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重生之伪装废材在线阅读 - 第2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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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白玉脸色铁青,传音对重越道:“兄长离我远些,去找华如真,想办法离开这里,我来对付他。”

    “那你呢……”重越话音未落,嗓子仿佛被堵住。

    祁白玉祭出一道泛着金光的长剑,正是这东西和重越体内血脉产生着强烈的共鸣,好似一本同源般,重越浑身血脉都在沸腾,他得抵抗住强烈的吸引力,才能稍稍离祁白玉远一些。

    旁人盯着那抹金光会双目刺痛,他能清楚地透过金光看清剑上纹路,很艰难地移开视线。

    祁白玉手持这道金剑,才堪堪和收敛了神威的庄岫战成平手,两人对战速度极快,波及甚远,躲藏着的杀手闪避不及也得中招。

    适时一声凤鸣响彻云霄,凤凰羽翼掠过高空,云层仿佛灼烧了般泛着猩红金边。

    落下庄岫这枚惊雷,正欲离开的药尊抬眸往上看了一眼。

    重越留意到他的神情,蓦然瞳孔微缩,一摸传讯石发现不在自己身上,便对祁白玉道:“让华如真小心,药尊可能最想对付的是他!”

    药尊微微眯了下眼睛,只一眼,那凤凰便一寸寸解体,逐渐湮灭成虚无,露出背上的人影。

    华如真身体失去平衡,很艰难地稳住身形,犹如陨石天降,轰然落地。

    “此人是谁?”

    “这人也是白玉毒尊那边的,杀了他!”隐在虚空中的强者们纷纷出手对付华如真,“别让他把人劫走!”

    “我看谁敢动手。”华艺忍无可忍,一股可怖的威势从他体内爆出。

    这世上有种空间不以rou身为媒介,和神魂直接相连,只要魂魄不灭,就能开启空间,那是瀚域皇族传承,里头放着整个瀚域皇族最珍贵的底蕴,乃是华艺统一瀚域的基础。

    当然,瀚皇也有一枚象征帝王身份的空间扳指,但那东西里放着的也都是寻常宝物,以及华艺坐上瀚皇宝座后重新名工匠打造的新圣器,都在华如真那里。

    早先华如真实力弱的时候尚且还能用之保命,但实力强大到至尊境的现如今,那枚代表着瀚皇虚名的空间扳指几乎派不上用场。

    并非是瀚域藏品太少,而是真正的宝物都在华艺这里,以前他从不动用唯恐暴露身份,现如今过往一切恩怨,都以庄岫的痴情惨死疑似失智,以及华如真不喜无厌的平常心,渐渐烟消云散。

    众人围杀之下,华艺宝相森严,身披暗金帝甲,手持帝剑,劈开一道虚空通道,帝剑瞬间消失在他手臂之间,仿佛与他的rou身融为一体,而他面前浮现出一枚四四方方之物。

    “古帝印!”古老至尊大惊失色。

    四方之物各面均有兽纹浮雕,亘古沧桑之意,一经帝血激发,猛然扩散出一道庞大的虚影,形成一座实心的宛如城池般规模的道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压下。

    飞鸟惊起,撞上道台虚影,发出凄惨的哀鸣,从天而坠。

    隐在虚空中的强者被压得险些头断,被硬生生挤出所藏身的空间,当场喋血。

    “好宝物,我的了……”庄岫本该是唯一可以拦截华艺的人,他也这么做了,可和这位年轻帝王面对面,庄岫迟疑了一刹,蓄势待发的杀招对准华艺命门即将脱手而出的瞬间,他手指微微抖了下。

    华艺没跟他废话,径直绕开他,祭出一道光带,卷起华如真。

    庄岫失神了片刻,祁白玉见状面露玩味之色,竟也没有趁此机会对他下手,而是挑眉看向药尊所在的方向。

    庄岫低头看向自己双手,面上露出疑惑之色:“他是谁,我为什么下不了手?”

    “大概是你喜欢的人吧。”药尊告诉他,“尽管你忘了,但你潜意识里的感觉是变不了的。”

    重越始终留意着药尊,只见他虽然没有动手,他却在影响着庄岫,而他的存在本身就给了杀手们更大的斗志——哪怕是见不得光的杀手也盼着能得药尊青睐。

    他们虽然很反感药尊对祁白玉过分宽容,但这更刺激他们想跟药尊套近乎,谁不想让神级强者对自己宽容呢。

    华艺接住华如真,跳上帝印台,就要趁机离开,华如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图,道:“放我下去,得救重越!”

    “伪君子不会放过你,你是他的克星,他此次很可能是为你而来……”

    “你想多了,我也才刚领悟!”

    华艺犹豫片刻,闪身落地,埋怨道:“这下好了,一个都走不了。”

    “我没让你也下来。”华如真说。

    “我下来还需要过问你的意见!”华艺道,“又没怪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庄岫定睛看向那个身穿帝袍的伟岸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触动,但见他和另一个人很亲密地交谈,竟还面带笑意,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自心脏席卷全身。

    庄岫没来由一阵怒火上涌,面色阴沉地朝着华艺走去,一把将华如真推到一边,对华艺说:“他跟你什么关系?”

    华艺眉头没抬一下。

    庄岫没来由有点兴奋,道:“我跟你是不是见过?”

    华艺依旧不答话。

    庄岫:“你为什么不搭理我?是不是怪我把你忘了?”

    华艺祭出帝印,虚影将庄岫笼罩其间,如陷泥淖,很难靠近。

    庄岫道:“奇怪,你这样对我,我却完全不讨厌你,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