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病王绝宠毒妃在线阅读 - 第2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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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快的蔓延将整个半空罩住,那飞下来的数百只鹦鹉尽数被火焰吞噬,连叫声都没得,眨眼间它们尽数消失。

    星星点点的火苗掉下来,落了满地都是。

    伏在地上的两人站起来,压在岳楚人身上的丰延苍没躲开的被掉下来的火苗烧到,袍角瞬间几个窟窿。

    发丝被烧焦了。呵呵,亏得这火不烈,否则你就被烧成光头了。捏着他那一缕被烧焦的发丝,岳楚人调笑。空气中都是鸟毛被烧的味道,难闻的很。

    变成了光头你还要我么?垂眸看了看肩头那被烧焦的发丝,丰延苍轻笑道。

    人长得俊,变成了光头也不会有多丑,要。岳楚人笑眯眯,这个时间,也能互相对望的打qíng骂俏。

    将松脂假心脏重拿回手中,两个人朝着楼中走去。

    这环楼只有一个门,且楼内没有隔断的房间,一楼环形的一览无遗。

    一楼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是一些比较值钱的摆设。

    做东阳的天师,好处蛮多,把这些值钱的家当收拾收拾,估计能卖不少钱。再加上这地皮,啧啧,成为一方首富不成问题。

    这么多值钱的玩意儿,你怎么不眼红了?跟着岳楚人直接往二楼走,丰延苍十分新奇。她居然都没过去扒拉扒拉那些值钱的东西,新奇。

    岳楚人冷哼,你这是什么话,我有那么见钱眼开?不乐意,虽然她喜欢钱,但也得先办正事儿不是。

    好好,我小人之心了。不过你到底要找什么?拉着我过来,你什么也不说。往二楼走,一股难闻的气味飘过来,丰延苍似乎猜到那二楼里有什么了,脚步有些迟疑。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走。脑后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岳楚人直接回身拉着他几步走上了二楼,入目的糟乱让人下不去脚。

    站在楼梯边,两人环视了一圈,瓦罐无数,白骨成堆,靠墙不见光的地方,从左至右不见尽头,排排站着数以百计的尸体。

    个个黝黑几近腐烂隐见白骨,却是没什么臭味儿,反倒那些瓦罐里飘出来的酸臭味儿很明显。

    看着那些尸体,岳楚人发出深深地赞叹,果然是老巢啊!

    157、皆大欢喜的事儿

    好看的眉峰蹙起,丰延苍十分不喜那些如同活人似的站着的尸体。糟乱邋遢他可以忍,但是这些几近腐烂的躯体,他实在不想看。

    你就要找这些东西?向后退了一个台阶,若不是担心岳楚人会生气,他肯定转身就走了。

    岳楚人则眼睛很亮,谁要这些东西,我是想找找他的秘术小札,想来他不会随身携带,那么肯定是在他的老巢了。再说这地方无人敢闯进来,最安全啊。

    你确定会在这里?丰延苍又退了一阶,倚靠着楼梯的扶手,摆明了不会帮她找。

    当然。回头,就瞧见躲出去的他,哼了哼,扬起眉尾,不打算帮忙?不帮就算了,在这儿等着。话落,她慡快的自己走进去,跨过满地的糟乱,她倒是游移顺畅。

    没有翻倒那些酸臭味冲天的瓦罐,而是走向了远处,环形楼里地方大,能摆放诸多东西。

    避光靠墙的地方摆满了尸体,从这头到那头皆是,略一扫过,差不多千具。

    不过她对那些尸体没兴趣,快步的走向环楼最左侧,终于出现了最gān净的地方。

    一方长榻,一方小几,靠墙打造了一排的书架,上面满满当当的摆满了书。

    要的就是这个,岳楚人几步奔过去,脚刚踏上那高出地面的地板,一只绿色的蜥蜴从船上嗖的窜出来。

    啪嗒一声稳准的黏在岳楚人的裙摆上,伸出紫色的长舌头,直朝着岳楚人的手she去。

    岳楚人张开手掌一把抓住它的舌头,再一用力把它拎起来,蜥蜴吊在半空全身扭动,舌头被人攥在手里,它痛苦挣扎。

    小畜生,袭击我?你还嫩了点。拎着它的舌头甩了甩,随后一个大力,一把将它扔出栏杆外,绿色的身影划着完美的抛物线,径直的掉下了楼。

    拍拍手,岳楚人快步的绕过那长榻,直接奔向书架。

    从一侧开始翻找,居然大部分都是关于山水的。还有一些讲风土人qíng的,但其中有些讲述当地人身体特点的字句却被描画了出来。

    岳楚人哼了哼,原来他看这些是在研究各地人体的特点,估摸着是用于他那些亡灵的研究,还真是敬业。

    翻翻看看,岳楚人直接甩手扔掉,因为她对这些没兴趣。

    她就是想看看他那培植亡灵的秘术,虽她没打算为己用,但浅层的研究一下还是可以的。

    她在这边忙活,那边丰延苍依旧站在楼梯处等着她。没有她在,他根本不会好奇的四处走。

    哎呀,小苍子你快来,我发现好东西了。蓦地,岳楚人的声音传来,而且她还在笑,笑得很大声。

    丰延苍眉峰轻动,随后甩开袍子前摆,快速的消失在原地。尽量脚不沾地,而且速度很快的抵达岳楚人身边。

    看见什么了?对于这一小片gān净的地方,丰延苍倒是多看了两眼,想必是那役亡师用来休息的地方,所以才弄得这么gān净。

    看看这些信,真有意思,我终于知道那东王为啥神经兮兮的了。还什么飞龙,飞龙个鸟儿啊。从一格里拿出一摞信来,扔到长榻上,岳楚人一屁股坐下,随后将手中已经打开的一封递给他看。

