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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杏寿郎不断调整呼吸维持住身体肌rou张弛的节奏,猗窝座的拳风太过强劲,仅仅是被剐蹭到一点,皮rou都能被割开。 猗窝座的目光在这喘息的片刻里先是落到了炼狱杏寿郎的身上,眼中有着nongnong的失望。 这一代炎柱的实力令他着迷,但是人类的躯体实在是太脆弱了。鬼对于人类的生命特征最敏感,就算不用特别去感知,他也知道炼狱杏寿郎虽然外表看上去没有大碍,但是脏腑和皮下的肌rou布满了内伤。 使用了鲶的力量之后,猗窝座的拳头逾重千斤,一拳下来仿佛陨石落地,地面皲裂不过是个表象,不过半秒,这一片土地就会整个震动起来,打乱朝日川一时和炼狱杏寿郎进攻的平衡和节奏。 猗窝座看向场上的另一只鬼,只觉得朝日川一时无比厌烦,像是个苍蝇一样一直在给炼狱杏寿郎打辅助,用出其不意的刀术和花招阻拦自己的拳头。鲶拳力量过重,他土石同调出来就会被击碎,所以不能再让石头人干扰朝日川一时。 那朝日川一时就开始反过来干扰他了,还是利用了自己鬼气微弱的缺点施展一个镜花水月,就能让罗针术式感应不到他。 但他现在也在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听着自己的骨头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愈合。 猗窝座最后的目光,自然是落在了离他最远的一团黑色的火焰组成的人影上。 休息结束,四个人影再度动了起来。 奴良陆生在知道鲶已经和鬼融为一体之后,就也不再游走着寻找什么妖怪,朝日川和炼狱二人配合,与猗窝座战斗激烈,他不好直接插足,就开始做一个比朝日川一时还烦的辅助。 明镜止水·樱! 紫蓝色的妖火横生,像是有意识一般沿着地面的裂缝袭向猗窝座。 妖力对妖力,猗窝座的拳头可以打散火焰,但不一会儿这些火焰就又扑了回来。 哦,还烧不到朝日川一时和炼狱杏寿郎。 猗窝座咬牙,妖怪的火肯定不是一般的火,这火烧到他的身上,他竟然久违地让他感觉到了疼痛,像是迟钝的痛觉神经被点亮,那只鲶的灵魂,或者说死后的一点意识,就开始在他大脑里大吵大闹。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鲶不甘而死,猗窝座把他吞吃下肚后就具备了鲶的能力,有关于妖怪的东西一向奇怪,甚至没有哪个妖怪能很好地解释猗窝座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别吵了!”猗窝座低喊了一声。 得到这份力量,有利有弊,弊端之一就是这个死掉的鲶遗留下来的这么点意识像是橡皮糖一样打死不走,每天都在抱怨猗窝座杀了他,骂他不得好死,又因为有着一点共生关系,猗窝座被打的时候会唧唧歪歪喊疼。 当时在美术馆,就是这条鲶认出了朝日川一时手上的弥弥切丸,告诉了猗窝座,鬼的手上拿的武器是妖怪之主的刀。 弊端之二就是,每当使用鲶的力量,就会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开始流淌,妖怪告诉他,那是妖力。 这个妖力会让他出拳的力道大到他都想象不到,因此就会有刚刚爆炸炸了自己一层血皮的情况。 打着打着,猗窝座心中的怒火便烧了起来。 炼狱杏寿郎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朝日川一时还是打着虫子的标签,而他最想与之对打的奴良陆生像是在放风筝。 他一脸狰狞,显得很不耐烦。 砰!砰!砰! 一连三拳,猗窝座扛着妖火的舔舐大力地朝地上打了三拳。 光是庞然的气浪就吹散了朝日川一时的雪月花,无形的拳风将他打飞了出去。 他飞出去的方向恰好是奴良陆生的方向,滑头鬼显出身形,在剧烈的地震里伸出弥弥切丸,让他踏刀再上。 但这一个交接,就给了猗窝座破局的想法。 他记起美术馆里鲶的话和妖怪的举动,灵光一闪。 这只滑头鬼的弱点,偏偏就是这个弱小的鬼啊! 术式展开·破坏杀·灭式! 十二角雪花纹一展,猗窝座身体化作一道流星,生生转了目标挥出毁灭性的一拳,直接朝向朝日川一时的面门。 轰隆—— 两人的攻击相撞,奴良陆生神色阴沉,他一手持刀,一手握拳撑在刀面后,用畏气包裹住弥弥切丸,再以刀身接下了这一拳,身后庞大的畏一时间都被冲散开。 想法被证实,猗窝座的神情冷厉起来。 他重复了当初的疑问:“妖怪为什么总会露出那么大的破绽,这样弱小的鬼怎么值得你来保护?” 他曾和不少妖怪战斗过,就算是地震鲶败在他手下,都是因为这条鲶要护着他的山林。 一片山林,都是死物和弱小的动物,一条大鲶怎么能守住,守住什么!真是笑话! 上弦之三猗窝座,斗之鬼,痴迷武技,崇尚强者,厌恶弱者。这一点已经结结实实地在刚才的对战之中表现出来了。 朝日川一时没有矫情,干脆地顺着奴良陆生后撤时搭过来的手一起后退。 他嘲讽道:“所以你现在就是要欺负弱小吗?” 他心下焦急,开嘲讽都无所谓是不是含带自嘲的概念在内。 嘲完,他感觉到身体好点了,又继续改变刀路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