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信念(上)
中村道“石兰,你说血色蛊树开出食人花,这是什么意思?血色蛊树又是什么树?” 石兰道“据说此树是蛊虫最好的繁殖的场所,而蛊虫又能分泌出此树所需要的养分,两者相互供给,而次树又需要鲜血浇灌,且树干血红,所以就叫血色蛊树。” 钟罄道“按照你说,这树里又蛊虫,我们怎么没有看到。” 石兰道“你自己都知道是树里面了,怎么能看到?” “额。”钟罄傻眼了,或许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中村道“那你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样的蛊?” 石兰道“这个我就不清楚,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蛊虫。但事实上这棵树长势茂盛,说明传说已不再是传说,而是事实。” 钟罄也问道“那开出的食人花呢?这又是什么意思?” 石兰道“你们肯定认为这些食人花是生长在土里,对吗?” 中村道“这还有什么疑问吗?” 石兰道“没有血色蛊树,就没有金色食人花,意思是说,金色食人花是长在血色蛊树的根部。血色蛊树,树枝有叶,树根有花!” 中村愕然道“这还是树吗?” 石兰无奈道“你想说是妖树吗?” 钟罄嗔怪地说道“怎么阴阳家的东西看着都这古怪啊!人长的古怪就算了,连棵树都这么邪门。” 石兰道“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会说我们被困住了吧!” 面临困境,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中村道“石兰,对于阴阳家的事物比较,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石兰道“方圆三十丈之内都是这金色幽兰,就是说,出口最少在三十丈之外,凭我们的轻功,最少要两个起落才能到达出口处。也就是说,我们进入一个死地!” 钟罄瞪大了眼睛,道“啊!死地?不会这么夸张吧!”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不知道被惊讶了多少次了。 石兰道“我们要出去,就必须穿过着三十丈的金色幽兰群,我们不可能在这花丛中开出一条路,因为金色食人花不仅会吃人,而且还有毒。” 钟罄心中一惊,连忙翻看了手掌及周身,没有现什么特殊的迹象,然后道“有毒?我怎么没事?” 石兰道“或许是你体内惊人的内力救了你,又或许那些花瓣根本就没有触及皮肤。总之你的运气,好的让人羡慕。” 钟罄笑道“哈哈!客气客气啊!” 石兰道“不过,这里虽然是死地,但人是活的,只有活着就肯定有希望。” 中村道“想必你早已想好对策!” 石兰微微一笑,道“种有这等稀世奇花的地方肯定是阴阳家的禁地,侍卫没有得到允许是不敢擅自闯入的,所以所以第一个现我们的一定时天上的那群飞行机关兽,白虎砸开的缺口,虽然不小,但也仅能容一只机关兽进入。凭我们实力,对付一只机关兽绰绰有余。” 钟罄豪气万丈地说道“什么叫凭我们的实力,我一个人就够了。” 中村笑道“那好,第一个进来的就交给我我们钟罄大侠了。石兰,我们给钟罄掩护,因为进来的很有可能不只一只。” 石兰道“如果能得到一架飞行机关兽,我们就能过去了。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恩。” 机关重重、危机四伏的蜃楼,他们是在死亡的边缘创造奇迹。奇迹的生是来于勇者的创造,就看钟罄中村石兰,如何造出一个精彩纷呈且大快人心的奇迹! 简陋的茅草房中,卧榻之上,那清丽脱俗、淡雅秀逸的脸庞,气质清冽如霜!脑海中的那浅浅一笑,容色绝佳,翩如轻云蔽月,婉若流风回雪。露于人前的冷若冰霜,却带有一份体贴细腻。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达表面上都是不温不火非常冷静的,但是在每一句话背后,他都能感受道她的情绪和思想状态在里面,那是一股nongnong的情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她叫端木蓉,是墨家头领之一,也是镜湖医仙,她姿态清傲,为人冷漠,实则却心怀百结柔肠,隐忍而善良。她医术奇高,救人无数,可她却救不了自己。 但是她并不后悔! 师傅的告诫秦国之人不救、姓盖之人不救、因逞凶斗狠比剑受伤的人不救。 前辈们的告诫似乎都是对的,因为他们走过的桥真的可能比后辈走过的路还要多! 盖聂,这个从秦国来的人,一个垂死之人。 她爱上这个人,不顾师傅的告诫。在为盖聂治疗之时,看着那遍布的伤痕,她心中就有了爱入天荒的感觉! 碧血玉叶花的毁坏,似乎葬送了她最后的生机。