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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岛没有听懂,但其他人都在想,这家伙害死远野了。 接下来是单打三,原定是白石出场,可种岛修二突然站起来走出了等候区,手冢看向对面,出场的赫然是希腊队主将。 “手冢前辈?”他忽然没了声音,一边听训斥接受包扎的切原疑问抬头,却发现手冢瞳孔震动,表情也有些许僵硬,不由得出声询问。 手冢被这一声提醒了,他眨了眨眼:“我没事。”他站起身,“柳,这里就拜托你了。”柳没问为什么就接过了他的工作,手冢大步流星离开他们的视野范围。 对于后辈疑惑不解柳相当坦然:“手冢他只是去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种岛拍了一下白石的脑袋:“我赢了。” “种岛前辈。” “噢,是手冢啊,你也要来玩玩石头剪刀布吗?”种岛修二笑了笑,“不如等我比赛结束?” “种岛前辈,我……”白石流着汗拽住种岛的手却收紧了,“我可以比赛。” 他不会也不能被对方吓到,他的队友站在他身后,他是带着他们的希望站在这里的。 种岛本来想让手冢带白石离开的话也说不出来,他是无法将坚毅的心化为无的,手冢也走出来,种岛突然笑了:“一局剪刀石头布,赢的上?” 手冢白石面面相觑,同时伸出手,在一大群人的旁观下开始了猜拳。 “来喽!剪刀石头布—!” 白石:布。 手冢:石头。 种岛:剪刀。 三个人都沉默了,种岛突然出声:“那就没办法了。” “?”他俩反射性看向种岛,种岛严肃伸出手指,忽然朝着一个方向指,他们俩根本没防备顺着看过去才反应过来自己遭了暗算。 种岛心满意足收手:“我猜拳无敌!走了走了,比赛要开始了——” 剩下两人僵在原地,像两尊石像,冰凉如心,观众席上的忍足谦也没忍住和他哥嘀咕:“他们俩这是被忽悠了吧?” 忍足侑士小声:“高中生太jian诈了。” 而休息室的幸村忍不住笑出了声。 ☆、133 愣是手冢也没想到种岛可以这么不按套路出牌,他和白石愣在场边,感觉自己急急忙忙追出来的担忧全部付诸东流。 “……真不愧是,种岛前辈。” “……啊。” 既然比赛即将开始,他们俩也不可能冲进场内把人抓出来再比一次,他们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退到了场外,恰好他们两个都对这场比赛非常看重,所以不约而同在休息区外的过道里停步。 希腊队的主将是高一生,站在种岛面前也没用丝毫弱势可言,平淡无奇的笑容却莫名给人一种古老的即视感,让他们联想到了大理石像。 这么说起来,希腊队的成员都是以神话命名——很有特色。 比赛很快开始,首先由希腊队发球,宙斯的开球强势有力,种岛不甘示弱,紧随跟上,回球方式精简流畅,从头到尾都显示着种岛修二本人的灵活。 但是对手和之前天差地别。 白石紧皱眉头,似乎与场上的种岛感同身受,手冢也眉头不展:“种岛前辈危险了。” 无论回击有多么出色,但该得的分却一分没有拿到,对手甚至没有怎么拉扯比分,就把局势全部掌握。 何其恐怖的掌控力从回球思路中无时无刻不在体现,以不可思议的趋势蔓延遍布整个球场范围,让手冢看到场上来回奔波的种岛时都后背一凉。 这已经算不上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种岛是棋牌上的棋子,而宙斯已经成为了握棋的手。 种岛修二到场下休息想要喝水却意外打翻水壶的动作更是吓到了一片人,不难看出种岛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但按照平时来往以及手冢曾经和他的一场比赛来看,种岛修二应该不仅限于此。 休息室大部队也对种岛难得的狼狈议论纷纷,幸村刚刚才用我想起高兴的事打发掩盖过笑场的小插曲,就发现比赛发展到了这种阶段。 平等院不咸不淡:“这种类型你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我记得手冢那小子会用领域自由支配球的旋转,而那个叫宙斯的家伙从比赛一开始就自由支配着比赛节奏,表面上似乎没有展开攻势,但点数都被他取走了……” 一概而论的发言让国中生有点在意,但没人打断,手冢也同样用领域举例,大概向白石解释了种岛前辈落后的原因。 对于白石有点难看的脸色,手冢顿了顿:“种岛前辈的优势是他的洞察力和灵活性,「无」也是基于此展开的,对方看透了种岛前辈的攻势所以才掌握了比赛节奏……”劣势确实非常明显,但也不是没有转机,手冢曾与种岛对战,对「无」也很头疼,最后他选择了见招拆招。 就像附加的旋转是有限的,但能削去的也同样有限,他当初用零式辅助,就是为了封/锁「无」的施展,不让种岛碰到球,但可惜他还是没能完全封死「无」,所以输掉了比赛。 对方采取的思路手冢是能理解的,他反应过来的速度甚至要比其他人快很多,因为他们俩其实应该算是一种类型的选手,宙斯至今占据上风的原因是他看透了种岛修二的回球思路见招拆招,而且用比手冢更强势更密不透风的攻势封/锁了种岛的「无」,然后借力打力,让对手逐渐被自己产生的压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