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练习法术

    半晌未动的韩笠，忽然起身，随即抬起右手，直直竖起了一根手指，乍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没过多久，在其竖起指尖半寸高的地方，突然凭空出现一个火花。火花刚一出现，眨眼间又变成了核桃般大小的红色火球，这火球中蕴含一股炎热的高温，很快就弥漫到了整间屋子。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过去，火球没有一丝熄灭的样子，依旧旺盛活力。终于，他顶着火球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随即蔓延到手指，接着是手腕，整只手臂，到最后，他全身都逐渐颤抖起来。

    猛然间，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指尖上的小火球，脸上憋得一片通红、汗流浃背。不多时，小火球开始收胀摇晃起来，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最终完全化为了火星，消失在了空气之中。若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的炎热气息，好似它从未出现过一般。

    待到火球彻底消失，韩笠像是被抽了脊梁骨一样，立刻躺回了椅子上，显得疲惫极了。

    “这五行法术练起来还真不容易啊！单说这火弹术，自己都已经研究了数个月，而且练习了许多次，竟还未能运用自如、完全掌握住它的要领。”韩笠略微苦涩地望着屋顶，似是自言自语道。

    原来这本长春功秘籍还录着数种粗浅的法术，虽一看就知是修仙者入门级的东西，但依旧让其如获至宝，一连激动了好些天，连做梦都在想着飞天遁地。

    但现实很骨感，且不说书页上记载的法术口诀是用某种比较古老的文法词汇拼写而成，读起来颇为晦涩深奥、难以理解，单单是为了看懂就费了他不少功夫，接着冥思苦想、推敲揣摩了许多个日日夜夜才切实领悟到这些口诀的真正意思。

    理解法术口诀的真意之后，韩笠也不敢大意，一直战战兢兢地尝试练习着。毕竟他虽未曾修习过任何法术，但也知道，一旦出了差错，很可能小命不保。于是在长春功一层时，他就开始一步步地练习。

    理解意思是一回事，真正练习起来又是另一回事，现在他早已通晓这些法术的原理，甚至将口诀融会贯通了，但实际动手起来，还是磕磕碰碰，远远未达到收发由心，运用自如的境界。经常是手法不对，或者口诀念错，要么就是法力没有到位，显得很是生疏。

    秘籍附带的五种法术口诀，包括“火弹术”“定神符”“御风决”“驱物术”“天眼术”。

    其中御风诀和驱物术，他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十次至少有九次失败，定神符还好一点，十次倒是可以有个两三次成功，至于火弹术，则算学有小成，虽然施展起来还是磕磕碰碰。

    “火弹术”的威力远超出了他的预期，虽然施法时形成的火球体积不大，但其蕴含的可怕高温几乎无物不燃。纵然是精钢打造的兵刃，一接触之下，也会在眨眼间被熔为铁汁。

    彻底了解到“火弹术”的威力后，韩笠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修仙者那么看不起世俗武者了。试想一下，一名稍会一点法术的修仙者，即可运用“火弹术”这样的小法术，轻易地击杀江湖中所谓的高手名家。若是修为高深些的修仙者出手，估计横扫整个江湖也不是很难。

    至于天眼术，韩笠如今已经可以算登堂入室了，现在施展起来很是轻松。原因是这种法术是最简单的，只不过是在眼睛上使用法力的一种小技巧，上手实在很简单。

    此术可以用来观察人体内是否拥有法力、以及法力的深厚与否。事无绝对，若是对方有什么隐藏修为的秘法或秘宝，就是另一回事了。韩笠好奇之下，一开始倒是兴致勃勃施展，不停地往运用天眼术，观察自己身体的状况，结果看到了一层淡淡的彩光笼罩在他身上，而且越是靠近丹田的地方，光芒越显得浓厚。

    掌握了天眼术后，韩笠除了继续加紧“火弹术”的练习，希望能够熟练的运用到实战中外，随即将兴趣转移到了定神符”“御风决”“驱物术”三种还未学会的法术上面，开始艰难而孤独的探索，一点一滴地参悟，磕磕碰碰地重复练习，希望自己可以有所突破。

