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重生之伪装废材在线阅读 - 第7页

第7页

    柳郁香美眸微微睁大,突破小乘灵士哪有这么容易,她女儿她还是清楚的。

    可惜醒悟得太晚,重越突破宗师很快就要离开岐山境前往更广阔的天地,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很不幸,她们母女俩说这话的时候,重越的魂力不受控制地向外扩,几乎听得一清二楚。

    一丝丝恐惧涌上心头。

    斩杀了两大老仆也不能一劳永逸,真正的监视者还隐于幕后。

    他突破了宗师,若是传出去,随便来个陨神谷的人,就能带他回去认祖归宗。

    这时,他清晰地“看”到,心脏内多了一枚冰蓝色圆珠,正感受到他的心绪波动,缓缓释放出一粒粒细小的白色光点。

    光点融入他的血液中,那血仿佛被点亮了一般,金灵波动立即强烈了些……

    上辈子如果有人跟他说,“伤害”能兑换天赋,他会嗤之以鼻。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这珠子名为“扶伤珠”,是他上一世所得之物。

    原以为只有“稍微”加速伤口愈合一个鸡肋效用,直到他临死前的痛苦超出极限,珠子被彻底激活,不知怎地跟着他回到了现在,还融入到了他的心脏中。

    恐惧、悲伤、愤怒……任何能伤及他内心的负面情绪,都能刺激这颗珠子释放出纯白色无属性灵力光点。

    白色光点可强化金灵血脉,直接提升他的先天根基!

    一躺两月到现在,他识海中那座象征先天天赋的九层金灵锥之上,又长出了一大半,离彻底圆满只差一个小角。

    也就是说,他才入流宗师,就已经快修成真正的金灵神体了!

    逆天了。

    要知道,每位走上修仙之路的修士成功开辟识海后,血脉之力都会在识海中投影一座或多座代表不同属性的灵柱,多半是柱形,极少数为金字塔状。

    层数越高,形状越完整,则先天天赋越高。

    灵柱数量越少,则血脉之力越精纯。

    属性灵柱十层圆满,先天有几层,便意味着可以修习多高阶的功法,很大程度上直接影响到将来往上走的高度。

    比如先天灵柱最高若只有三层,像重丰城主等人,起步阶段最高只能修炼第三重“大乘灵士”级的功法。一生若无其他际遇,那么将此生无缘踏足宗师门槛,寿元也只有短暂的三四百年。

    重越乃金灵半神体,有且仅有一座九层高的金属性灵柱金字塔,意味着他有希望突破到第九重境!

    再加上金灵血脉极尽精纯,若能找到金属性先天神物,就有可能造就十品满级金灵血脉,即金灵神体。

    不过能让先天灵柱更进一步的宝物,境界越高越罕见,就连他那位神通广大的假爹也难以弄到。

    而上辈子的重越也是修炼到第九重境巅峰后,闯荡生死秘境,与无数大能竞争,九死一生才得到了金属性神果,补全了最后一层缺陷……然后迎来了死期。

    有没有这颗珠子,他的心理状态不会有任何变化,既然能带来天赋上的提升,算是某种慰藉。

    只是,他的性命,也许是未达圆满的半神体吊着的。

    若是被所谓的背后一脉知晓他先天天赋更进一步,就是他真疯了傻了,也休想逃过变态至尊手掌心!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成婚当日,重越等的人总算到了。

    来的那老妪正是柳郁香的心腹,一来就把门口的小厮骂了一顿,领着两人壮胆进屋来,老妪的表情唰地僵在脸上。

    只见重越长身玉立,清醒地站在那里,房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匣子里的东西是水隐晶吧。“重越侧过身来,道,“游昌长老平时隐藏修为的法宝,按理说那应该是我的战利品。”

    老妪手中木匣哐当砸地,双腿发软,跪了下来,五体投地行大礼:“求大公子开恩!是夫人!是夫人说,姗儿小姐怀上孩子之前,让您假装渡劫失败,没达到回陨神谷的条件,也就不算是真正的陨神谷核心弟子,否则消息走漏,随便来个人,他们的一番谋划就前功尽弃了。他们说您,说您渡劫失败,说您一点缺陷没有不好自圆其说,都是他们出的主意!老奴就是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算计到您头上……”

    那两个小厮听得瞠目结舌,也把头磕得震天响:“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还请大公子恕罪!”

    重越的境界稳固在入流宗师境,魂力更是比修为还要高一个境界,达到了小乘宗师层次。

    只要知道他的真实修为和真实本事,还敢中伤且能中伤他的人屈指可数。

    可就是这些战战兢兢、谄媚讨好背后的东西,他活了一辈子到死都没有看清。

    不多时,房内静悄悄的,三个仆从已然被拍晕在地。

    重越从地上捡起那木匣,取出水隐晶直接炼化,将修为隐藏到大乘灵士境,这才真正魂力外放。

    魂力突破第五重境才能做到魂力外放,不需要依靠耳目,就能感知到一定范围内的风吹草动。

    他的魂力越过府内的众宾客,扩散到东城重府之外。

    一群黑衣人奔着城主府方向而来,为首那位年轻人的脸猝不及防映入脑海。

    重越错手推倒了晾衣袍的架子,架子撞倒了脸盆,哐当一声重响把他定在那里,心头巨震:“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