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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用太担心就是,如果霍成厉真在乎这顶“绿帽子”,今天的冷淡又随意了。 比起生气,他更像是逗着她玩,而她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让他觉得“逗”的有趣,让情书的事时过境迁。 一边想,苏疏樾一边卸了身上的首饰,踩着丝绒拖鞋走到衣柜前选睡衣。 来了民国之后她简直爱上了真丝。 除了旗袍,睡衣她做了好几身真丝的。 换下身上的旗袍,苏疏樾选了件银月色的睡裙,衣裳笼在身上,冰凉柔滑的触感,苏疏樾忍不住舒展了眉。 看着苏疏樾舒坦的样子,春雀急躁的心也跟着平静,那么美好的姨太太,大人怎么可能舍得一直冷淡。 银色的睡裙还比不过苏疏樾莹白发亮的肌肤。 取了蕾丝缎带给苏疏樾绑个松散的辫子,好叫她早上起来头发别太散。 “姨太太你这头发真吸香,上次不过用桂花油养过一次,到现在还散着淡淡的香味。” 苏疏樾的发质好,虽然之前为了追求时髦胡乱的烫过好多次,如今颜色虽然不算黑,带了点棕,但发质好的不见一点干枯分叉。 苏疏樾把发尾放在鼻尖嗅了嗅,比起发质倒是觉得这个时期的桂花油实打实,一点都不掺假,才能留香那么久。 “你去休息吧,我开灯看会书。” 春雀脆生生地应了:“晚上灯光昏伤眼睛,姨太太也别看太久了。” 春雀出去前特地又找了盏灯放在桌前。 等到屋里只剩下苏疏樾一人,苏疏樾默默叹气坐在了桌边,并不是看书还是拿出了一张空白的信笺,打开了钢笔帽思索。 琉璃般的眼珠子从左边转到右边,又从右边转到左边。 至于思索什么,自然是思索如何写出一封声情并茂的情书,把这封情书送给霍成厉,好满足他男人的自尊心。 早知道烧原主的情书就别烧那么快了,至少可以用来借鉴下怎么写。 苏疏樾在桌边坐到了屋外的虫叫蝉鸣都没了,咬了咬牙,动笔把自己能想到的rou麻诗句都写了上去…… 中文的写了几页,苏疏樾想了想又写了篇英国诗。 等到全部写完,苏疏樾连再看桌上诗句的勇气都没有,倒头就睡。 清晨的鸟叫叫醒了苏疏樾,等到苏疏樾洗漱好,却听到天没亮之前霍成厉就已经出去跑步了。 “这段时间大人事忙才少锻炼,以前就是冬天都雷打不动的出门跑步。” 宋管家解释完了,砸了嘴,“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就该回来了,姨太太可以坐着看报等会。” “算了,我去厨房看看。” 受霍成厉的晨跑带动,苏疏樾觉得自己不能那么懒下去,在房里拉了拉筋,看时间差不多了把昨晚的成果放在了客厅报纸的上面,才溜去了厨房。 等到听到佣人通知人回来了,苏疏樾端着餐盘进客厅,就见霍成厉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略短的头发应该是直接冲了水,上面搭了张帕子吸水。 苏疏樾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下颌的轮廓和笔挺鼻峰。 苏疏樾走过去,见她放在报纸上那封信已经被拆开了。 信纸摊开在桌上,第一行的“你是夜不下来的黄昏,你是明不起来的清晨”格外醒目。 “大人看了信?”苏疏樾羞赧地道。 霍成厉循声抬眼,眸子懒洋洋地扫过她双颊的绯红,点了点头:“写的不错。” 脸面什么的早就被苏疏樾抛到了一边:“大人喜欢,我以后会经常写。” 霍成厉抬手把信纸拿了起来:“你的抚摩如暮春微云……” 磁性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笑意,如果真正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大概都要被他散发的男人魅力,迷得头昏转向,忘了如何思考。 “哪一次的抚摸,竟然让你想到那么远?” 苏疏樾:“……” 苏疏樾不过迟疑那么一刻,霍成厉脸上的暧昧倏然一收,凌厉的五官如同昨晚般冰冷。 变脸功夫比起苏疏樾来也不容多让。 “今天早餐我要用豆浆,不加糖,劳姨太太吩咐佣人准备。”说完又拿起了报纸看时政页面。 至于对苏疏樾以后经常写诗给他这事,霍成厉没表示赞同也没反对。 而苏疏樾本就没想过一次会成功,所以没觉得气馁,等到霍成厉吃饱了,又拿了一张纸,开始教霍成厉英文。 “为了带动大人你的语感,以后我上课前,都给你读一首诗行吗?” 霍成厉看向她手上那张写满英文的纸:“嗯?” “How do I love thee Let me t the ways……” 苏疏樾的口音很悦耳,比霍成厉听得那些翻译一板一眼的说话好听多了,所以也没有出声打断的意思。 靠在沙发上,听着她读完最后一个单词,面色淡淡,等着她之后的表现。 “我在给大人用中文翻译一遍吧?”周围的佣人早就清空了,苏疏樾极力用镇定的语调开始翻译这首爱情诗,“……我爱你之深邃,之宽广,之高远,尽我的灵魂所能及之处—犹如探求……” 外国的爱情诗歌比国内的要直白的多,霍成厉略有猜测,也在苏疏樾一句接一句的我爱你之中,慢慢挑起了眉。 他本来只是觉得她变脸有趣,想看看她求饶时还有什么其他有趣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