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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还没来得及说行不行,长公主已带着林瑞阳进来。 众人忙行了礼,长公主摆手道:“各位大人审你们的,我只是陪着瑞阳来作证。” 她走到堂侧,看了一眼云隐和阿鸾,“这就是行凶害人的吸血怪物?” 从善心里一惊,她担心长公主会认得阿鸾……她可不想横生枝节,可是随后一想连与闻人寻走的那么近的温江雪都没认出阿鸾,长公主也不一定认得。 果然长公主看了一眼阿鸾后,落坐在师爷搬来的椅子上,说了一句,“还请几位大人明察秋毫,严惩歹人。” 没认出来。 从善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就知道坏里,她没来得及跟林瑞阳这小胖胖串供啊! 果然就听林律问云隐道:“你说全是你一人所为,那这女子你可认识?” 一旁的长公主就插话了,“全是他一人所为?我怎么听瑞阳说这歹人抓了他们去,就是为了放血给这个女人喝呢?” 哎,你说说,好好的插什么手啊。 云隐急着一通辩白,只说是阿鸾也是他抓来的,杀人的是他,吸血的也是他,阿鸾什么都不知道,是无辜的。 林律就开始问林瑞阳当初所见。 还没等林瑞阳开口,从善就抢先一步下堂道:“我与九王爷皆都被抓,关在一起,其实我们也只亲眼见到了这云隐放了我的血,至于他有没有逼着女子喝,这女子有没有参与,是不是共犯,我们并未亲眼所见。”她看林瑞阳,“九王爷可有亲眼见到见到这女人吸血?” 林瑞阳有点懵,她不明白从善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她,试探性的道:“好像……是……没有见过?” “确实未曾亲眼所见。”从善加以肯定,“犯人云隐将我们抓去关在废弃的屋子中,每日来放血,其余的我们一概没有见过,倒是这女人曾经想救我们出去,我想可能真如犯人云隐所言,她也是被抓来的,此事大人还需重新查过才是。” 林律蹙了蹙眉,又问林瑞阳,“还请九王爷将当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一次。” 林瑞阳忙看从善,“我……” 从善只恨不能钻进他脑子里先给他串个供啊! 偏那长公主又插嘴道:“瑞阳,大人在问你话,你只管如实说就好了,在顾虑什么?先前你不是同我说,这男人放血是为了给这女人喝吗?” 林瑞阳又看长公主。 长公主恨铁不成钢的道:“没出息。”对林律道:“我儿子生性胆怯,不如就由我替他说吧。” 林律却冷硬的道:“此案九王爷才是受害者,当有他自己讲述,还请长公主不要再发言误导九王爷。” 他倒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他又问林瑞阳,“九王爷可还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 林瑞阳看看从善,小心翼翼道:“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长公主明显不满意了,客客气气的对林律道:“林大人容本宫再讲一句。” 哎,长公主一向随和不爱自称本宫,如今自称本宫,这话就非说不可了。 从善觉得不太妙。 听那长公主道:“本宫只想让犯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要逍遥法外。”她看林瑞阳,“瑞阳今日不知怎么了讲话畏首畏尾的,昨夜他曾与我说,他被那男人抓去的第一天,曾亲眼所见那男人要放他的血给那个女人喝,还说什么不喝就会死。” 从善便道:“微臣打断一下长公主,九王爷亲眼所见犯人云隐想要放他的血给那女人喝,那女人可有喝?” 长公主蹙了蹙眉。 从善问林瑞阳,“敢问九王爷那女人可有喝你的血?当时她可是拒绝了?” “是拒绝了,没有喝……”林瑞阳道。 从善便道:“这只能证明犯人云隐曾经想要逼迫这女子喝血,被这女子拒绝了,微臣大胆的猜测,犯人云隐可能只是想逼女子喝血来折磨她,并非是此案的共犯。” “倒也是可能。”长公主先道:“只是瑞阳还与我讲了一点,他说刚被抓见到这女人时她是一头白发,十分苍老的样子,这个男人说让她喝了血就能变回来?瑞阳再见她,她确实又变回了如今这副年轻的样子……我想,也许她靠喝人血来维持年轻?” 满堂惊讶。 从善心里一沉,知道完了完了,抓住这一点她就很难再狡辩了……而且这阿鸾……还能再撑多久? 林律当即宣了大夫而来,让大夫给阿鸾诊脉。 那大夫也证实阿鸾脉象奇特,有早衰之向。 从善又一番无力的辩驳,想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那长公主便又出主意说,可以将这女人关起来看看,看她不喝血是不是会变苍老,若是会,再给她喝血看看她是不是会变回来,这样不就证实了她确实饮血维持面貌,那云隐的犯罪动机不也就有了吗? 林律点头首肯。 从善知道,如今此案要想再给阿鸾翻案脱罪,几乎是不可能了,因为阿鸾不知道还能撑几个时辰…… ========================================================================== 林律命人将阿鸾捆在牢门口的空地上,亲自监视着她。 云隐被重新押回牢中,任他再怎么喊已是晚了。 从善找不到理由阻止,只怕越说越乱。 天色阴沉沉的压着云,阿鸾被捆在木柱上,哭着哭着越来越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