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修真小说 - 凤舞九重天[综武侠]在线阅读 - 第181页

第181页

    其实却也不愧是师兄弟之中跟随诸葛太傅最久的“大师兄”。

    别看他不曾科举、未有功名,许多政务、琐事,他是极为娴熟的。

    诸葛太傅毕竟不能只负责统筹圣驾安全一事,

    向晓久近来叫“太傅尽管安排”的事着实太多了些,

    当然圣驾安全是重中之重的大事,诸葛太傅必不会轻忽。

    只不过无情是正经总揽实务的那一个。

    他不只总揽圣驾安全的实务,就是期间的京师防务,他也要负责统筹大部分。

    可不就忙得飞起?

    是真的飞起。

    常常忙得等不及轮椅、等不及童子服侍,直接手在桌面、扶手、甚至地面一撑,就直接飞起、飞走、飞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即使这么忙,无情也没忽视他的小师弟。

    他不像铁手那么自然而然又理所当然的温厚关切,他看过来的目光仍是那么淡,语气也仍是清淡,冷血同样听出其中关心、关怀之意。

    然而冷血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一边给无情打下手,帮着处理一些他原本不耐烦、不喜欢,这会子却正好能叫他大师兄稍微少飞那么几回、又能兼顾那两辆马车的文书琐事,

    一边还是忍不住回想着之前在宫里发生的事。

    ——冷血到底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至少在向晓久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冷血不过是就某个问题表达了一下他自己的看法,

    而向晓久在随口和他讨论了几句的同时,又顺便叫他捎带点东西回去罢了。

    向晓久并不当回事。

    于冷血却并非如此。

    诸葛太傅在发动整个神侯府、尤其是叫难得齐聚京中的四个弟子忙得团团转,只为万一圣驾还是真的出京而做准备的同时,

    虽说没有将皇帝这些天的变化细节都和弟子等人说,但向晓久如何顺水推舟、降罚于他,叫他不放心、却又无法开口的事,诸葛太傅并没有瞒着诸人。

    ——反正那是连傅宗书都打听到的消息。

    诸葛太傅不是个不要脸的人,可也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

    带着足足覆盖了半张脸的红肿掌印出宫,

    他纵是不在乎其他人如何看,也总要叫亲近人明白个来龙去脉。

    如此才好叫他们放心,也不至于离心。

    虽说诸葛太傅是十分自信,他身边的那些孩子们和小朋友、老朋友们,便是和他离心、对皇帝不复忠心,也一定还是会为这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而忠诚依旧。

    真相就是真相。

    当真相无碍社稷黎民的时候,诸葛太傅从不介意将自己的隐私大白于天下。

    其他人听说了,如何哈哈哈,又或者故意羡慕嫉妒恨地表示如果这么一巴掌能换来皇帝那么一份惩罚、他们宁可赏自己百八十掌,且不细说。

    只说冷血师兄弟四个,当面表现各有不同,私下里一琢磨,却都有志一同地认为:

    皇帝厚待世叔(便是诸葛太傅)自然是好,

    但君臣有别、赏罚有度,

    这厚待到公私不分、赏罚不明的程度,

    那就着实是将好事做成了坏事了!

    要知道之前师兄弟四人好不容易追凶缉案、拿下元凶要犯,

    却每每遇上皇帝忽如其来的灵光一闪、好恶喜怒之间随意一赦,

    那可真是伤透了脑筋的。

    好不容易最近皇帝居然那么坚定地表现出“法律之上”、“朕喜亦不可免俗”的态度,

    师兄弟四人虽不敢信、又何尝没有奢望过皇帝能一直如此、一直这般?

    便是不能始终如一,好歹也要撑就一点,叫他们多捕几窝肥老鼠、多打几只大老虎呀!

    如何才几天,就要开始破例?

    哪怕是在世叔身上破的例呢!

    若是以往,冷血纵是不解、纵是不安、纵是有满肚子的话要劝谏,没机会在皇帝面前开口说话也是枉然。

    偏偏最近,向晓久爱上听冷血讲“故事”。

    哪怕已经不很需要从冷血这里打听路线、行程,听一听各地风俗、普世观念也是好的。

    于是冷血也就有了开口的机会。

    许多机会。

    然后他就问了。

    向晓久也答了。

    答得还特别随意、特别随性,

    特别坦然、也特别的理所当然。

    话说,温大大写四大名捕系列,是又有历史人物又有虚拟自创人物的,不过莫莫觉得蔡京和傅宗书的人设有点儿难以共存,再加上扣着历史同时还要扣着原著写也太难了,索性把温大大的蔡京浮云了,把蔡京和傅宗书合成一个形象,其他人物也往半架空上写……

    还有贱籍什么的,我们历史上的那个北宋,其实没多少贱籍人口,尤其没有多少奴婢,但温大大的书里又偶尔会出现奴婢、世仆,就当是另一个私设算啦!恰好叫双九有事可做。

    嗯,温大大笔下的武官地位仿佛也比正史上高很多……

    不过武侠小说嘛,也不可能扣着正史写,大家略知道一点,别把小说设定写到历史考卷上就行啦!

    第九十四章

    “谁说我轻视律法了?太傅只和你说他‘御前失言’, 可曾和你说, 失了什么言?”

    “原就是律法都懒得规定如何入罪、如何量刑的小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