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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叫过去,不是很尴尬的事? 也许真是他们以八卦之心揣正人君子了? 五个人难得齐齐吁口气,按着命令,认认真真分队。 秦楚涵率先接过贾政记载的册子,神色带着担忧看了眼贾政,又看了眼贾赦。这两兄弟在家庭问题上,还是很重情谊的。也不知这道坎该如何度过。 想着,秦楚涵也不由自主的看了眼不远处的泰安帝。虽然很对不起自己血脉上的亲娘,但他觉得若是把泰安帝当做某种意义上的“娘”,就刚才人逗贾珍那副模样,还是颇为慈爱,让人能够放下某些隔阂,去亲近一二。 但也终究只是幻想一下。 毕竟是帝王,还是一个有点爱民如子的明君。 秦楚涵嘴角带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骄傲,只是将注意力转移到神色带着些惊诧的卫公子身上。 贾赦虽然挺八卦五门之事,但一见都被抽走了册子还愣怔状的贾政。眉头微微一簇,贾赦抬手拉着人胳膊,朝泰安帝颔首示意告退后,直接以小跑的速度朝前院而去。 贾政被拉拽着跑,回过神来,当下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急道:“贾赦,你慢点成不成?以爹的能耐,就算舅舅全家一起来了,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贾政,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你什么时候脑子只有武力值了?没听老爹用私设公堂一词?!”贾赦撇了眼气喘吁吁地贾政,脚步一点也没放下,边急行边道:“更别提皇帝都强调了两回了,那说明史家肯定动用了舆论攻势,想要用世俗情理啊。甥舅亲,懂不懂啊?” “尤其!”贾赦咬牙,“世人怜弱!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会说咱爹以权压人呢。他们压根不会理会对错。甚至还会说这还是个孩子,而且只是未遂而已,怎么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好的一个年轻人,怎么就不肯个机会。这种话,光用脚指头想都想想出来。” “你觉得舅……保龄侯会直接自己往外捅出去史世爵联同外人盗窃?”贾政听闻后,喘了两口气,“你所言的一切都得建立在外人知晓史世爵在贾家!” “贾政,你嘴皮子利索了好多。”贾赦听得这声带着怒气的反驳,眸光带着一抹的冷意,道:“但你还是没有抓住重点—私、设、公、堂。” 一字一顿,贾赦咬重了音调,“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呵。”贾政翻个白眼,依旧有些不信。 现任保龄侯,虽说是他们的舅舅,是继承其父的爵位。但是作为能够平袭爵位之人,也是有些能耐的,还担任过兵部侍郎呢,如此位高权重,足以证明也是官场老狐狸。又岂会出此昏招,让自己堂堂的嫡长子背负盗贼的名声呢? 只为给贾家造一个私设公堂的罪名? 是彻底与贾家撕破了脸皮? 瞧着贾政还气哼哼的模样,贾赦干脆不语。反正他都提前打过预防针了,贾政要是接受不了,也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两人相顾无言,但脚步却依旧飞快。 走上了甬道,刚一转弯,就听得大堂内传出一声的怒喝:“贾代善你这样是不是欺人太甚?” 屋内,贾代善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发火,还砸茶几的大舅兄。 被人这幅波澜不惊,跟个棺材脸一样的表情弄得越发火大,保龄侯捏了捏拳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咬牙切齿的问道:“贾代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即使我史家有不对的地方,你总可以提前打个招呼吧?哪怕不言,这世上不是有约定俗成的处理办法吗?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只要维持这关系,事后不管如何病逝,面上都好看,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这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还显得特理直气壮的,贾代善面色一沉,冷冷剐了一眼保龄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得门外传来一声的嗤笑—“后悔没让太太出来听一听。” 听到这声音,贾代善脑仁生疼。相比起贾赦,这回发生的事情,他担心的是贾政。贾政一夕之间,好像无师自通权势斗争,变得不说聪慧起来,但到底有些厌世。 保龄侯下意识的转身看了眼。就见原本紧闭的门,被他的两个亲外甥左右一脚踹开。 “咣当”得两声,门外的眼光投进屋内,刹那间都有些明亮到刺眼。保龄侯下意识的眨眨眼,再睁眼开过去,面上不由得带着深思。 原本在他眼里有些孩子气的两个傻外甥,莫名的有些杀伐之气,看得人平白无故的心中陡然生起股寒意来。 “这世道女人也的确挺惨。”贾赦没错过保龄侯眼中的惊诧,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容,发自肺腑的感叹道。 “你不是还要成立女子学院?”贾政闻言,难得接了一句,“也许日后就不会这样子了。听说宋朝的时候都还有女户,意味着女子也能当家做主。” 作为一个被自家老娘做惯了主的儿子来说,贾政哪怕一时只见察觉老娘行动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介于自己根深蒂固的心理所在,也没觉得贾赦这嚷嚷的女子学院有什么不对的,反而因为贾史氏的事情,骤然听闻亲舅舅这话语,还产生了一种迫切的心理。 只要女子能够进步,就像先前贾赦所言的那般,只要努力,也许有朝一日嫡子都能够平分家产。 让庶子与嫡子平起平坐,那还不如嫡子嫡女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