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这就是结婚吗在线阅读 - 第1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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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力恢复了?”

    钟夜并非搭理泷天,而是搂住江雨落将他拽到自己身后,触碰到江雨落的那瞬间,久违的充沛灵力如烈火烧山般回应他的庇护。

    “阎王殿下干的好事,”

    江雨落叹了口气,当咸鱼当太久了,突然让他恢复神力,他还有点不太适应,比如刚刚泷天要把他往冰箱里塞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反击,而是报警打110。

    “说好了十分钟,你迟到了多久?”

    江雨落轻轻拿拳头朝着钟夜的肩膀锤了两捶,在外削铁如泥的纸鸢变得分外柔软,顺着他的指尖悄悄滑入钟夜的领口,代替江雨落轻轻痒痒地亲吻着钟夜的锁骨,像在撒娇,又像在责怪。

    “二十三分钟,回家我补给你二十三个吻。如果早知道利维坦是你的人,我应该可以来得更快一点。”

    钟夜说着便拿出利维坦带来的那杆奇笔交予江雨落。

    “说实话我也没认出来他。”

    江雨落悄悄蹭了蹭钟夜的下巴,这时才抬眼看见了身后跟来的孟舟怜。

    “嗨。”

    孟舟怜抬手打了个招呼,泷天的视线也随即越过面前的钟夜和江雨落,直白而热切地盯在了孟舟怜身上。

    “舟怜啊,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

    “很可惜,泷天,我是来和你一刀两断的。”

    孟舟怜皮笑rou不笑地呵呵道,“如果你就此收手滚回天上去,我就当你还念及往日情谊。”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你。”

    泷天的目光淡淡从江雨落身上览过,“解药就在面前,治好你的病,和我一起回九重天去,地府愿意成什么样都和我无关。”

    “……哦?”

    孟舟怜看了一眼江雨落,眸色深邃,“你该不会想和我说,你所做的一切孽业都是为了我吧?”

    “从百年前我选择继承大统,被迫将你贬入冥界开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舟怜,别生气了,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

    泷天往前走了两步,九重天之主的威压陡然显露,环绕在江雨落身边的纸鸢有些已然被碾压成了碎片,就连孟舟怜也不得不往后退去,强忍着喘息。

    “到此为止了,”

    钟夜挡在他二人面前,丝毫不为泷天的气势所威胁,“九重天可以接地气,但不该接地府,哪怕你是九重天之主,我也不会再让你往前一步。”

    “哈哈哈,”

    泷天笑了两声,如同穿越山川湖泊的巨大古钟,“你父亲那时尚能与我五五之分,不知你能接我几招呢?”

    “钟夜,别听他的,那时候钟继阳能把他打得妈都不认识。”

    孟舟怜躲在江雨落身后,丝毫不留情面地暴击泷天的自尊心。

    第69章 全知之眼

    虹图大厦楼下的公共花园里,用来吸引39岁儿童的嘟嘟小火车嘟呜嘟呜地开了好几圈,不少孩子都因为开火车的是一只狗而不敢上车。

    “波司登!加速啊!”

    祁利叉骑在火车头上,像出战将军一样挥着手,命令驾驶座上的波司登开得更快一点。

    “客人……客人啊,要注意安全啊……”

    游乐设施的老板哑口无言,颤颤巍巍地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带着他的狗像疯子一样玩得正欢。

    “放心,撞坏了我们也能赔得起。人民币的能力真是强大到让人羡慕。”

    利维坦抱着祁利叉之前买的什么泡泡机棒棒糖捕蝶网之类的小玩意儿站在老板旁边,拍了拍口袋里刚刚取出来还热乎的现金。

    “但、但是那位客人肚子上在飙血啊?”

    老板面色惨白,只能按着自己的人中保持清醒,如果他有罪,法律会制裁他,而不是让两个有钱的社会青年来折磨他。

    “……唔,还真是。”

    利维坦思考片刻,只闻一阵风声簌簌,老板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看见刚刚还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子不知用什么办法瞬移到了那辆发疯了的火车前方,一掌按停了小火车。

    “喂,你干什么?爷还没有玩够呢。”

    祁利叉显然有些不满,但又不知为何不敢和利维坦对视,这洋猴子眉眼深邃,碧蓝色的瞳孔里像是藏着一片森罗万象的玉海,只要盯着看就会不自觉地陷入其中。

    “肚子上的伤口都玩裂开了。”

    “那你再给小爷画一张止血符呗?”

    利维坦轻巧地拎起祁利叉的衣领子,嘿咻一声将他从火车头上抱下来,弯着眉毛笑了笑,不知是在威胁还是在挑衅,

    “我的能力只能复制江判的法术一次,你再闹一会儿估计就直接凉在这儿了。”

    “……那你不早说!”

    祁利叉像是这才感觉到疼一样,捂着肚子往地上一躺开始打滚,“爷觉得爷现在就要疼死了……洋猴子,你、你一定要负起责任,救我活命啊……”

    “虽然我不会画第二张止血符,但一直都用法术麻痹了你的痛觉,所以,准确来讲,你现在应该是不会感觉到疼的。”

    利维坦静静地看着祁利叉夸张地演戏。

    “……早说啊。”

    祁利叉一看没趣儿,怏怏地坐起身来,“小爷是鬼王之身,流这点儿血死不掉的,倒是你,我记得你不是常年一张痛苦面具脸上戴,脸臭得都像要流出酸水来吗?怎么感觉你其实还挺爱笑的?就刚刚爷玩儿小火车那一会儿你都笑了五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