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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给他过生日,过生日的时候,阿么会给他做长寿面,还会煎两个糖心蛋,撒上白糖,甜甜的,这是记忆中生日的味道。 父么去了的四年,家里迅速变穷,再也没有尝过生日的味道,今天哥夫给他做蛋糕,叔么给他做长寿面,哥哥给他做甜鸡蛋,似乎好日子一下子又回来了。 “阿父,阿么,你们安心吧,哥哥,我,小杉都长大了。”徐迩对着天空默默诉说,眼泪划过,不过,这一次,是开心的眼泪。 第48章 赌债 天气放晴,屋檐上的冰棱化成水,滴滴哒哒地滑落下来,徐华和徐迩从地窖里抬出来一袋黄豆,放在屋檐下,轻轻地喘气。 “今天去村长家换豆腐,我们去早一些,每一种都换一些。”王叔么拿出三个大背篓,打算替两兄弟分担些豆子。 徐华将黄豆倒进两个背篓,将剩余的空背篓拿回杂物间:“阿么,我和徐迩就背完了,不用你背。” “那行,我们早点去吧。”王叔么欣慰地笑了笑,和徐宜打声招呼就出门了。 不到一个时辰,三个人带回来好几斤嫩豆腐,几斤豆腐干,一大捆豆腐皮子,王叔么手上还端着一盆豆腐花。 “宜哥儿,宜哥儿,你猜猜我出门听到什么了。” “徐地主家遭大殃了,真是老天有眼呀。”王叔么急匆匆地拉着徐宜进屋,在他耳边兴奋地说悄悄话。 “徐地主家的废儿子赌博输了两千两银子,再不还钱,赌场的人就要砍他的手脚,还要把他弟弟抓走抵债。”王叔么想到了阿铁的阿父,当初就是被人砍了手脚,扔进了海里,尸首都没有找到。 徐宜再次听到徐地主家的破事,心里已经泛不起涟漪,以前的事恍如隔世:“他们家银子多,田多,两千两都凑不齐吗?” “听说他家废儿子偷了家里的银子,早就输光了,现在还欠了两千两,徐地主家放出风声要卖田,啧啧,一百亩呀,这次真是大出血了。” “都要卖掉吗?那徐地主以后不是没田了。”徐宜惊讶得挑了下眉,没想到地主家说垮就垮。 王叔么舒心地呵呵笑:“听村长夫郎说的,不会假,大过年的,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买家,还想一次性卖掉,七八百两银子呀,谁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银子。” “零卖的话,我还想置几亩呢,家里有地,心里就有底气。”徐宜有些意动,银子放在家里也生不了崽,还不如放出去一些。 叔么和他想法不同,家里的田都是请别人在照料,再买几亩,还得请人:“你还是和秦皓商量商量,听听他的意见。” “嗯,徐地主家还不一定零卖呢,我也只是想想,到时候再说吧。”徐宜确实想和秦皓聊完再决定,索性安心先做完家事。 秦皓正待在房间里写写画画,脚边放个炭盆,也挺安逸的,暖房里是不敢再去了,叔么视读书写字为世间第一要事,他待在暖房写字,其他人都会被撵走。 方案写完了,这些天捋顺了细节,就等阿九回来,大家再一起商议商议,就可以开工干活了,现在正是摩拳擦掌,踌躇满志地时候。 徐宜端着一碗甜豆花进了屋子,见秦皓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用勺敲了敲碗:“皓哥,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还能想什么,挣钱呀。”秦皓头也没回,不假思议地蹦出来一句话。 徐宜扑哧笑出了声:“哟,你怎么也钻钱眼子里了,平日里还老笑我是财迷。” 秦皓舀了几勺豆花放进嘴里,不过瘾,索性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一口气就干光了一碗,大手抹了一把嘴:“还有吗?我正好渴了,再来一碗。” 徐宜接过空碗,转身回厨房又盛了一碗,暗暗怪自己粗心,整个上午没有给皓哥送水,不渴才怪呢。 “你慢慢喝,下回渴了记得叫我,你在屋里喊一声,我听得到的,”徐宜顺着秦皓的背,有些心疼。 “没事,想事想入迷了,忘记了。”秦皓揽着徐宜的腰,顺势将他拉到大腿上。 徐宜窝在秦皓怀里,无聊地玩自己的头发:“皓哥,我想和你商量点事,我想再买十亩田,佃给别人种。” “村里的田都有主呀,谁家要卖田吗?还是你访去了别村。”秦皓慢条斯理地喝豆花,偶尔给徐宜喂一勺。 徐宜懒洋洋地说:“徐原在县城被人废了,书读不了,哥儿也找不了,天天泡赌坊烂赌,欠了一屁股债,赌坊老板找徐地主催债了,听说徐地主要卖一百亩田才能堵上这个窟窿。” 秦皓想了好一会,才记起了徐原这号人,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徐原,他不是被打废了吗?还有脸面去县城赌呀” “他这样的人,能做出那些恶心事,早就没脸面了。”徐宜一脸嫌恶,想想都反胃。 “那你还要买他们家的田,不介意吗?” 徐宜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地叉腰回呛:“又不是买他家的人,有什么好介意的,田是肥田,现在买划算。” “那咱们就把一百亩都买了,狠狠压价,把银票甩他们脸上,气死他们。” 秦皓就喜欢他豁达通透的个性,待人大方,对事不纠结。 徐宜惊得两眼睁大,拥有一百亩良田,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从记事起,徐地主家的良田和富有就像徐家村的一个标杆,立在那里,从来没有人家能够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