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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疯狂点头,就像是点头晚了一秒就会马上被杀一样。 果然,与命相比,什么都是虚的,即使是所谓的男性尊严也是毫无用处的。 冷笑了一声,宝宁站了起来:“再让我看见你使坏,你就也别想要命了。”说完,他这才钻进高粱地的另一边,顺带着还留下了一撮之前撸丑狐狸的时候粘在身上的狐狸毛。 这种事,怎么能是人干得出来的呢? 当然,他也没觉得这事儿做得天衣无缝,毕竟原主宁向红作为十里八村一枝花,那认识她的人可是不少,这个尾随他的人也未必不认识原主,只不过是没想到这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姑娘能这么狠罢了。 而留下的狐狸毛就是为了给这帮迷信的坏人堆里再添一把火。 当然,火是烧不到他身上的。 回到青年点,宝宁把剪刀跟今天穿的衣服收起来,又换上一身补丁打补丁的衣裳,回头又把之前原主晒的干菜都装到口袋里,拎着去找伙食长。 伙食长见宝宁拿了干菜来也是高兴的,他也没问这干菜都是哪儿来的,就拿着去汆水,回头又要去拿大酱,等晚上给知青们加个才。干菜不少,但是架不住知青多,也许也就一人两口,但也比干啃窝头喝没有油水的菜汤强,不然就窝头蘸咸盐花配无油菜汤,那滋味,一天半天还好,过了三天,眼睛不给你饿蓝了算你油水足。 不过大酱要到老乡家里买,伙食长手里有些经费,不过伙食长是个会算计的人,自然也就想得多,买大酱也一般只从他们村委会谁的家里买,又不主动跟这个人买,反而去找他们家的女人买,回头还十次有八次要出门时候意外碰到村干部的,那才叫一个精明呢。 宝宁会选择伙食长,也有这方面的方便。 晚上食堂开伙吃饭的时候,伙食长还挺给面子,敲了敲饭盆:“我说你们都感谢咱们宁向红同志吧,这干菜可是她拿来的!” 一听说是宁向红这大美妞拿来的干菜,男知青更是脸都红了的多,还有人狠吃了一大口,给同桌吃饭的拿筷子敲了脑袋的,一时间,大家都快乐了起来。 朴春霞吃了一口菜,问宝宁:“你咋就能把干菜都拿出来了?” 宝宁假装很不在乎:“我今天在山脚转了一圈,发现今年山菜长得好,就把原来晒的干菜都拿出来,免得捂了,今年再晒呗。”他喝了口汤顺了顺窝头,“之前还想着这些留着没菜的时候吃呢,现在看看今年菜还挺多的,就再挖点儿等冬天吃吧。” 他这话说得像是很不经意,可实际上话里有很多暗示,他又不断的重复说今天他去山脚下看到很多山菜,来回说了好几次。 翌日,整个村子就陷入了恐慌。 听说,有个女人特别狠,把邻村的喜欢惹是生非的一个男的给阉了。 只是小半天时间,这个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传得男人们个个自危,穿得女人们每一个都像是地下党那样对视一眼都要有点暗地里的八卦要分享。 “听说没?”巴艳儿抓着宝宁的小肩膀,小声问,“邻村那个王栓柱,被个女人给咔嚓了,”她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剪切的动作,“那小子平时就不学好,我听说他祸祸过一个才十四岁的小丫头呢!” “别瞎说啊!”宝宁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着如果是真的,他就直接让那个王栓柱一剪没。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男主获得称号“一剪没”! 改虫 第9章 我要回城(7) “啥瞎说啊,我还知道那丫头家里后来去闹也没闹到什么好,最后那丫头只能给嫁到西边去了。”巴艳儿说着还抖了抖,像是这事儿有多可怕一样,“真的,不是我说假话,说是嫁到了草原那边。” 那边的生活,更苦。 虽然生活苦,但那边的人倒是对于某些“名声”问题毫不在意,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奔放了。也正由于他们的奔放,原主下乡的这个地方介于保守与奔放的交界线上,就特别有冲突,也自然就显得不大正常了,而且,这个时候的人,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其实也都不在四十年后的人的想象里,因为这是个人人疯狂的年代,即使疯狂到了末期,也难免有人会抓紧这点时间犯病。 宝宁对这段历史并不怎么了解,但是他到这边来顶替原主不过小半个月就遇到两个流氓了,这比例就有点儿高了,当然他自己也觉得有可能是因为现在他是个女人,就遇到流氓的比例比较高,他做男人的时候在娱乐圈里混,也不是没遇到过流氓的,只不过相对来说,他主要开始靠脸,而不是靠实力更不是靠谁谁谁捧不捧他——捧与不捧有什么用呢,他就算是直播喝个水都堪比幼年大熊猫,这种纯靠脸的方式,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而宝宁现在顶替的原主也有他差不多的美貌了。 有这样的美貌,但是一心专研科学,最后在世界上展示的竟然是自己的研究成果,聪明、励志、专业、美貌、自由、独立、强大的女性,这就是原主身上的标签,缺一不可,她向世界证明了美貌的女人也并不是一定要有个男人欣赏的,她向世界证明了美女仍旧是沉浸科学的,她更证明了沉浸科学的女人依旧是美女。 从古自今,人们总是把美貌与祸水结合起来,把美女与无知放到一起,把美貌当成资源来等待夺取,而原主的出现就是这个世界的天道为了推动变化而专门设计的。但是,那个印章把应该关进去七年的卜耀林提前放了出来,也让原主失去了向世界证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