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陇右沦陷,铁血宋军围杀拜不
亦难赤站在深蓝色的夜幕下,用凝重的目光望着远方,这将是决定草原命运的一战。 此时的拜不花应该已经进入宋国的陇右都护府地界,如果他成功击垮了陇右都护府,宋军必然退兵。 如果失败,草原上的部落,将会受到自盛唐以后,最沉重的打击,将可能臣服于华夏。 此时的合不勒,正在和耶律大石密谋等宋国皇帝与亦难赤死磕后,好坐收渔翁之利。 此时的折可求,正悻悻而归。 吴玠也暂时在北府停驻。 而钱盖接到岳飞派人送来的草原蛮夷来袭的消息后,出于对岳飞的轻视,表示不以为然。 直到潘威志的皇城司卫将敌情的实证放在他桌上,才仓促之间下令防守。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对于敌人这种大规模的突袭,西边原本就脆弱的防御,根本无法阻挡。 更何况,这一次,青唐部和做多番兵都参与进来,陇右都护府西部的疆域几乎以坍塌式的方式沦陷。 当钱盖下令防守的时候,拜不花已经席卷了三十万大军,从西域的腹地,长驱直下,抵达河煌地区。 当他到河煌地区的时候,那里的番人一呼百应,迅速响应了拜不花的号召,竟然在短短数日之内,拜不花的军队急速膨胀到五十万大军。 一路无人能挡,势如破竹。 拜不花豪言道“即便现在有肃州和宣化府的宋军南下支援,我也可以打败宋军!” 次日,拜不花五十万大军兵临湟州城。 湟州有十万宋军,陇右都护府经略使钱盖便在湟州。 此时的湟州,进入了面备受状态。 并且向北边的西凉府和兴庆府发出了支援信。 钱盖在城头一眼望去,只见城下,一望无际的蛮夷大军,就像广阔的海洋一样。 仿佛他们只是高呼一声,就能把天空的云震散。 一旦湟州失守,廓州只是囊中之物。 而西北最重要的防线,则被撕开了一条口子,拜不花则会深入到大宋的陕西地带,熙河路、秦凤路将会暴露在蛮夷的铁蹄下。 这些可是皇帝北伐草原重要的运粮道之一。 一旦被攻进去,不仅仅让大宋陕西损失惨重,还会对前方军心产生动摇,至少会切一半的大宋军粮供给。 这是致命的。 钱盖的心情无比沉重,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向来被分化的西北诸番居然以这种雷霆之势反叛了。 毫无先兆! 自从熙河开边后,大宋的西北诸番向来如同墙头草,翻来倒去,吐蕃诸部一会儿归附大宋,一会儿联合西域蛮夷,一会儿又联通党项。 但却从未向现在这样彻底过。 拜不花自己也没有想到如此顺利就达到了湟州来了。 这一次的草原危机,几乎是迎刃而解。 拜不花立刻下令攻城。 并且号称,他的大军一人吐一口吐沫,能形成洪水,将湟州的城门冲开。 识相的,快速开城门投降。 但这种意气风发的状态,只停留了两天,拜不花就遇到了他这一辈子的阴影岳飞!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西北的天空万里无云,正是打仗的好天气,拜不花的大军正在卖力攻城。 而后方,一支六万人的宋军骑兵也一路追过来,他们好像要将西北大地踏出一条深深的沟堑一样。 这支军队,以前的番号叫杀狼军。 现在的番号叫背嵬军! 与拜不花一样,背嵬军南下,也为遇到任何像样的阻碍。 他们一口冲到了湟州地界,突然就杀到了拜不花的后方。 拜不花大军的最后后方。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别想太多,专心致志攻城,等前面的攻下来后,我们说不定能挤进去,抢点东西,回去给我儿子!” “你没有听到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等等,地面在震动!” 他们同时向后方望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战结束后,立刻就被收录到了帝事学院的经典案例中,和几百年前苻坚攻打东晋时的淝水之战并列,同样是以少胜多的经典案例。 风声鹤唳。 杨再兴是第一个冲进去的,他一枪向一个已经惊吓呆住的蛮族士兵的头盖骨刺去,一瞬间将头盖骨刺开,鲜血和脑浆瞬间迸溅出来,在空中划出弧度。 接下来就是无数的背嵬军将士。 杀戮开始! 他们就像一条钢铁洪流,冲击在拜不花最后面的军队里,飞溅起了惊涛血浪。 从高空俯瞰下去,红色的洪流以势不可挡之威,正在冲垮前面的敌军。 大地在颤抖,扬起了满天灰尘。 宋军长枪扎出去,将敌人的后脑勺戳穿,冒出血浆。 斧头砍过去,能把脸骨劈开。 铁骨朵在空中肆意挥舞,狠狠捶在人头上,一下就能把脑袋捶塌陷下去。 锋利的斩马刀收割起来更快,几乎是飞驰而过,便有人被锋利的刀刃切开。 到处是惨叫声。 他们根本没有料到后方突然杀来一支宋军,而且这只宋军战斗力实在是堪称恐怖。 番兵们的意志力迅速瓦解。 这些蛮夷本来有许多本来就是乌合之众,没有受过正规训练,看拜不花打来了,撕一块布做旗帜,跟着拜不花后面跑。 没有受过正规训练的军队,是不可能在正面战场有强大的战斗力的。 更何况,他们面临的是大宋最强大的军队之一。 有大宋最能打的统帅率领。 崩溃不可阻挡向前蔓延。 “救命!快逃!” “宋军打来了!” “什么!宋军打来了,在哪里!” “有八十万宋军!” “不!有一百多万宋军打来了!” “他们会吃人!” “他们还会喷火!” “我们打不过!快跑!” “快跑!” 背嵬军快速击溃拜不花后方的第一支军队后,恐慌如同瘟疫一样在拜不花的军队里传播开。 在视野宽阔的高原上,宋军就像一支烧红的飞剑,以极其锐利的冲势,刺进去,在里面犁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由鲜血和rou骨铺垫成的血路。 无数人惨死,无数人被踩成rou泥。 远方的风吹来,一瞬间就掀起了满天的血舞,向高空飞舞。 而在血舞中,如同钢铁铸造的宋军,正在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