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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路不通,就走别条路。 苏疏樾不相信霍成厉的曾经就能瞒的那么严实,总不可能连个亲戚都没来找过他。 “大人的亲戚?”春雀想了想,无奈地朝苏疏樾摇了摇头,“姨太太,我来公馆太短了,而且一直都是负责擦地洗碗,后面就到你身边伺候你了。” “那府里有老佣人吗?” “宋管家就在公馆了很久,还有马婶。” 怕苏疏樾想不起马婶是谁,春雀补充地道:“之前姨太太叫过马婶洗樱桃,那次之后马婶觉得姨太太不喜欢她,都避着姨太太。马婶常说大人在亳州置产的时候,她就给大人做佣人了,是霍家最有资历的老佣人。” 这话一听就是显摆,苏疏樾扫了眼春雀脸上的喜意,也就这傻丫头听不出来,记得那么清楚。 宋管家比吴孟帆还听霍成厉的话,而且又是精明的性子,去问他估计答案跟吴孟帆差不多。 “你帮我叫马婶过来,就说我有事要问她。她要是问你是什么事,你就说不知道,让她过来就是了。” “我明白了,姨太太你只管放心,我一定把人带过来。” 见春雀握拳像是接了个什么大不了的任务,苏疏樾弹了弹她的额头:“去吧去吧。” 苏疏樾的吩咐是有用的,春雀的性格不是那种藏得住话的,她反常的闭着嘴,马婶被她的架势吓了一跳。 再想到苏疏樾如今越来越有本事,俨然就是霍公馆的女主人,越想越害怕,觉着苏疏樾是肚量小,计较她之前去逮她回霍公馆,想找她麻烦。 “哎呦喂,我肚子不舒服,春雀我这会去不了姨太太那里,以后再去吧。” 春雀可是给苏疏樾下过保证的,说一定要把人带过去,见状着急道:“姨太太有话要问你,你又不可能肚子疼一辈子,要是在公馆你迟早要去姨太太那儿,你现在拖着,惹怒了姨太太,本来不是大事的,可能就要成大事了。” 马婶听得冷汗直流,连连点头,等到了苏疏樾那儿的时候,眼眶都挂了泪。 “姨太太有什么话问我只管问,以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对姨太太不算尊敬,现在我一定对姨太太尊尊敬敬的,姨太太让我跪下我绝对不站着,就求姨太太可怜我一大把年纪了……” 见马婶说着就要跪下,苏疏樾朝春雀使了个眼色,让她把人扶了。 “马婶坐下吧,这都是新时代了,你是佣人不是下人,我叫你跪下做什么。”苏疏樾让春雀给马婶抬了凳子,马婶看着凳子不敢坐下,苏疏樾没管她。 “我叫你过来是有事问你,听说你是公馆里资历最深的佣人?” “不敢不敢,我这张大嘴巴,就是喜欢瞎说话!” “没关系,你不是才麻烦。”苏疏樾顿了顿,“你见过将军的亲戚吗?” “大人的亲戚?”马婶发愣,对着苏疏樾笑意满满的目光,就是脑海里面搜索不出来人,也拼命的想。 “怎么?你没见过?” “他们都传大人早就没亲戚了,但是但是……”马婶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眼睛发亮,“我曾经见过一位小姐,好像是大人的meimei。” 霍成厉的meimei? 苏疏樾皱了皱眉,霍成厉看着不像是有meimei啊,而且他的性格要是有亲meimei,大概会养在身边,照顾的很好才对。 “是不是meimei我也不确定,但应该是亲戚,我听见过那位小姐叫大人哥哥。” “哪位小姐在哪?你在哪儿听见的?” “是在亳州时候的事了,那位小姐到大人住的地方找大人,大人陪她喝了茶,然后跟她说了一会话,我也是上前送茶的时候听到了。” 说完,马婶觉得说的太暧昧了,怕苏疏樾想多生气,连忙补救道:“我说那小姐是亲戚,就是因为大人对她虽然态度很好,但两人看起来却不像是有其他的感情,大人对那位小姐跟对姨太太完全不一样。” “她找过将军几次?” “我就撞见过那么一次。”马婶道,“但是我在街上撞见过那位小姐,她似乎是结婚了,大着个肚子。” “你确定?”苏疏樾见马婶的眼神飘忽,怀疑地道。 “我……”马婶都想叫娘了,也不知道苏疏樾是怎么长的,明明人长的漂漂亮亮,那双眼珠子也好看,却有本事能瞧得让人心虚,不敢说假话糊弄她。 “街上那次我只是离得远远的瞧见了,隐约觉得有几分像,但是我也不确定。” 这个意思就是很有可能看错了。 但这至少是一条线索,苏疏樾又问了不少亳州的事情,霍成厉那时候有什么朋友,平时有什么消遣都问了一遍。 这些事情马婶都是一知半解,苏疏樾见问不出来,她要开始乱编了,让春雀给了她些钱,让她走了。 之后苏疏樾又找了几个老佣人,苏疏樾的动作让宋管家瞧急了眼。 “姨太太要是有事怎么不问我,净问别人,是不是觉得我不可信了?”宋管家是绝对看好苏疏樾的未来,恨不得立刻扒光自己表忠心。 苏疏樾笑了声:“先问点细碎的,再问宋管家才有惊喜的感觉。” 从宋管家这里,苏疏樾知道倒是比从别人哪儿知道的多,但是苏疏樾也察觉得到宋管家有所保留。 比如在那儿霍成厉态度很好的小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