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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来了,可以走了吧?!”梅逸说这话的时候音调不高,但脖子上的筋却浮了出来,死盯着阮廷坚。 阮廷坚面不改色,好像没听见他说话。 “姐!”梅逸显然对付不了这块冰冻牛皮糖,像埋怨又像求救似的扭头喊梅施。 梅施咽了口唾沫,非常艰难地挤出笑容,向阮廷坚做作无比地眨了眨眼睛,“走吧。”她尽量友善地招呼。 阮廷坚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没反应,继续稳如泰山地坐在沙发里。梅施感受到大家无声的绝望,压力非常巨大,只好“甜蜜”地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走吧?”她用哀恳地眼神看着他,这都造得是什么孽啊! 阮廷坚终于表示对梅施的态度满意,站起身,绅士风度十足地揽住她的腰。谁被搂谁知道,他真是用了力气啊,梅施有点儿想哭了,她今天绝对凶多吉少。伤害阮廷坚的话语top3无疑是:我看过你整容前的样子;你乏味;你时间短。虽然她保留了第一项,看阮廷坚的神情也知道,已经凑够本钱下地狱了。 阮廷坚拖着她上了他的车,车里闷热无比,空调也不能马上驱散,他并没开窗通风,梅施骤然出了一身汗,不知道是热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他也没有立刻开走,梅施放在身侧的手轻微颤抖,看来他是等不到回家就要开始清算了。 “我……”阮廷坚拖着危险的长音,解开西装扣子,梅施进入一级戒备,幸好他没再继续脱,她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去,量他也没胆子在车上就证明“时间够长”,她已经为自己这句明显是诬蔑的话悔恨了一万遍!“只是要伏瑶陪你弟弟一起去澳洲读书。” “……”心思明显在别处的梅施反应了一会儿,才惊讶地“啊”了一声。再想想她偷听到的对话,伏瑶怨恨的眼神就顺理成章了,她一定以为这主意是她出的。不过……这个想法真的非常不错,除了要分开伏瑶母女,现在想让小逸独自出国读书,那小子绝对会顽抗到底的。 “可我现在觉得……”阮廷坚的尾音又挑上去,梅施觉得自己的神经也跟着绷紧,他却没立刻说下去,冷笑着开动了车子,“你的提议非常不错。伏瑶……值得期待。” 梅施逼着自己看前面,她真的想破口大骂,他非得这么报复她吗?“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学着他的语气,豁出去了,要死要活给个痛快话行吗? 阮廷坚又轻哼了一声,专注开车,空调的冷风已经击退了闷热,梅施觉得寒毛都立起来了,他的这声哼——真是胜却千言万语啊。 回了家,阮廷坚淡然开门,换好了鞋子,他就站在玄关口似笑非笑地看她,“去洗澡。” 真是言简意赅,直奔主题啊,梅施脸色灰败,事已至此还怕什么?他还能弄死她?那是要坐牢的!梅施木讷地走进卧室,听话地清洗完毕。穿着睡衣出来的时候,阮廷坚拿着换洗衣物与她擦肩而过,他进入浴室前又冷笑一下,“乏味?”然后甩上了浴室门。 梅施大声地嗤了一声,话虽然说的铿锵有力,音量却十分可悲,近乎嚅动嘴唇:“你还真别不服!说你时间短,我错了,你要能原谅我,我就道歉!说你乏味,那是事实!事实!”为了证明真相,她举证般案件重演,挫了挫门牙,又愤恨地出中指,再挺动腰部,一二三,三二一…… 门瞬间被打开,梅施完全没想到他洗澡会神速到这地步,该不会只洗了重点部位吧?给她反应的时间太短,阮廷坚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她正对着他傲兀地伸着中指。 阮廷坚的眼睫被水洇湿,黑眸显得异常深幽明亮,他无起无伏地开腔问还保持姿势的梅施:“什么意思?” 梅施木然地把手收到身后,不想回答他的明知故问,这答案地球人都知道的吧,属于国际通用手势。 “你想主动?”阮廷坚笑了笑,很欣慰似的点了下头,“很好。” 梅施一脸疑惑,收在身后还依旧保持着手型的中指颤了颤,还有这意思呢么? 阮廷坚走到床边,悠然躺下,梅施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当受的优良潜质。 阮廷坚看着天花板,口气友好,“你可以选择,你主动还是我主动?” 梅施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这就像选被凌迟还是自杀,当然……自杀。 走向床边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了他嘴边的笑意。很得意是吧?她被这笑容彻底激怒了!邪恶地撇嘴笑了笑,突然爆发力很强地跳上床,身手之敏捷,吓得阮廷坚愣了一下。她已经一屁股坐在他的腹部,压得他闷哼了一声,疼痛和皮肤致密的接触一下子撩动了情 潮的最脆弱处。 梅施也没闲着,一口咬上他的锁骨,完全照搬他的招式,轻一口重一口的咬,他的锁骨形状优美,头微微向后仰的时候,下巴和脖子的弧线简直是艺术品。梅施舔着舔着,也沉迷在对美的原始崇拜里,无意识地舔他的脖子和下巴,软软的小舌头轻擦过阮廷坚的喉结时,他发出难耐的呻吟,实在很动听,梅施觉得兴奋起来了,她的趣味一向恶劣。 亢奋中,第二步骤也该实施了……惹祸的中指再现江湖,梅施忍不住嘿嘿一笑。阮廷坚猛地撑起上半身,伏在他身上的梅施差点被掀翻下去,失衡的惊恐让她恢复了些理智,瞥了阮廷坚一眼,很清晰的在他异常幽亮的眼瞳里捕获“别找死”的信息。梅施挫败地咽口水,不甘放弃,于是很折中地用中指弹了下他已经火烫坚硬的部分。阮廷坚突然笑了,梅施竟然被这样的美色蛊惑,谁说女人这时候妖媚撩人,这个人造美男也毫不逊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