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云家难道是土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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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的医生正推开他胸前的衣襟,擦拭他裂开的伤口。 刘子锋见钱娇进来了,忙上前把她拉到了床边,对正准备替南帆包扎的医生说:“麻烦医生了,这次我们来帮他包扎。” 弯腰正处理着的医生扭头朝他看了一眼,又转头去看侯三。 侯三只是看着钱娇略想了一下,就朝医生点了点头。 那个医生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退到了一边。 刘子锋立刻挽起袖子拉着钱娇上前,“需要做什么,你来说。” 钱娇大病初愈,刘子锋担心她此刻有心无力。 钱娇自然也懂他的意思,眼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才从包里摸出一个药瓶,爬到床上,亲自将药粉撒在医生刚刚处理过的伤口上,才把后面需要帮忙的地方跟刘子锋慢慢细说。 一番清洗包扎后,两个人都是忙出了一身的汗水,特别是钱娇,即便是有刘子锋的帮忙,她也虚软得直接瘫倒在南帆的身边。 身着大褂的医生也没有想到钱娇小小年纪,竟然会是医生,不过看到她的情况,也能猜出她大概情况也不太好。 几个人看着她疲惫的模样,因为焦急而光着的脚丫,来不及穿上外套的单薄衣裳,对她都是满眼怜惜。 侯三让人去钱娇房间为她取来了鞋子和外套。 钱娇又喂了南帆一滴灵泉水,留下外伤药粉,才在侯三的催促下,穿上鞋子和外套,让刘子锋送回了房间。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先去看了一眼南帆,还沉睡着的南帆,依旧脸色苍白,长长的黑色睫毛搭在眼帘上,像一把漆黑的羽扇。 守着他的小战士说,昨晚钱娇走后南帆又发作了三回,伤口裂开又包扎,裂开又包扎,伤口已经有些严重了。 不过好在没有发炎,用了钱娇留下的伤药,血也没有之前流的那么多了。 天际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他才睡下。 刘子锋给钱娇送来早饭的时候,说可能要在这家宾馆滞留几天。 原来这次中蛊的不仅仅是南帆。 四五十人的队伍,中蛊的竟然有二十人之多。 而好巧不巧的是,那二十几人,竟然都是在沽家寨一役中受过伤,经过镇医生医治过的人。 大部分轻伤的人还好,只要熬过蛊毒发作,就算是熬过去了。 而极个别重伤的人,除了要忍受非人的蛊毒发作,还要承受伤痛的折磨。 其中伤得最重的就是南帆,要不是有医生守了一夜,不是有钱娇的好药、灵泉水给他强大的修复、治愈之力,他只怕现在情况就要不好了。 钱娇吃了早饭,精神好了一些。 刘子锋收拾完垃圾下楼,没一会儿再上来的时候,就让钱娇赶紧收拾东西跟他走。 钱娇一问才知道,云老二派人过来递了消息,想要解蛊就去云沽镇。 二十几个兄弟的性命,侯三不能不管。 他接了任务来的时候,上面给他挑了三十几个精兵强将。 南帆跟他们汇合的时候,也带了十几个兄弟。 两方人马四五十人,真枪实弹的干仗,还能生擒敌方的大佬,如今出了狼窝不过一夜的功夫,竟然就要折下二十几个兄弟的性命,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可此行最危险的钱娇,好不容易出了是非之地,侯三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涉险,几番权衡,最后终于决定,问市政府借了几个兵,让刘子锋带着他们护送钱娇回都城。 钱娇一听哪里还能听不明白,侯三这是准备回云沽镇去找云家兄弟拼命的呀。 她略想了一下,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的问:“既然市政府愿意借人护送我回都城,侯三哥为什么不向他们借人去云沽镇围剿云家的人马?” 钱娇一句话问完,一脸严肃的刘子锋却是忍不住摇头失笑。 “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云家在y省的势力,不是政府能动摇的,过去很多年里,政府都曾派重兵围剿过,可云家的势力在云名山一带,十万大山为巢,又是别国接壤之地,你攻他就散,你走他又来,根本就拔除不了。” “所幸云家的人只是盘踞发展,却从不触及国家底线,只唯独对孟家的人和事,显得格外狠戾。” “这些天我们双方角逐,也只能算是云家和孟家的角逐,要是动用市政府人马,就上升到国家问题,云家将会出动的人马,只怕也不是我们这两天看到的两三百人了。” 钱娇闻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惊得滚圆,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云家难道是土匪吗?镇压一下竟然要上升到打仗的地步?” 不过再想到,昨天她在沽家寨苏醒的那一瞬间听到的枪声,她又觉得,其实那跟打仗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范围小了很多而已。 对于云家的强势,钱娇似乎,好像又理解了很多。 侯三找来的外援有十个人,都是一身绿色笔挺军装。 钱娇下楼的时候,他们已经候在了宾馆门口,刘子锋扶着钱娇上了车,三辆军用越野很快开动。 钱娇在车上朝宾馆的方向回头看了一眼,宾馆渐渐远去,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侯三带着剩下的人,在市区补给了足够的弹药,才领着车队又浩浩荡荡的往云沽镇的方向赶。 他们这边才分道扬镳,云沽镇的那间小院里就得到了消息。 云老七听完横哥带来的消息,案前握着透明玻璃瓶的手顿了一下,横哥就立刻继续说:“我们这边传回来的消息是说,他们抵达市宾馆后第一次蛊毒发作,二爷就适时的给他们递了话过去,对方在市里借了几个人带着那个小姑娘和药往都成的方向去了,其他的人都往云沽镇这边来了。” 云老七把手里的瓶子放在了长案上,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可疑的弧度,狭长的桃花眼里氤氲着一抹笑意,只是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冷冽。 横哥只是略看了一眼,就立刻心惊的低下了头,额头莫名的渗出一抹冷汗,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那我们跟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