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打劫
一般来说,开场就出现的角色,戏份都不会是随意加的——鹅兄那种死活不肯搭理作者大大的情况除外,杀鸡儆猴出场两幕就被领了便当,纯属活该——何况眼前这人和齐小麟一样,都被描述了具体容貌,与那些连名字都没有起的杂鱼士兵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待遇,分量显然很重。 再加上……越是容貌俊美的人,身为主要角色的可能性就越大。毕竟这年头有几个主角是不好看的?就算个别书里设定是相貌平平,其貌不扬。往电视剧里一拍,那都是美人尖子,出类拔萃。 尤其是一些个性十足的角色,基本上接下来都会被好好讲述一番,不然作者费心勾勒的描述岂不是白瞎? 综上所述,齐小麟在旁白君的讲解中思考清楚了利害关系,抱大腿的心思越发的清晰了。他讨好的献上精心烤制出的烤rou,又从兜里取出调味料,心疼不已地撒上一些,闻着那馋涎欲滴的香味,将它送到自称沈渊的男子面前——森林里一般是很难找到这些人间界寻常可见的佐料的,平时他都舍不得用。 当然,现在还误以为大佬是仙子的齐小麟,脑海中自动将“渊”替换成“鸢”或者“媛”之类的同音字,只是他们三次元看不见二次元的文字,也就没能察觉出这个误会。 见大佬一口一口,优雅矜持地吃着烤rou,rou香扑鼻,闻之生津,齐小麟默默咽了咽口水,从爷爷给的饕餮袋中继续掏出随身携带的新鲜rou食——他专门挑的边角料给沈渊——切割、串烧,用实际行动表示什么叫“来点实际的”。 如此场景若是叫士兵们看见,他们一定会叫苦不迭,哀嚎你这小子随身携带仙人法宝,还和我们这群凡人一般见识,甚至演了我们一路,你还是不是人! 齐小麟将烤rou穿好,逐一插在火堆旁,用火苗悉心烤制。目光不自觉看向倒在一旁、都已经凉了的鹅兄,一时间叹息不已。 “鹅兄啊鹅兄,你我兄弟一场,如若知己,怎么刚刚认识才不过半个时辰,就阴阳两隔了呢?世事无常啊!”回忆不久前大鹅英勇就义的画面,齐小麟不禁潸然泪下。恰好旁边有火,齐小麟便准备顺道给鹅兄火葬了。 他往火堆里加了一些干树枝,双手捧起鹅兄,珍而重之地将它放入火中,目露哀思之色。回忆这短短半个时辰中,与鹅兄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想念着鹅兄的音容笑貌,想着想着,肚子竟有些饿了。 他抬起头,看到在大火中灼烧着的鹅兄。发现比起一旁一串串的烤rou,鹅兄庞大的身躯,似乎更能散发出迷人的rou香,不由得悄悄咽了咽口水。 然后,他一边抹泪,一边给鹅兄翻了个身,帮助它烤的更均匀一些。烤着烤着,发现rou熟了,偷偷吃了一口,发现实在是太好吃了,齐小麟不由得悲从中来,大哭说道:“鹅兄,你竟是大义至此,死后还想以身说法的告诉我,愿以这种形式陪伴在我身边!好,今天小弟我就成全了你!!” 沈渊:“………………”戏真多。 有的人呐,看起来安安静静单纯美好,仿佛一个海螺。但只要把他拿在耳边稍微那么一听,就能听见浪~~~~~的声音。 也有的人呐,外表看似冷冰冰的,仿佛一个沉默寡言的冷血杀手。但只要稍微接触一下就知道了,这货的刀子嘴更加牛逼。 齐小麟哭唧唧地吃完了烤鹅,将尸骨就地掩埋,火葬改为土葬。然后殷勤地将烤好的rou串献给大佬,讨好说道:“大佬,好吃吗?”说完舔了舔嘴唇,想来是闻到rou香又嘴馋了。 大佬看不上凡俗鹅rou,对齐小麟拿出来的灵兽rou却很是肯定,手里握着rou串,丝毫没有独乐了不如众乐乐的想法,冷漠道:“我吃一口,给你闻一闻味儿?” “…………”齐小麟尬笑道:“哈哈!您吃,您吃!”他不敢再说话了,深怕自己年纪轻轻被噎死。 自顾自转过身,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奄奄一息的精灵,看着小家伙那面色苍白的可怜模样,齐小麟心疼无比。 