在那混沌的空间,她一直想让自己走向光明,然而她的空间却越来越暗,她好害怕!因为她还想看盖聂一眼,只一眼就好了。 诀别时刻,似乎不远了! 窗外,盖聂正坐在那里,静静地削着手中的木剑。不知从何时起,那清丽的面容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他把所有的悔恨与泪水都放在了心中。 在这样的时刻,他只能守在她的身边,默默的守护,默默的感激 作为天下第一的剑客,这是他的无奈! 盖聂似乎入神了,草屋旁的小路上,不觉间多出了一个人,白飘扬! 海边,石崖上,一纵一横,盖聂卫庄! 两个当代最杰出的剑客,每次碰面,天地色变! 卫庄冷冷道“师哥,你变了。”他的语一直都是不紧不慢,他的语气也一直是那从容而冷酷。 盖聂道“是吗?” 卫庄道“以前你眼中全都是剑。剑就是你,你就是剑,但现在,我已看不清你的剑在哪?” 盖聂道“我的剑?我的剑在哪?在手上吧!” 卫庄道“你的心已经乱了。所以,你也不知道你的剑在哪!” 盖聂道“或许吧!那你可知道,你的剑,又在哪里?” 卫庄道“我的剑?哼!我的剑当然是在敌人的心窝里。它不是剑,而是恐惧!” 盖聂道“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是认为,只有杀戮,才能证明强者的存在?” 卫庄道“秦吞六国,你觉得靠的是什么?是仁义吗?不是,那只是秦国强大,他们砍掉的敌军级远比他们牺牲的多很多,所以他们能赢!所以 嬴政才能独占天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能杀。杀到天下臣服。” 盖聂道“那你觉得如今的秦朝能够支持多久?” 卫庄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嬴政已经站在了那遥远的高处,别人只能仰望,这就是强者的姿态。没有人能是永恒强者,但是能够站在最顶峰,才是最重要的。” 盖聂道“用武力夺来的东西,必定不能一直拥有,所谓高处的强者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你是这世上罕见的武学奇才,连师傅都夸奖你的天资是 他平生仅见,但你可知道为什么不能赢我吗?” “师哥请说!” 盖聂道“因为你的杀戮之心太重,对比武的胜负也看得太重。无论好事坏事,过了,就会成为负担,有了负担,就会影响出击的率!你不能赢 ,就是因为负担太重了。” 卫庄道“师哥,你的意思是,我依旧不是你的对手?” 盖聂道“我们可以试一试。” 卫庄笑容总是那么浅,而且带有无尽的冷酷阴森之意。而这次,他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出豪气万丈!卫庄道“师哥,看来你真的变得,你从来都不愿意与我交手,这次你却主动邀战,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 盖聂道“每个人都在变,只是变化的情况不同,我现在是盖聂,不是人们心中的剑圣。” 卫庄道“好!师兄的邀约,师弟岂敢不从。” 两人还是并肩,面朝大海的姿态,完全没有任何的决战前的动作!因为在卫庄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战斗就已经开始了。这是一种默契,也是高手对决之间的觉悟! 轻风吹起了衣衫,飘起了长!剑在手中,剑又在心里。 整个天地都变得萧肃起来,大海,也安静了! 纵横之战,一触即! 丛林之中,两道身影,一白一灰,风驰电彻。 随风散乱的半长,沉稳高贵的蓝紫色陪着纯洁的白色,俊秀的容貌,有关他的似乎都得用优雅来形容,就在在这极前进的过程中,他表情依旧是那么的从容淡定。 白凤的世界里,完美是那么容易! 幽默风趣是他的特色,身材纤瘦是他的资本。他就是灵活的代名词,度的标志,只要迈开步伐,似乎就能一步天涯! 盗跖,这个风一般的男子! 穿过丛林,两人在离海边不远处,停下了。 白凤的脸上一如既往都是那无比的自信,仿佛从来没有什么能摧毁他的信心。白凤道“你又输了!” 盗跖满脸不屑道“我本来就比你起步要晚,我们顶多是打成了平手。” 白凤道“那下次再来比过,保证让你心服口服。” 盗跖道“先别急着说大话,到时候尴尬的可是你自己!” 白凤道“你还是先为你的弱小找好借口吧!我就不用你cao心了!” 他们两是在桑海城中打探消息碰到的,然后就比试了一下,几乎同时到了秘密据点,然后得知盖聂卫庄在海边,于是他们又比了一次,不过这次白凤起步的时候稍稍早了一点点,所以抵达的时候也早点了一点。他们一个是来告诉卫庄今天所探听的消息,一个是来找盖聂回去,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他们已经看见了前方的两人,本想上前去,但他们却不觉间停止了脚步,一股无形的压迫之力向一道隐形的屏障,隔绝了前方的一切。 此刻,那无际的前方只属于两个人。 