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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竟是如此?难道不怕日后有人追究吗?” “师姐真是说笑了,谁不知道我们绝天崖弟子都是放养的,沈长老十多年也不一定能来转悠一趟,这又能进点钱财又能找人做杂役,谁会追究啊。师姐,这事儿您可得帮我们保密啊!” 而此时那个十多年都不来一趟的沈长老正捂着嘴,露出十分惊讶同情的样子:“理解理解,放心吧,我自然会帮你们保密的。” 沈秋白又开了个话头:“不知在两位师弟看来,垣越掌勺是个怎样的人?” 高个子弟子道:“长得好啊!我就没见过比他长得好的人,师姐若是寻到机会一定得看看他长什么样,我可不骗人的。” 矮个子弟子立马啐了口:“长得好有什么用?那人性情怪得很,根本不能当常人看待!面无表情瞅着人的时候,那阴森森的眼神,看着都有点瘆人。” 沈秋白想起了那夜在石桥村崖下看到的垣越……然后她表示对于两位弟子的评价都十分赞同。 成功套到了两名弟子对垣越的印象,沈秋白推开了垣越的房门,看清房中物件后,她微微愣了下,有些吃惊。 宋岸的房间带给她的感受是拥挤狭窄,对比一看,垣越的房间就空荡荡的,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这里住过。 他的东西也没有搬到绝天崖去,今天见到的时候,他身上也只带了个小件行李。 东西这么少吗? 沈秋白在房里仔细打量了一番,甚至用上了灵力来探索,却没发现什么端倪。最终也只有回绝天崖。 她去弟子居耽搁的时间也不长,猜想现在垣越与司黎两师兄妹应该还在膳房里忙活,沈秋白便先回了房中。 可当沈秋白一迈进房门,就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高大男人背对着她正翻着一本书,书皮写着四个大字《修真初级》。 男人听到身后开门的声响,慢慢转过半张脸来,很是淡定地看着沈秋白,但下唇紧抿,耳尖发红,又多了点强装镇定的意味。 正是垣越。 而他手上那本书,是沈秋白之前使了障眼法换了书皮的最新话本。 沈秋白倒吸了口凉气,那册话本好像是叫《美艳师尊酷徒弟》,讲了一段绝美而又狗血的年下师徒恋,是她新淘到的珍藏版。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话本的内容那叫一个五颜六色、色彩斑斓。 沈秋白的表情逐渐失去控制。 垣越如同被烫到一般,迅速将那册内容可疑的话本给合上,整理好表情看着桌上的糕点道:“我是来送糕点的……我并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内容。” “看来垣越掌厨也挺感兴趣的,不如这本就让你带回去好好观摩观摩?嗯?”沈秋白冷笑,那可是珍藏版啊,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她都还没怎么开看,居然被垣越先开了眼。 垣越将话本放回书架上,轻咳一声来掩饰尴尬,略微窘迫的神色倒是将他眉宇间阴森冰冷的气息冲淡了,然后他道:“不必了,君子不夺人所好。” 神特么君子不夺人所好,沈秋白差一点就撩袖子了。 司黎端着一碟菜品从门外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沈秋白与垣越正对峙着。 他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桌上,想向沈秋白解释为什么没看紧垣越,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的确是他做错事了。 沈秋白看司黎带着懊恼的神情就大致猜到是什么情况了:“司黎,你先出去。” “是,师尊。”司黎看了两人一眼,乖乖地退出去,还顺带掩上了门。 等等,傻徒弟你关门干嘛? 垣越的注意力则是集中在桌上的冰枣糕上:“沈峰主不打算尝尝我做的菜吗?没有毒的。” 沈秋白将对面的男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会儿,没有理会他的话,突然径直走到他面前,很是轻易地就将他衣襟拽紧,往自己这边一带,垣越一个踉跄,离沈秋白更近了些,两人目光刚好交接在一起。 因为沈秋白用上了灵力,垣越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根本挣脱不不开。 垣越眸子中盛满恼怒,眼尾被怒气染上微红,嘴唇也因为紧紧抿着而有些发白,但就是一声不吭,冷冷瞪着沈秋白。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搞得我有点像……咳咳。”沈秋白及时止住了并不贴切的形容,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个白光闪耀的球体,塞到垣越手中:“拿稳别摔了。” 当垣越被迫接过白色光球后,那原本闪耀的光芒只亮了一瞬,然后便突兀地熄灭,只有几丝光亮缠绕在光球的表面,微乎其微。 这光球是沈秋白从库房里翻出来的高阶法器,除了能作为防御法器用以外,还可以检测灵根与灵息,而这结果很明显—— 垣越的确是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 沈秋白倒是想不明白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为什么要跟着她来到御剑宗,还刻意接近她? 沈秋白放开垣越,双手抱在胸前,微扬下颚:“我打听清楚了,你来御剑宗的时间正是我在石桥村救下你的时候。你处心积虑接近我到底有什么可图的。” 垣越理着被沈秋白弄乱的衣襟,似乎在犹豫怎么开口。 过了许久,他斟酌道:“御剑宗西南有一家叫做翎楼的酒家,我现在是那儿的东家。我的籍贯是在裕城景观镇。但是十多年没回去过,还有多少人活着也不清楚,你感兴趣可以去看看。我没有灵根,买通了招收弟子的一位内门弟子才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