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魔尊的崽你也敢拐在线阅读 -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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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色正浓,天无异象,倾云仙山的结界上空破了一处大洞,一团黑色火光如流星般掉落在无念居的花圃中。

    这无念居可是倾云仙尊的住处,养了许多稀少罕见的奇珍异草,谁知天降灾祸,这些灵草花精无一幸免,全部被砸了半死。

    殷冷情闻声走出无念居,立刻黑了脸,看向地上半死不活的人。

    第2章 孔雀开屏

    “你死了没?”

    “我……救我……”黎夜虚弱的趴在地上,衣服被火光灼烧的破破烂烂,脸上在花圃里沾满泥土,看不清样貌,只能发出虚弱的声音。

    “你砸死了我这么多的花花草草,还想我救你?”

    “我赔……我赔给你……”

    “你赔给我?”殷冷情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冷着脸道:“你是打算把你赔给我吗?”

    黎夜太过虚弱,突然变回原形,是一只美丽的孔雀,黑色的羽毛折射淡淡光芒,沾染尘土也难掩其高贵,没有一丝杂色的羽毛简直完美,殷冷情将小孔雀抱在怀中,摸了摸脏兮兮的鸟头,这触感光滑如流水,手感极佳。

    他从来都没见过黑色的孔雀,赞叹这确实漂亮,罕见。

    黎夜被丢入后山的一处温泉水中,殷冷情坐在泉边,用手给他清洗羽毛上的泥土,然后自己也跟着下去洗了一洗,流动的泉水温热舒坦,灵气十足,整理完毕,抱着小孔雀回到无念居的房间里。

    “竟然有一丝丝魔气。”殷冷情提着小孔雀的两个翅膀在空中仔细端详,许久才道出一句,“原来是魔族的,还是个雄性。”

    “雄性也好,省了很多麻烦。”

    黎夜死都想不到,堂堂的魔族太子,被拎着翅膀打量性别。

    殷冷情和魔尊也算得上是旧相识,怎么会不知道他还有个儿子,曾听闻,魔尊追求过翼族的孔雀王伽羽殿下,还生了个儿子。

    是谁生的他不知道,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伽羽殿下身为一个白孔雀,怎么会生下一个黑孔雀,不由赞叹魔尊实力不俗啊。

    ……

    翌日。

    黎夜从陌生的房间爬起,突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鸟笼里?!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扑腾着两个翅膀,甩了甩长长的尾巴,因为受伤过重,至今元气大损无法化形,不甘心的对着笼子叫了两声,发出清脆的鸟鸣。

    这殿中简单别致,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黎夜扑腾累了,就窝在笼子里睡觉,睡起来又开始扑腾,他可是堂堂魔族太子,竟然被囚在一方鸟笼,这要传出去他脸往哪搁。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黎夜从白天挣扎到晚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这殿中别说人了,连个鬼都没有,他一头雾水的叫着,等着这里的主人回来。

    到了晚上,这里的主人终于回来!

    小孔雀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委屈巴巴的窝在笼子里,咕咕叫了两声后,盯着那人的衣摆看,一袭淡白色衣衫,举止文雅端庄,长长的头发束冠后披在身后,只是一个背影就能看出其风姿卓越的仙姿。

    “转过来,转过来啊!”黎夜咕咕叫着,“让我看看,究竟是谁这么黑心关了我一天!”

    “小孔雀?”殷冷情听到笼子里的动静,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宠物在,于是走上,摸了摸他的鸟头,“在下听不懂鸟语,你可是渴了?”

    “咕咕咕……”黎夜看傻了眼,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绝世大美人啊!眉眼如星,清冷出尘,如冬天的雪清冷白净,仙气缭绕。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开屏。

    他身后的尾巴不自觉地抖落散开,盛开出一道美丽的开屏,整齐的羽毛并列在一起,散发幽幽光彩,还扭着屁股摆动了两下。

    殷冷情很少露出笑意,却被这只孔雀逗笑了,微微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清风明月般的笑容,颠倒众生。

    事后,黎夜被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殷冷情看着地上蔫蔫的小孔雀,说道:“无念居也是第一次收养宠物,因为不知道你会不会弄坏东西,所以便将你关在了笼子里。”

    黎夜依旧蔫蔫的瘫在地上。

    殷冷情道:“后山的有一个灵气充裕的温泉,你可以去泡一泡,有助你恢复内伤,早日化形成人身。”

    黎夜还是蔫蔫的瘫在地上。

    最后,殷冷情道:“桌子上的玉盘放着糕点,琉璃盏里盛着水,你饿了可以吃,渴了就在里面喝水,我不在的时候,不准把屋子搞乱。”

    “……哦。”黎夜咕咕两声,用翅膀盖住他的鸟头,孔雀开屏,实为示爱,求欢,他竟然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上演了一出孔雀开屏!

    他简直无颜面对魔族的父老乡亲,无颜面对父王,和他那见都没见过的另一个爹。

    丢人,丢人丢大了!

    ……殷冷情早已看出他的心思,也识破了他的身份,没有戳破他的身份,只是安稳道:“孔雀发情,没有什么可丢人的,万物皆有情,你自然也不例外。”

    “发情?!”黎夜咕咕爬起来,盯着殷冷情那张绝美又冷冰冰的脸,反驳道:“我才没有!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好看罢了!”

    “切莫,太过聒噪。”在殷冷情耳朵里,他只是一只咕咕叫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