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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草身后接过,她那伤痕累累,血迹还未结痂的手就露在了林律面前。 果然林律吃惊的问,是不是温江雪又折磨她了。 幽草收回手小声哭着说,“林大人别问了,是我自己有错在先得罪了温相爷。” 林律勃然大怒,说这事本就是温江雪咎由自取,行刑的也是他,与她个小小的姑娘有何相干,让他记恨这么多年,转身就要去找温江雪说清楚。 被幽草伸手拉了住,苦苦的劝住,说是她不想再惹麻烦了,她忍着就是了,她只想尽快的回京,回自己的家,给父亲上柱香。 林律听的很是感动,又有些愧疚的道:“此事我也有责任,当初若非我管教不严,让我的手下将此事泄露给温江雪,温江雪也不会找上陈姑娘,害的陈姑娘几年不得归家,连陈老爷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幽草又哭起来。 从善站在柱子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侧身走了出去叹气道:“没想到陈姑娘如此有孝心。” 林律和幽草皆吓了一跳。 林律看清是从善,喝道:“鬼鬼祟祟的偷听且是君子之为?” 从善过去道:“林大人可不要冤枉我,我只是路过,碰巧听了一耳朵。”又看幽草,问道:“陈大人那般狠心的将陈姑娘送去那受苦受难的静心庵中,一送多年,未曾来探望过,陈姑娘竟是不恨陈老爷?” 幽草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从善,只低着头拿帕子擦眼泪道:“我父亲当初也是迫于无奈,为了保护我不被温相爷寻仇才将我送走的,我……谅解他,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林律对她颇为赞赏,一是当年一事他确实心存愧疚,二是再见她亭亭玉立,知礼明事,又心存仁孝,体谅陈老爷的苦心,知道父亲过世她悲痛不已,并且执意要为父亲茹素,这几日荤腥不粘。再加上温江雪处处找她麻烦,她一个孤女实在是可怜,所以他有心庇护。 从善笑了一声鼓掌道:“陈姑娘当真是十分的大度啊。” 当即便对陈楚玉很是反感,问道:“陈楚玉,那也是你的父亲,他生你养你,你非但在他死后立刻认贼作父,如今连声父亲也不愿称呼了吗?”张口闭口陈老爷,毫无悔改之意,亏他白日里还以为她突然开窍,要向善了。 从善低头笑了笑道:“我们自家的事,恐怕还轮不到林大人插嘴。”从善讲完也不顾两人脸色难看不难看拱手道:“两位继续,恐夜深与小姐私会引人非议,有失君子所为,我就先告辞了。”扭头就走。 林律被她讽刺的脸一青一白。 幽草忙道:“林大人莫要与我这弟弟计较,她年纪小,又从小养在外面,难免对父亲有些怨气。” “当真是无药可救!”林律对陈楚玉失望透顶,从一开始听闻她认温江雪做义父时他就又惊叹又不信,毕竟温江雪与陈家的仇怨难以解说,又是温江雪逼死了她父亲,可她居然当真毫不知耻的住进了相国府,还靠着温江雪一路高升。 如今看来当真是半分陈老爷的忠义仁孝都没有学到。 =========================================================================== 从善懒得理他们,他们爱勾|搭就勾|搭着,只要不要惹到她就好。她对幽草如何保命,如何上位没有兴趣,她只想尽快解决阿鸾这件事。 她往自己房中回,却见自己房中点着灯。 奇怪,她出门时明明没点灯啊。 她推门进去就见温江雪坐在桌子旁在看书,抬眼撇了她一下,吓了她一跳。 再看桌子上摆了几样小菜和一叠酱牛rou以及饭。 “相爷……怎么在?”她小心翼翼的进去,估摸不准温江雪这王八蛋又抽什么风。 温江雪将书在桌子上一撂,吓的她一颤,温江雪便忍不住笑了,“你还知道怕我?” 你这么变态谁不怕。 她站在桌子,低头道:“相爷官儿这么大,谁不怕。” “坐下吧。”温江雪点了点身旁的凳子,“听说你没去厨房吃饭,让人给你送来了。” 这么好?有阴谋…… 从善在离他最远的凳子上坐下,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倒是真有点饿了。 “吃吧。”温江雪递了筷子给她。 从善接过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夹了酱牛rou就开始吃。 温江雪坐在一旁的椅子里托腮看她,她吃饭也很有趣,像个松鼠一样先塞了满满的一嘴rou才嚼着咽下去,像是怕人跟她抢一样。 从善知道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但也不敢问,只埋头吃着,刚吃的卖力,听他忽然问道:“刚刚去哪儿了?” 她一口饭菜就噎在了喉咙,捂着嘴一阵猛咳。 温江雪伸手给她拍了拍后背,笑道:“看来是去干什么亏心事了。” 从善好不容易顺下去,差点没噎死,灌了几口水道:“没有……我只是,出去散了散步。” “哦?”温江雪伸手拉起她的左手,一把扯下她缠腕子的帕子。 从善疼的哎呦一声。 温江雪笑问:“散步散成这样?” 从善呲牙咧嘴让他放手,他却幽幽道:“我听说,你去了牢房?” 老贼温江雪!既然已经知道了还问她!老jian巨猾! “你很不老实啊。”温江雪道:“去做什么了?”还提醒她,“不要试图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