    剩下的三种法术中，他最想学的是御风诀，毕竟传说中神仙都可以御风而飞，腾云驾雾的，不过这御风诀和驱物术是他掌握得最差的两个，难度比火弹术高上不少。本来他还想着，御风诀加上罗烟步，绝对是出其不意偷袭的绝佳手段。但现在看来，只能暂时将这个美好的想法放在一边了。

    至于驱物术，他也一直没有窥得其中门径。读过原著的韩笠可是知道，这驱物术的作用可是比天眼术广泛的多了，不论是驱使法器还是收起灵物，甚至驾驭飞剑，都会用到。

    伴随着“当——当——”的钟声从谷外传了过来，韩笠从练习参悟中回过神来。

    略微皱了下眉头，韩笠停下练习。最近来求医的人忽然间多了起来，并且大多都是断手断脚或刀剑创伤类的外伤。隐约记得这个时间，似乎七玄门和野狼帮的冲突开始逐渐升级起来了。

    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他连忙麻利地抓起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医药包裹，匆匆出了屋子，快步直奔谷口处走去。

    到达谷口，韩笠就在树林出口处，见到一名身穿锦衣的高级弟子，正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大钟下走来走去，很是担忧急躁。

    一见到韩立，他立刻急忙凑了上来，言辞恳切地说道“韩大夫，你可来了，我师父中了剧毒，眼看形势很危急，麻烦你赶快去看看，看能否解掉此毒。”

    这个人一靠近，韩笠倒也面熟，知道他是门中排行第五的李长老的得意弟子马荣，曾随其师李长老来神手谷见过韩立数次。

    “中毒？”韩笠一边跟着对方匆匆上了路，一边问起详情，要知道他对于解毒可不是很有心得，毕竟他治病时，依赖的主要是年份较高的名贵药材。虽然他隐约记得，原著中清灵散就可以可解李长老的剧毒，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实在是意外事件，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扰动，造成蝴蝶效应。

    “是的，我师傅在下山办事时，和野狼帮的一名高手打斗起来，结果不慎中了对方一粒暗青子，刚开始还没在意，甚至还击毙了对方。但谁知一回山中，立刻就毒昏迷不醒了。”听到韩笠的问话，马荣连忙开口解释。

    “去找其他的大夫看过没有？”

    “当然找过，要是普通的中毒话，我也不会来麻烦韩神医了。那几个庸医除了知道我师父是中了一种不常见的毒外，就什么也不知了，连个药方都不敢给开。”马荣说到这里，一脸的鄙夷神色，看来对其他的大夫大为不满。

    韩笠听了之后，脸上神情未变，就和对方一起埋头赶路了，但心里却有些嘀咕起来。

    说起来，要是治个内伤外伤的话，依仗着数种好药，他绝对很有把握。但让他来解罕见的剧毒，心里可就没什么谱了。唯一的希望是那种能解百毒的圣药“清灵散”了，但谁知道会不会有蝴蝶效应，导致李长老中的毒清灵散解不了呢？要知道这世上带毒的东西多不胜数，甚至还有“是药三分毒”的说法，天知道这‘清灵散’是否能对症？再怎么说，山上其余的那些大夫也不是吃干饭的，个个都有自己的独门手段的，绝对不是什么滥竽充数之辈，否则早就被门中的大人物给轰下山去了。

    面对这种棘手情况，看来只能发挥自己的绝招——见招拆招、随即应变。而且就算救不了，估计也不怎么会影响自己在门内的地位。

    就在韩笠仔细琢磨对策之时，马荣一路小跑紧扯着他的衣袖，近乎是半架着他，匆匆往李长老的住处奔去。看着他这么心急的样子，韩笠就知道，他和李长老可谓是师徒情深。再对比一下墨大夫和韩立之间，名为师徒实为对头的关系，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难以琢磨啊。

    就在韩笠触景生情而感叹时，马荣已把他引到了李长老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