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世界支架在线阅读 - 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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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以后,安臻的父母也很喜欢这个孩子,常叫安臻带他回来玩。

    现在想起来,常常爽朗笑着的夏景言眞的很少人不喜欢,连冷淡的安臻也觉得跟他在一起似乎天天都是晴朗的日子。

    而夏景言确实很努力,更是让人无法挑剔,同时也让安臻觉得帮助这个人,有价値,而且很开心。直到有一天,夏景言告诉安臻,他是个同性恋,因为跟家里人出柜,被家人不理解,所以才离家出走。

    ……即使安臻一向很淡定,还是没忍住,给了个「O」的嘴型。

    同性恋是个什么概念,安臻还是知道的,同时对这个开朗又倔强的青年又有了新的认识:要背负多大的压力才能去跟家里人坦白。

    后来夏景言到了一家图书公司工作,收入虽然高了,但是不提供宿舍,夏景言到处找房子,安臻跟家里商量了一下,把家里的一间客房租给他。

    夏景言更是说不出的感激。

    可安臻说,离家在外,能帮则帮。

    有时候人与人的交往就是这样,从陌生人,到朋友,这份信任値得珍惜。

    后来,夏景言发展得越来越好,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期待。他找安臻谈了很久,关于未来关于希望,安臻静静地听,觉得有些羡慕,这个人有着这么蓬勃的生机,而自己常常觉得生活很无聊。

    安臻突然想到,也许就是因为夏景言跟自己这么不一样,所以安臻才特别喜欢亲近他。

    那是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生,而自己竟然也能从他那里感觉到阳光与热情,眞是太奇妙了。

    夏景言最后还是离开了这个城市,为了更加美好的未来。

    但他们之间仍保持着书信的联系,安臻知道了他找到了新的工作,然后知道了他恋爱了。多好啊,能拥有一个可以跟自己一起看世界的人。

    安臻眞心地为夏景言感到高兴。

    直到,那一天,安臻接到电话,夏景语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

    而那个开朗而阳光的人永远沉睡在雪山上了。

    时间还是匆匆地流逝,安臻仍旧那么生活着,平静温呑,那次他从美国回来,接到了那张太过无聊的名片。

    「哈哈,幸会幸会。」那个人笑得有些白痴。

    他叫谢庆。

    是什么时候发现谢庆就是谢一眠的呢,大概就是那句「小臻臻」。几乎没人会这么叫他,除了那个开朗的夏景言。而且谢庆会摄影,起了疑心的话,查查就出来了。

    然后安臻看谢庆的眼光就变了,原来这就是小言深爱的人。渐渐地目光追随着,便看出了那个人的伤心,那个人的寂寞,以及那个人的努力。

    于是便被感动了。

    刚开始的时候觉得谢庆有些像夏景言,但久了发现完全不像,夏景言再怎么爱笑也不会把那么冷的笑话挂在嘴边……

    眞是的,想想都觉得冷。

    但就是这么冷的笑话,居然现在也会觉得喜欢。

    「小臻臻……」身边的人蹭过来,抱住安臻的腰,像大狗一样蹭了蹭,然后咂咂嘴,睡得香甜。

    安臻睁开眼,觉得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着小言。

    他看看身边的人,突然觉得他遇上小言,小言遇上谢庆,谢庆再遇上他,眞是奇妙的缘分。

    现在他们相守在一起,冥冥之中,天有眞意。

    第13章 番外——新的生活

    谢一眠和谢庆是一个人。

    为什么他有两个名字,还要从他出生的时候说起。

    谢庆这个名字是谢爸爸起的,谢爸爸单纯觉得有了儿子是件値得庆贺的事,而且谢爸爸是个懒人,就说孩子就叫谢庆吧。

    可爷爷不这么认为,他当时就怒了,说怎么能起这么俗的名字呢,结果他想啊想,想孙子的名字,想了好几个月,大家叫谢庆谢庆的都叫惯了,他突然一拍桌子,说:「人生如大梦一场,百年仿佛一夜入眠,就叫谢一眠吧!」

    谁敢违背爷爷的意思啊,于是谢庆又改成谢一眠了。可大家叫习惯了,于是孩子的小名还是叫小庆庆好了。

    谢一眠同学一直都是个好同学,学习认眞,性格随和。后来他发现了自己对摄影的浓厚兴趣,便一心去搞摄影了。

    谁也没想到一直以来中规中矩的谢一眠会端起照相机,摇身一变,变成个跟艺术沾边的摄影师。

    但其实从他拍的照片上来看,他隐藏的那些热情还有张狂全被他用镜头框起来了。

    放下照相机,他还是温和的,而拿起照相机,他就变身。

    由此可见,谢一眠同学是个闷sao的同学。

    谢一眠摄影出师之后,去了一家杂志社工作,拍摄人文地理,然后他遇上了同事夏景言。他们被分配在同一个栏目合作。然后就如所有小说里写的那样,热烈而美好的爱情在花开的那一季发生,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夏景言也是个男的。

    这一点跟大部分家庭一样在谢家引发了巨大的家庭风波。

    不过谢一眠与夏景言没有退却,就在两人的感情稳定发展,事业蒸蒸日上,家庭战争也取得了初步的进步之时,一次去西部的工作,雪山上忘情的采风,谢一眠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爱人。

    那个时候谢一眠被救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才发现自己被深深地爱着,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厚地被爱着。可那个爱他的人却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