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前线
“那么你，”霍尔特斟酌了一下，“你们是想开战的吧。” 修兹敏锐的注意到霍尔特用的是陈述语气并非问句，想到对方在马斯坦家中留宿了一周时间可能也知道点什么，点点头道“没错，我和马斯坦都想尽快开战，捞到足够的军功，然后用最短的时间送他上大总统的位置，来改变这个国家。” 霍尔特点点头，这个和他记忆中差不太多，不过太久远了，他在一边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修兹还以为他在思考策略。 过了许久，也没能再回想出什么来，毕竟他的记忆大部分都是爱德华兄弟俩的故事，这伊修巴尔歼灭战在前世也就在作品里提到过一两句。 修兹阴沉着脸问道“有想出什么办法来嘛？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开战了。” “听说伊修巴尔人对他们自己的宗教很是笃信？” “确实是这样，从各方面的情报来看，这个民族都可以称得上是狂信徒了，”修兹点点头道，“你想通过宗教入手？不太可能，已经有人尝试过了，不过伊修巴尔人对外人很是警惕，情报部目前对他们的宗教还很是模糊。” “那是你们不太了解宗教，狂热的新图信徒可是很容易挑衅的，如果政中央政府亵渎了他们的信仰的话，呵呵，战争一定会爆发的，”霍尔特注视着修兹道，“对此我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需要实地考察看看，要不你给我安排个什么观察员之类的身份，好方便我在伊修巴尔地区自由活动的就行。” “嗯，这个倒也是可以，听说前线抓获了一名来营地偷窃的伊修巴尔人，你就用伊修巴尔民族社会生态特别观察员的身份去接触一下吧，对外就说是亚美斯特里斯对少数民族居住环境评估，不过安全问题，嘶～”修兹捻着自己的小胡子，“你可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情报人员训练，就这么深入敌境，恐怕……” “听说伊修巴尔人很反对炼金术？说是窃取了神明的权柄，这么看来，我过去后，要担心安危的可不是我咯。”霍尔特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对自己的炼金能力很有信心，特别是他现在还是人造人的身躯，论体术，寻常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修兹听完后重新恢复了晴天的表情，大笑着拍着霍尔特的肩膀“这件事要是成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只要战争一旦开始，对于需要军功换出身的人来说就是最好的机会！” “好了，开饭了，你俩别聊了，快来吃饭。” “走走走，霍尔特，尝尝我夫人的手艺，那绝对是这个世间最好的手艺了！没有之一。” 饭桌上修兹问了问霍尔特入职的情况，后者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现在也算修兹这一系的人了，“那个奥尔德里奇似乎有些奇怪，给我的感觉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热情。” “不要介意，老大出事情，底下的人心思都活络了起来，有野心不算坏事，毕竟奥尔德里奇大大小小也算个头了，虽然他这个头在情报部门里啥都不算。”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第二天霍尔特就从马斯坦家里搬了出来，当然临行前他也将自己与修兹的计划如数告诉了他。 马斯坦似乎心情上有点复杂，目送着霍尔特离去后，也准备去军部的办公室消磨掉一天的时间。 “很担心他吗？”莎莉平静地问道。 “啊，只是觉得这些事情落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感觉自己很没用罢了。” “你也只是个年轻人。” “不一样的，我，算了，”马斯坦皱了皱眉头，“莎莉，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盯紧了霍尔特，我总觉得他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遵命！”莎莉在他身后敬礼道，“不过为什么呢？” “我对他那个纹身很在意呢，食尾蛇，象征着无尽的循环，这绝对不是看着好看找人纹上去这么简单的事情呢。” 五天后，霍尔特带着简易的行装，又一次来到中央市火车站，如前文所说，这个火车站的火车可以到达全国任意一个地方，哪怕是无人区，而这次的目的是国家东面，和大沙漠无人区交接的地方，伊修巴尔人就生活在那里。 