    丰延苍接过,上下看了几眼,轻笑道:东王对他很是信任啊,身体有异不找太医,居然亲自写信问他。而且言语之间尊敬的很。

    岳楚人连连点头,是啊是啊,看看这封,是问他在梦中经常与飞龙相会,竟然梦见了飞龙幻化为了一个女子。他起了歪心思,但又担心这样会亵渎了飞龙,特意写信问他这事儿咋办。哈哈哈,好笑。岳楚人乐不可支,那东王变得那么神经那么傻,都是这人的功劳。

    弯着唇角,丰延苍也捡起了另一封,微微扬起了眉尾,随后转手将信递给了岳楚人,你那封信的问题在这里得到了解答。

    嗯?我瞧瞧。接过来一看,岳楚人立即大笑,在梦中合体?哈哈哈,怪不得这东王不招嫔妃侍寝,原来人家在梦里和飞龙缠绵呢。满眼轻视,岳楚人随手甩掉,拿起别的继续看。

    丰延苍不再看,站在g边双手负后,垂眸看着她边看边笑。

    你说这人的意志得有多脆弱被他一忽悠就上当了?什么飞龙不飞龙的,亲眼见过了才算真。不过他已经神经了,出现幻觉很正常。这些信都是东王写来的,而且句句提及飞龙,以及在梦中与飞龙合体的感想和身体的变化。

    在地宫时,他就已经不正常了,而且你说过他中毒了,想必都是这位的功劳。他不止想把你和你的祖师爷赶尽杀绝,还觊觎着东阳。奈何命太短,一切都快得手了,却死了。淡声的说着,丰延苍深有所感,人斗不过天。

    仰头瞅着他笑眯眯,他做这一切,却是给咱们铺下了路。能够如此轻易得手,他功不可没。

    那倒是。丰延苍点头,这点他也承认。

    唉,还得多谢他了。站起身,岳楚人继续走到书架前翻找。

    丰延苍站在原地看着她,这里的东西他都不想过多的碰触,邪气太重。

    哎呦,找着了。蓦地,岳楚人一声惊呼,丰延苍微微扬眉,纤薄的唇上扬,总算可以离开这儿了。

    啧啧,还真是啊。与我自己琢磨的很像,看来我脑子不差啊。拿着一摞稍显破旧的书本走过来,岳楚人翻看最上面那一本,满脸惊叹。

    你不会也要试着弄这些东西吧?转眼看了一圈那些尸体,丰延苍满目嫌弃,毫不掩饰。

    怎么会?我就是瞧瞧罢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研究透彻了,也不怕再跑出来一两个役亡师来对付我了。而且她先把这些弄到手,也不怕裴袭夜那货找到再拿去研究,到时发疯了对付大燕,那可麻烦了。

    还真是深奥。丰延苍看了一眼,那些东西他都不了解,比较迷糊。

    那当然,能够研究透彻了并且深谙此道,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翻了翻,岳楚人认定就是这些了。

    既然拿到手了,咱们走吧。太阳西坠,这一天又过去了。

    好,走吧。这儿呢,就留着吧,早晚得大白天下,让东阳的这些百姓都瞧瞧,他们的帝王都在做些什么。看了一圈,岳楚人决定把这些东西留着。毁了太子府里的那个小楼,是因为那些孩子太可怜了。而这儿,势必得要天下看见。

    东疆都城大乱,北方也连连战败。都城的消息传到了战地大营,监军的老王爷本来就体弱多病,一得到消息瞬时厥过去,整个营地乱糟糟。

    大燕与北疆的联盟也暂时分开了,阎字军在一夜之间撤退,仅留北疆铁骑步步紧bī,东阳的军队仍旧不堪重压。

    三日之后,东阳终于知道大燕的阎字军撤到哪里去了,转战东阳南方,且径直bī近都城。

    南方本来就因为那一场诡异至极的战争荒无人烟,更别提东阳大军了。大燕的进攻相当顺利,不过十天的时间,已bī近了都城门外。

    北疆军队亦是迅猛,东阳被打的节节败退,最后退居都城以北的城池,眼下整个东阳仅剩两座城池。

    东阳无人做主,东王被埋在地宫生死不知,太子赵安阳亦是死在了自己府里的大火中。众朝臣内讧,分成几派拥护各自的主子,眼下的局势本来就危急,此时更是乱上加乱。

    在远离东阳的大燕关口小城,这里比之东阳可是好的太多。尤其百姓的生活,本来生活节奏就很快,所以无论何时,这座城看起来都很充实,鲜少有坐在墙根讨饭吃的,无不是各自忙碌生活。

    一间酒楼,依旧是不开门迎客,但却是人来人往不断,且出入这里的人无不神色警惕,大部分都带着兵器。虽是惹人好奇,但谁也不会多过问这里面住的是谁。

    酒楼后院,果树的花儿早就落了,挂满了青色未熟的果子,待得成熟之时必是满树红,单是看一眼想必都会口舌生津。

    青石砖的小路上,丰润的叮当深弯腰的用两只手撑着丰年非的腋下,他一个小人儿穿着对襟的短袖下身小裤衩,笨拙的走路。

    远处,岳楚人坐在圈椅上瞧着,满脸笑容。尤其看着丰年非那蠢蠢的模样,更是想笑。

    王妃你看,小世子走的好吧。这段时间奴婢都是这样陪着他玩儿的,他可喜欢走路了,一天下来把奴婢累的腰酸背痛的。夸奖着丰年非,不忘给自己报功。

    岳楚人连连点头,走的真好,就是太胖了,腿上的ròu都把自己绊着了。

    叮当一把抱起丰年非走过来,一边道:才不是呢,只是腿上的ròu互相摩擦,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