆钓深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她从来没有把陆钓深跟陆家那些穷凶极恶的人划分在一块,这么想,顾余欢一点也不害怕,还话里含着笑道:“你跟陆家那批人肯定不一样。” 话落,顾余欢拔腿便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脑子放空一片的顾余欢,也没看路,脚被地毯绊住,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她就在地上滚了两圈,姿态怪异极了。 顾余欢一脸懵的揉着脑袋爬了起来,觉得也太丢人了,咬了咬下嘴唇,不敢抬头去看陆钓深。 顾余欢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这也能摔个底朝天,闷头便往楼上跑,好似跑的越快,刚刚那一幕就不曾被陆钓深看见。 望着顾余欢绝然离开的背影,不像是摔疼了的人,陆钓深垂下眼皮,轻轻笑了笑,喉咙里还有细碎的声音发出。 夜深之后,整个别墅回归了宁静。 早晨,顾余欢起床缓过神依旧没能从昨晚的尴尬中脱离出来。 她叹了口气,下楼上了餐桌填饱了肚子,又跟陆钓深乘同一辆车去上班,一路上顾余欢大气都不敢出,她怕陆钓深嘲笑自己。 陆钓深去了公司,一进办公室马不停蹄的开始处理文件。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四处打量了一番,他没能吸引陆钓深的注意力,便发出了声音:“钓深啊,你也太投入了,我来都没察觉。” “找我有什么事吗?”陆钓深问道。 陆钧衍落座在沙发上,刻意的整理着西装,抚平褶皱,挑了挑眉,好奇又深意的问道:“听说,你昨天从陆家手底下拦下了个女人?而且那女人早在之前就是你的未婚妻了?”这多多少少还有些惊讶。 “女人这种东西不就是为了省去些麻烦。”陆钓深啪嗒一声合上文件夹,目光沉沉的投向沙发上坐着的人,两人相交的目光摩擦出了虚有的火星,他话锋一转,带有深意:“想必你也觉得是这样。” 只见陆钧衍勾起嘴角,假装凝眉沉思起来,停顿了好几秒才开口反驳陆钓深的话:“你的话也没错,可是一件件,一桩桩事情看来,你对那个女人不一样,还挺在乎的。” 陆钧衍视线不离陆钓深的脸,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一幕,见陆钓深面无表情,没任何转变,他扬起的嘴角一顿,缓缓向下。 “大哥要是来说这些废话,那你可以走了,我的时间很宝贵。”陆钓深朝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不留情面的要将人打发走。 陆钧衍不紧不慢,仿佛没听见陆钓深下的逐客令,撑着手把玩着手指上戴着的戒指,眼底晦暗不明:“找个机会带她来家里坐坐,我们会好好招待她的。” 把话留下,人很快的便离开了陆钓深的视线。 办公室又变回鸦雀无声的样子,陆钓深太阳xue泛疼,他闭上眼,放空乱七八糟的思绪。 该来的麻烦,迟早要来的。 陆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没道理会错过。 顶着头疼欲裂,陆钓深在公司了忙活了一整天,饭也没吃上两口,直到下班,他才松了口气,带着满腔的烦躁,跟唐宋知会一声,去了酒吧。 最近情绪落差太大,陆钓深有些受不了了,只能找个地法发泄发泄。 他沿着吧台走了段路,就看到唐宋在调戏女生,看到他过来,惊讶的挑了下眉:“稀奇啊,你居然会来。” 陆钧深疲倦的抬起一根手指头,指着那个不断对他放电的女人:“让她走。” 唐宋噗嗤一笑,低头,跟那个女人说了两句什么,女人立马喜笑颜开,在他脸上亲吻了下,才痛快的离开。 “说说吧,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唐宋又点了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 陆钓深什么也不说,沉默不语的连着灌了几口。 “你这是怎么了?”唐宋疑惑不解,手撑在吧台上,垂眼看着杯子里淡蓝色的液体,语气轻挑道:“跟我说说,我安慰、疼惜一下你。”不仅说,手上还有里动作,摸向了陆钓深的肩膀。 陆钓深钳制住唐宋的手腕,直接甩开,目光阴沉沉的好似吸人的漩涡,在酒吧的灯光下看着异常骇人。 唐宋很识相的向边上挪了挪,他有一种直觉,再开口乱说,陆钓深非得揍他不可。 “我烦。” 陆钧深终于开口了,他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麻烦的事。” 唐宋笑了笑:“还有什么事比女人麻烦的?” 陆钧深抿了下唇,又灌了一杯酒。 唐宋手指抚过杯子的边缘,不可置信的转头:“陆钓深你是不是碰见真爱,然后为情所困?” 陆钓深撇了他一眼,眼底警告的意味十足。 “你别不信,我给你分析。”唐宋开始絮絮叨叨的给陆钓深分析了起来,分析之前先吹起了牛逼:“我纵横情场多年,这点事我还能不明白吗?喜欢一个人,感觉特别微妙,就比如说你会情不自禁的去注意她,克制不了的在意。” 听完这番话,陆钓深没什么反应,只觉得身旁的人在胡说八道。 唐宋继续说道:“你的心脏可不会骗你,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