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我那吃不饱的丈夫在线阅读 - 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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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靠过去,凑近他的脸,他的呼吸一直都很轻,不像是正常年轻人的状态,安乐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臂:“喂。”

    蒋鸣玉动也不动。

    安乐这才察觉,他不是不想动,是没力气动。

    等一下,刚才吃鬼的英勇壮举难道是错觉吗。

    莫非是吃坏肚子了?

    安乐忐忑不安地询问:“你怎么了?”

    过了半晌,就在安乐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蒋鸣玉张了张毫无血色的薄唇,吐出一个字:“饿。”

    安乐:“……”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词,所以说所谓的病入膏肓就是饿?体弱多病等于没吃饱?

    安乐在心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两个问号。

    然后他问了一个傻乎乎的问题:“那要吃啥?”

    蒋鸣玉终于睁开了那双宛如琉璃的眸子,默默地看了安乐一眼。

    安乐顿时心领神会。

    他要吃鬼啊啊啊啊啊。

    那你站起来自己去抓自己去吃啊。

    结果蒋鸣玉再次闭上眼睛,这一次不管安乐怎么问、怎么推,他彻底不说话了,像是又陷入了昏迷。

    大兄弟,你醒醒啊,我还指望你逃出去呢。

    蒋鸣玉虚弱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刚才那些黑影没有缓解他的病情——或者说是饥饿,助理在这件事上没有欺骗安乐,如果就这么放置不管,蒋鸣玉可能真的会死掉。

    这件事太匪夷所思,甚至冲淡了别墅里有鬼带来的冲击,安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坐在蒋鸣玉的身边发呆。

    折腾了半天,窗外的太阳已经渐渐升起来,蒋鸣玉还没有苏醒的样子,连他的肚子都有点饿了,大公鸡也颓废地蹲在一边,无精打采的。

    那个食盒里还剩一点食物,撑过今天应该没问题,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当务之急还是把手机弄到手,可是他根本不敢出卧室门。

    安乐与公鸡面面相觑,突然想到什么。

    他看向柜子上的醋瓶子,刚才蒋鸣玉拿醋泼黑影,黑影明显很难受,他还记得他曾经闻到醋味而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说明这瓶陈醋对鬼有影响。

    安乐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好歹可以试试。

    他看向公鸡,问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公鸡犹豫了一刻,接着站起来,挺起胸膛,张开翅膀,头冲着安乐一点一点。

    安乐摸摸它漂亮的金黄羽毛,称赞它:“好哥们。”真是一只有责任感的好鸡。

    于是,安乐拿上醋瓶子,将瓶盖打开,瓶子里的醋只剩一个底,仍然散发着浓烈的酸味。

    他和公鸡一起走出卧室门。

    外面的喜堂满目狼藉,失去鬼力支撑的红布彻底破败下来,一条一条地垂到地面,囍字脱落,要掉不掉地挂在墙壁上,至于蜡烛,这次是真的不亮了。

    安乐记起他第一天来这里拜堂的时候,那阵诡异的音乐以及人声,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如今根本不能细想。

    他吃过一次鬼打墙的亏,这次不再急躁,举着醋瓶子像举着照亮路途的火把,慢慢地往前走,公鸡抬着爪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他们到了走廊,安乐往楼梯口处看了一眼,便无视之继续往前。

    大概真的是因为酸味提神,安乐从始至终都十分清醒,他们走进手机在的房间,床头灯上的盖头真的消失了,安乐没有急着去拿手机,而是捏紧醋瓶子抬头往天花板上看了一眼。

    天花板上满是黑色的掌印,还有布拖过的痕迹,一片狰狞。

    安乐一阵后怕,连公鸡都发出一阵“咕咕”声。

    他收拾好手机与充电器放到身上,领着公鸡慢吞吞出去,他们甚至去了一趟一楼,安乐把食盒拎到手里,往别墅大门的地方看,他迟疑了几秒,选择原路返回。

    从穿越到现在,他都没有出过房子的大门,刚才从窗户往外看,他才发现外面的草坪与泳池这几天全都没动过。

    草皮不会随风摇摆,池水没有波纹。

    真的是被困住了。

    等安全地回到三楼卧室,安乐才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那个东西暂时忌惮蒋鸣玉选择蛰伏。

    可现在是白天,等到晚上就说不定了。

    蒋鸣玉完全失去意识,没法指望上,安乐跟公鸡排排坐在床边,他喂了点东西给鸡吃,自己也胡乱填了填肚子,这种情况下再好吃的美食都没有心思品尝。他掏出手机,没有选择拨打报警电话,而是用手机上网查东西。

    他不觉得能在厉鬼缠身的情况下能联系到警察,幸亏鬼没把网络信号掐断,想到这个他愣了愣,鬼会连wifi吗?

    他发现自己的思路有点跑偏,连忙拉回来继续看手机。

    他首先对这间别墅进行定位,然后把地址输进搜索引擎里,果然搜出几条新闻。

    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安乐怎么一点都不奇怪呢,他继续往下看。

    出事的是一对新婚土豪夫妇,他们买了这块地在上面建了别墅,结婚之后就搬进来住。

    结果没住多久就出事了,妻子某天夜晚死于非命,据说死状凄惨,具体情况怕引起恐慌被马赛克掉了。

    因为刚住进来都没来得及聘请稳定的帮佣,所以出事的当时屋子里只有夫妇俩,丈夫被列为最大的嫌疑人,但警方找不到直接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