盖聂、卫庄! 白凤到“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盗跖道“这气势,看起来似乎要比再机关城那次还要凶猛。没想到还有这么精彩的事情,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福气啊!居然能再次目睹这两人的决斗。我们来赌一吧!” 白凤问道“赌什么?” 盗跖道“赌他们谁会赢啊!我赌盖聂赢,一百下币。” 白凤道“你应该不太待见盖聂,怎么会压他?” 盗跖道“我虽然比较讨厌他,但他的剑法是有信誉保证的,这个我绝对放心。剑圣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白凤道“我似乎没有选择!” 盗跖道“不知道卫庄你听到你这话该作何感想。” 虽然他俩在交流,但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前方,目不转睛,似乎连眨眼都舍不得。 高手的对决,一直都是那么令人血脉喷张!此刻就算天下第一的美人不挂的站在他们旁边,他们绝对看都不会看一下,要是站在他们前面,必定一脚踹飞。 不穿衣服的女人,花钱就能看到绝世剑客的决斗,在梦里都有可能看不到! 他们知道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因为那股压迫之力越来越强烈,所以他们都闭上了嘴,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惊天动地。 太阳渐渐西去,海边的风,越来越轻了! 瞬间,风停了! 动了,卫庄动了,然后剑光闪过,人影刹那模糊! 就那一瞬间!刚才明明看到他们动了,然后他们就看到两个身影交错了,但看上却又一点都不真实。模糊到清晰之后,但现在他们居然还站在原来的位置,这就一眨眼的功夫,似乎已让不真实变得更不真实! 白凤和盗跖都是度的代表,但他们却从没见过这么快的度。这似乎已经不是语言所能形容的度。 到底生了什么? 盗跖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杀气凌凌的鲨齿已经剑抵盖聂的咽喉。而盖聂的木剑依然握在左手之上,就像根本就没有出击似的。虽说高手决斗,一招就有可能决定胜负,但现在却让人感觉太突然了! 盖聂输了?盖聂居然输了?这是真的吗? 白凤的目光变得冷酷起来,仿佛预料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卫庄缓缓地放下了鲨齿,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 然后,盖聂道“你可明白?” 卫庄道“我不明白!” 盖聂道“真的要杀人,在拔剑的一瞬间便可以了。其实在很多时候,我们都只认为,拔剑只是战斗前的一个准备动作而已。可是如果对方在你的剑出鞘的那一刻就已抵在你的咽喉,无论我们多么高的剑法,都施展不了。” 卫庄道“现在,你说的是对的!” 盖聂道“小庄,你一直都很有傲气,这是好事,人生在世,没有独特的傲气,容易使人颓然,消沉。但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什么,都不能过了。过了就成了阻碍!” 卫庄道“师哥,你越来越像师傅了。” 盖聂道“这也未尝不是好事!小庄,三年之期即满,我知道,要让你放弃决斗,根本就不可能,但现在的局势,你也清楚,韩非之死,我想你一定要调查清楚,而我要履行对别人的承诺。我们都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在这之前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丢掉性命。所以我希望能将我们的决斗放在所有的事情完结的那一刻,到那时候,我们再来个了断。” 卫庄沉静了良久,然后问道“师哥,你怕死吗?” 盖聂道“你觉得我们鬼谷之人,会有贪生怕死之辈吗?” 卫庄再次豪情万丈地笑了起来,道“说得好,师哥,待我们完成各自的事情,再来一决高下。战胜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你可得给我好好活着。你记着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杀你!” 夕阳已落,海风又吹,纵横之间决战似乎就这样告一段段落了。然而在那刹那模糊的时候,到底生了什么?盖聂真的输了吗?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的不真实? 不管如何,纵横之间的较量,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