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没用的搜查令
“喂,我是廖琪。” “廖琪,搜查令已经申请下来了。”赵忠的声音从电话听筒内传出,“小谭应该在你那吧?让她开车带你过来,然后带人去王家吧。” “好。” 挂了电话,廖琪看向谭迎亚,“看来我的觉是没法睡了,走吧,谭组长。” 谭迎亚隐约听到电话里额声音,现在也是看着一脸倦意的廖琪,询问道:“你这样行么?要不然你再睡会,我们下午再去?” “人命关天的事儿,耽误不得。”廖琪说,去洗了把脸,然后回屋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 刑警大队,赵忠办公室。 赵忠坐在桌后,手中拿着那一纸搜查令,看上去状态也不是很好。他都不知道为了这张纸打了多少通电话,终于用最快的速度申请了下来。 赵忠感叹:这些年的人情可都是用光了。 但是命案必破,既然廖琪有要求,那他这个大队长总要无条件的支持。 二十分钟后,赵忠终于等到了廖琪的到来。亲手把调查令交到廖琪手中,语重心长的说:“廖琪,老哥我为了这张纸可是废了牛劲了,这一晚上几乎都没合眼。你可要查出点东西来啊。” 廖琪有些不忍,但还是没瞒着赵忠,直截说道:“这张搜查令已经没什么用了。” 当初要搜查令是为了寻找李爽的尸体,保险起见,他昨晚上夜探王家,也找到了李爽的尸体。王家宗祠那个地方,偷偷摸摸进去可以,要说闯进去,这事儿根本就没什么可能。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廖琪才说搜查令没什么用了。因为王自成根本就不会让他们进去,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会代为查看。即是如此,也不可能让外人知道李爽的尸体在里面。 就算是力机关,也有法度,也有‘人情’。以王自成的暴能量,这样的手腕不太好掰。更何况,一晚上过去了,尸体很可能也已经处理掉了。 至于藏私和非法交易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就着经济犯罪的由头,随意杜撰的搜查理由罢了。真让廖琪去干,也够呛能查出点什么出来。 术业有专攻,尸体、推理廖琪都是高手,但这个不行。 不过能带上些警队队员,再带上两三只警犬,或许还真能搜出点什么东西,无论是他还是赵忠也都好交差。 赵忠听了廖琪的话,眼睛都直了,他费劲巴力弄来的搜查令,结果没用了? “什么情况?怎么就没用了。”赵忠焦急的问道。案子可还是得破的,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唯一有点希望的,结果过了一夜之后,廖琪又告诉他也已经没用了,赵忠哪接受的了。 “就是这么个情况。”廖琪说,“不过该查还是得查,东西都整来了直接扔掉太可惜。” 王家这一趟是肯定要走的,不然他手里的东西就解释不清了。廖琪从一开始就把希望主要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这张搜查令。 赵忠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伤心的摆了摆手,已经说不出话来。果然碰上廖琪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心里承受能力得强。 警员、警犬、警车迅速集结,廖琪从楼上下来时已经整装待发了。廖琪满意的点点头,之后谭迎亚上前,向众人介绍:“这是王家命案特准的专案组组长,廖琪。这次行动由廖组长全权负责,明白没有。” “明白!” 整齐划一的声音让廖琪心生澎湃,这样的时刻对于许多人来讲都是值得追求的。廖琪没多矫情,直接将此行的任务跟一众人交代了一声,然后喊了一声:“出发!” 车子浩浩荡荡驶出刑警大队,警笛声穿透虚空,在海上市的街道上空回荡着。有好事者看到,猜测着警车行进的方向,留下猜测:肯定是王家出事了,看样子,事儿还不小。 直到此时,保密工作仍然做的很好,王家命案的消息还未传开,只是医院传出一个貌似惊人的消息:王家的女佣在医院里自杀了,似乎是畏罪。 王家女佣自杀,王家公司被查,然后很多无端猜测便浮出水面,在这座城市里快速发酵。不知道是谁,放出一个重磅消息,接下来让刑警队大队长赵忠疲于奔走在各媒体间。 消息称:两日前王家发生命案,警方命一名未毕业学生展开调查。另外,目前王家小姐王安琪仍然处于失踪状态。 廖琪当然不知道这则消息,他们还在去王家的路上,已经看到王家庭院的大门,此时正缓缓敞开。警车停下后,廖琪率领一众人等下车。王家家主王自成站在大门口,仪态威严,盯着站在首位的廖琪,说道:“杀害高小玉的凶手不是已经抓捕归案,并且畏罪自杀了么?廖组长这么大动干戈的又是为了什么?” 王家现在禁不起折腾。 廖琪示意拿出搜查令,只见一名警员将搜查令在文件夹中抽出,一手拎着拿到王自成面前,严肃道:“我们怀疑王家藏有违禁物品,这是搜查令,请王自成先生配合搜查。” “违禁物品?你们是搞错了吧。”王自成并没有让开的意思,而是看向谭迎亚,问道:“你们刑警大队没人了么?派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人过来。是觉得我王家是块豆腐,谁想捏一下就能捏一下的么?” 说着,视线转向廖琪,咄咄逼人道:“廖琪是吧?我不管你是谁特批的什么狗屁组的组长,你的警号是多少,队内职务是什么?连身皮都不挂,还三番五次的进我王家大门,谁给你的权利!” 谭迎亚皱眉:“王家主,还请你注意说话的态度和方式。” 这身警服被称作皮,那是对头顶警徽之荣耀的侮辱。谭迎亚难以忍受王自成这一脸倨傲的神态,甚至对法制,乃至国度都不屑的态度。她面色暗沉,盯着王自成厉声说道:“王自成先生,我们是奉令对王家进行搜查,请配合。” 王自成怡然不惧,指着廖琪大声说道:“谁的令,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