有了组织的依靠和报销。霍尔特这次的行程要比上次来中央市时轻松愉快不少，单人包间，有床有卫生间，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同时三餐皆有列车员送至房内。 虽然住的不差，不过这年头的回火车在总体性能上还是不尽如人意，在颠簸了三天后，霍尔特也到了此行的终点，一个叫艾德里安的小镇，这个小镇是如此的小，以致于在一般民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这个小镇的位置。 作为国家目前最东面的小镇，火车修到这里也就停下了，未来可能还会继续修下去，不过这已经和霍尔特无关了，悲伤自己的行囊，跳下火车的他，皱着眉头看着外面漫天的黄沙，长叹出一口气，比照了一番手里的地图，认准方向后迈步走去。 一天后，风尘仆仆的霍尔特来到了东部战线临时驻扎地，在向门口执勤的士兵出示了自己特别观察员的身份证件后，被引入了指挥所，在完成一些列的手续后，得以在临时驻扎地内自由活动。 说是临时驻扎地，但在霍尔特看了这里和艾德里安一样也已经发展为一个小镇了，拜战争一直不能开始所赐，驻扎在这里的部队，最早的是一年前来的，而嗅到了商机商人们仅仅在三个月后就入驻了这里。 整个营地内，有三家不同档次的酒馆，几间比小吃摊好不了多少的餐厅，两个商品出奇得贵的杂货店，一个破破烂烂的电影院，还有两家风格迥异的鸨院。 特地走进一家档次中等的酒馆，点了一杯啤酒和一客煎牛排，来之前特地向修兹支取了一个月的薪水，后者也很给力的预先替他支取了半年的薪资，因此现在还算小富的霍尔特，可以试试看这里的物价。 结果当然让他心疼了小一会儿，酒馆里的简餐不仅口味不算好，价格也实在忒贵了一些，走出餐厅后，正值傍晚来临，三三两两的士兵卸下步枪，敞开风纪扣围着新出现的露天小摊和街上的姑娘们团团转。 对于这个国家的士兵们来说，战争不可怕，毕竟亚美斯特里斯能从一个小城市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战争，因此对于这个国家的军人来说，可怕的是战争开始前胶着沉重的气氛，因为无论哪个士兵都不敢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上了战场一定能完整囫囵的下来，所以整个前线基地对于士兵们夜里寻花问柳的状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只要不在第二天的列cao中出什么纰漏，哪怕今晚夜宿在鸨院没有回营，也最多就是口头上申饬两句。 话说回来，霍尔特也不是什么雏鸟了，虽然这一世还是个孩子，不过在上一世的时候也算是黄白黑都斩过了的人，毕竟一个人在非洲。不过对于这些流莺以及不远处的站街，他还是敬谢不敏了，实在是军营里的士兵太多了。 走到离指挥中心不远处的一处建筑前，与营地里其他石质或木质建筑不同，这是一处完全由金属打造的建筑，普通人想要破坏可能连炸药都炸不开，而如果由炼金术师来破坏的话，估计也要专精金属炼成的炼金术师才能悄无声息的破坏掉。 守在门外的两名士兵看到径直走来的霍尔特，由于傍晚时分，营地内的灯光还没有亮起来，看不清他的穿着，因此立刻平举手上的步枪，枪口对准霍尔特的头部和胸口，同时喝道“站住！这里是军事禁区，没有指挥官的准许不得接近！” 霍尔特根本不在乎两人举着的枪，在中央市的时候，他已经试过了，即使是神枪手莎莉的开枪速度也不及他的神经反应，更何况他的身躯完全跟得上这种神经反应速度，又向前走了几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份文件来“我是中央过来的特别观察员，这是我的证件和基地指挥官的批文。” 在其中一名一等兵的眼神示意下，另一名士兵，一名三等兵接过证件和文件，仔细核对后，双手递还给霍尔特，并立刻行礼道歉，霍尔特随意地回了一个军礼，并问道“里面那个伊修巴尔人怎么样？最近有没有人来探望过他？” “没人来过，我都怀疑那些伊修巴尔人都不知道他被关押在这里，至于状态，他是我见过的胃口最好的囚犯，呵呵，绝对是最好的，吃得下睡得着骂得动。”那名一等兵边回答着霍尔特的问题，边解开了门上缠绕了好几圈的铁链，示意霍尔特可以进去了。 霍尔特弯腰钻进了半人高的门洞，待外面铁门重新关上后，霍尔特的脚底冒出微微白光，一个金属的太师椅出现在室内，这是那一周在中央图书馆内发现的，既然他穿过了大门掌握了较多的真理，那么只要有圆就可以发动几乎所有的炼成反应，因此他在鞋底和手套上用马斯坦画在打火布上的那种颜料花了许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