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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和荣府,哪怕血缘渐渐淡了,但分不开! 一开始,就捆绑在大周朝出道的。几代下来,除了血缘还有利益牵扯,就算想拆,也没人信啊。 “没事的时候,多看看话本。艺术源于生活!”贾赦铿锵有力总结。 贾珍对贾赦的教导不感兴趣,拉着人往门口退,“叔,那我们回……去戏园子茶馆,看看有没有关于孙神医的戏,或者说书人。” “珍儿,不用找,你赦叔马车里多的人话本呢。”贾政瞧着贾赦恢复了些往常,他们兄弟独自南下时候的动作,听到贾珍的话,难得心情不错,回了一句。 “政二叔,我不要看有文字的。” “你好意思说啊?你爹揍你揍少了。”贾赦失笑一声,扑棱贾珍的脑袋,正打算离开呢,就听得背后响起一声凄厉的呼喊—我的儿啊! 一扭头,便见一位穿着素雅,带着焦虑的老夫人拄着拐杖,疾步如飞的瑞,后边跟着一串的丫鬟婆子而来。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贾赦一手抓一个,蹑手蹑脚往后退。 岂料刚出医馆大门,没走两步呢,就听屋内一声怒喝咆哮声:“竟敢如此欺我儿!” 三人:“…………” 贾赦还没反应过来,常柏就身形一闪出来了,一见三人,缓缓吁口气,“三位少爷,那林家老夫人看起来与孙神医误会挺深的,都不等卑职解释几句。这要让知府去拿人了。” “什么?”贾赦纳闷,“林海还没醒吗?不跟他娘说清楚,自己跑去跪的,不对,那老夫人看起来身形挺矫健的,怎么就病了?” “心病。”常柏声音压低了一分,“林公子考院试的时候,最后一场吐血了,差点没撑下来,老夫人心疼儿子。林公子想要继续考,光耀门楣。这母子俩就有些矛盾儿。” “你什么时候打听的?” “就刚才,那保和堂的大夫也劝了。说林公子年轻,还是先养养身子要紧。” “那就养啊。”贾珍莫名,“那未来四姑父也太轴了,跟亲娘对着干。” “独苗啊,”贾赦听到这话,深深叹口气,“你觉得你叔祖父会把闺女嫁给一个白丁吗?林家没了爵位,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他自己。起码他求娶的时候得是举人。秀才?那就是笑话。你觉得你叔祖父精准扶贫?” 揉揉人脑袋,贾赦语重心长:“情谊是有,但是国公之女起码得嫁举人。你总不能让……”贾敏出嫁时候连二丫都不如。 最后一句话,贾赦咬咬牙,没说出口。 但看着贾赦那表情,贾政点点头表示懂了。他们二丫,三丫的打发出去的标准就是举人。到他嫡亲的meimei,最起码的标准线—少年举人得有。 “可眼下看来,还是先养身子为重,约莫个一两年的就体格强健了些呢。”贾政对于妹夫还是挺有好感的,道:“我们先前身子骨也不怎么样啊,这大半年的四处游走,渐渐的也脸不红气不喘,跑个步没问题啊。” 贾赦感觉胸口堵着一块大石头,翻了个白眼:“老二,你特么小时候没蹲过马步啊?虽然我们都不好武,但是我们都是练过的,打小就结实。祖父最得意的就是,我们家两个男丁,都养得活蹦乱跳的。不像旁人,一场风寒亦或是什么就殇了去。” 虽然他们贾家子嗣相比其他家族少,但是每一个都养得活! 贾珍听到这话,重重哼了一声。 “不气不气。”贾赦哄着贾珍,“叔不是那个意思,敷哥那是意外,咱们……” 贾珍冷酷甩袖,“生气。” “你气啥啊?你特么日后姐妹双、飞,也没纵、欲、过、度马上风,靠得不就是贾家小时候都散养,不追求个三岁倒背如流求启蒙的,只求活蹦乱跳。”贾赦这话在心理腹诽的,还揪着贾珍的袖子,板着脸训道:“不气,看看那独苗,在看看你。你们岁数差不多吧?” 贾政算算,轻轻咳嗽了一声,面色带着一丝的羞愧。林海居然十二岁就考院试了,真是……真是…… 嗯,他不是独苗,上头还有爹,嗯…… 贾政扫扫贾赦,默默补充一句,还有个长兄。 贾珍鼓鼓腮帮子,“哪又如何?他有我会投胎嘛?” “我还娶媳妇了呢,我还要当爹了呢!我还是爵爷,我还是官,而他呢?还得考试儿。”贾珍越说越嘚瑟,“独苗也有个三六九等分的,我就是那贡品的碧粳米,而他定然是不知名的水稻。” 贾赦凉凉开口:“赶明儿就替你报名考试去。反正也没有哪条律法说不许爵爷考科举的。也没规定说官吏不能重考的。” 第23章 贾珍在人一句“你族徽印鉴都在我这呢”的威胁下,暴跳如雷,撂下一句狠话—“不跟你好了。”扭头就走。 随行的侍卫分做了两拨,一队赶紧追了过去。 “哎……”贾政见状,拉长了脸看贾赦,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些睿智口吻道:“你跟珍儿说什么科考?他哪怕才智超绝,能考吗?” —这个问题,他无意中听闻到的大舅母想要贾珍当女婿时提及的。诚然若贾珍自己所言,他这个独苗含金量很高,可偏生他亲爹贾敬和废太子是连襟! 换句话说贾珍是废太子妻侄。 而贾珍之所以一出孝,年纪轻轻的就定亲甚至还娶妻,哪怕是个宗室女呢,这背后是有政治在的。因为,最初这与皇家联姻的事情,应该是贾敬。缘由很简单,因为上交马场,用的理由是提前给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