照理来说,精灵留在源生地是最好的,每一次迁徙、转移都会消耗它大量的精力,需得用灵液浇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精神。可如今眼前的小精灵,非但离开了精灵树,就连树木都被人给砍伐了,想回去都没有办法,这可真的是叫人为难。 而且,他着实是想不明白,外森林的那片土地荒芜到这种程度,好不容易孕育出了一株精灵树,诞生出了一丝丝的希望,拼了命的想要让自己恢复健康,为什么这群人会动手砍伐。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实在是不可思议! 齐小麟越想越气,暴力推醒了那群昏迷过去的士兵,问他们既然把精灵树砍了,那肯定有什么确保精灵后续生存的办法。 结果对方瘫倒在地,悻悻地从怀中取出一瓶迷药,说只要昏过去就能进入休眠状态,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把齐小麟气得够呛,当即动手把说话这人也给敲入了休眠模式,看得四周士兵敢怒不敢言。 而且齐小麟不光敲人,还开始对昏迷着的那人上下其手了起来,看得四周一众士兵目呲欲裂,怎么也想不到齐小麟如此纯良乖巧的一个人(指脸),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种苟且之事! 畜生啊!! 唯独有一个人高马大,皮肤黝黑的家伙,看着齐小麟细皮嫩rou、唇红齿白的可爱模样,悄咪咪的红了红脸,似乎有些羞涩。 但可惜,这个世界规定了脖子之下不能描写,所以有些事他想想也就算了,实现是不可能实现的。 而那头,齐小麟扒了那士兵的衣服与盔甲,动手动脚,摸遍了那人全身,掏出了银钱若干、铜板一串,还有两个干瘪了的大馒头!毫不客气的堆在一旁,抬手冲一个人勾了勾指头,颐指气使的说:“你过来!” 众人这才从齐小麟一套行云流水、无比熟练的动作中看出,原来是打劫。 黝黑哥颇有些遗憾的说:“抢劫啊……” 齐小麟一听就不乐意了,眉毛一扬,大声道:“胡说!这是抢劫吗?这是罚款!犯了错误就要接受惩罚,咋的你还不乐意?” 一边说,齐小麟一边抄起了从方才士兵手里抢来的长刀,直指开口说话的那人,“告诉我,有怨言没有?你们敞开了说!别堵在心里不肯讲!” “没有没有。”一群人头摇得像拨浪鼓,讪笑道:“哪有的事……” “哼~”齐小麟得意洋洋地翘了翘小鼻子,动作熟练又流畅地扒干净了第二个士兵,干净到就算对方进了当铺,也会被痛骂一声你丫敢来砸场子,再被乱棍打出。 “哟呵,你以为把玉佩藏到夹缝里我就找不到了?告诉你,小爷我火眼金睛可是从太上老君那儿练出来的,齐天大圣听说过没?我是大圣他亲戚——大可爱!” 士兵们:“…………” 你抢劫就抢劫,怎么还带精神污染的,这就过分了啊! 抛开一位不知为何满脸通红、精神十分亢奋的家伙,其余士兵被齐小麟抢光了所有财物,此刻脸色煞白,痛不欲生。更有人当场开起了故事会,和齐小麟诉苦道:“这是我爹留下的遗物,他生前待我极好,我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上几遍,睹物思人……” 旁边士兵小声嘀咕你这遗物还能从铺子里买,那店老板是你爹啊? 齐小麟听后很受感动,他掩面说:“诶,我这人就是心软,最听不得别人生死离别、父子分散,一听就容易泪目。” 那士兵闻言一喜,目露期待之色。旁边士兵们更是纷纷提起精神,一幅放着我来、我也能编的振奋模样。 齐小麟慢悠悠道:“要不,我就送你下去,和你爹团聚吧?” 所有人:“………………” 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