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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敢看还不敢让人说了?”他躲开我的手,“我是真没想到您高中就敢看这个了。” 我恼羞成怒,“这是文学,你懂什么。” “好好好,我不懂。”他直起身,将我拽起来,“起来把饭吃完吧。” 许嘉允虽然狗,但本质上还是很听话的。因为我实在不舒服,所以一整晚也都只是乖乖的抱着我睡,连手都老实不少。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终有一睡,不在夜里,就在清晨。 身上的不适消散了去,许嘉允虽然被我顶了不开心,但还是十分贴心地买来了润滑油。 凉凉的陌生感觉让我非常不自在,但好在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另外的取代。 许嘉允是个理论知识很充足的新手,又存了心思好好磨练,几乎把可以运用的前戏招数都展示了一遍。 事实证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次比起昨晚简直不要太顺利。 许嘉允扣住我的手,有些急促地喘着气,吻在我的眼皮上,“宝宝,睁开眼睛好不好。” 我有些窘迫,但还是畏畏缩缩地睁开了眼,小声抱怨,“干嘛呀。” “我就是想让你看着我。”他难得恶劣,语气偏又是说不尽的缠绵。 我陷在巨大的欢愉里,不知今夕何夕,只能听见自己遵循本能的细碎嘤咛。 他低下来抱住我,伴随暧昧动作的喘息就在耳边上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途跋涉后终于望见曙光。 许嘉允亲了亲我,提前下床放好热水,这才回来捞我。 “干嘛?” “洗澡。” 他不给我什么选择的机会,像拎鸡仔一样,给我拽到花洒底下。 热水冲刷着每一个角落,冲去舒适之后带来的疲乏。我有些站不住脚,把着许嘉允的手臂,含胸勾背的,不大好意思。 许嘉允拨了拨我的胸,“我帮你洗?” 语气真挚,也不知道是在认真提议还是恶劣逗我。 真是奇怪,明明出力的是他,怎么到头来腿软打颤的人变成了我。 许嘉允听到我说“腿软”又很得意,从他脸上可以读出“我果然还是太厉害了”这几个字。 他沾了沐浴露就要往我身上抹,我躲闪不及只得消受这福气。 “我知道你不大习惯,但是你要早点习惯。”许嘉允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意图让我挺直,“我这是脱敏疗法。” 真有你的,这也能扯上科学。 恢复清爽以后,我从身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背上。 许嘉允拍了拍我的手,“怎么了宝宝?” “哎,也没什么。”我拱了拱脸,“就是觉得好喜欢你啊。” 许嘉允细细摩挲着我的手,笑了笑,“我知道的。” 现下并不是表白的最好时机,热气碰到玻璃聚集成水珠划过雾面,我们赤身裸体实在谈不上体面,不郑重就算了,还有些滑稽。但是谁又能管得了这么多呢? 我们不是生活在偶像剧里的男女主,我们只是尘世里最寻常的一对情侣,经历这么多年的平淡,最后碰撞成彼此生命里最亮的颜色。 我想,那个因为磕掉牙齿不能多吃糖而记恨许嘉允的赵喻津,大概永远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这么喜欢他。 第66章 好巧哇许嘉允·★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高铁站外见到齐刷刷站着的四位中年人的时候,我还是本能地虎躯一震。 尤其是在南方这么湿冷的天里,两位男士还穿了西装的时候,我突然生出一种“这不是来接人回家,是来接人结婚”的感觉。 许阿姨眼尖第一时间看见我,拢了拢身上的貂皮,连连招手,还不忘跟另外几位聊天的通报,“出来了出来了。” 许嘉允握住我的手紧了紧,嘴上说着“别怕”,实际自己掌心也满是汗。 相比于其他几位的欢天喜地,老赵就显得格外镇定,当视线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时,更是一脸复杂。 在小辈界有条铁律:任你多入长辈眼,只要你的身份变成了女婿,多少好感都得尽数败完,最后不过是从头再来。 这条铁律的覆盖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很显然漏网之鱼里没有老赵。 我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欢天喜地地迎上去一通叫人,最后把许嘉允拉着的行李箱递给老赵。 老赵的脸果然多云转晴,拉着少女粉的箱子一脸得意地看了许嘉允一眼。 我跟老赵的相处之道就是大事不找他,小事放着他来。 我看过一个理论,说的是家长在孩子长大以后会有一种失落感。尤其是孩子可以独当一面好好生活的时候,会生出一种矛盾的情绪,这种矛盾感在孩子成家后直线加剧。因为人有了伴侣以后,在亲密关系中寻求满足的对象也会从父母顺势转移到伴侣身上。于是他们一方面为孩子可以独立感到骄傲自豪,另一方面又为自己没法给孩子做些什么而恐慌焦虑。 任一种亲密关系中的被需要感都是很重要的。 我跟许嘉允分坐两车,一伙人乌泱泱的来,又乌泱泱的走。 喻女士上来就揪我的脸,咬牙切齿的,“你真是长本事,这么大事儿不跟家里说,要反啊?” “对对对。”老赵在一边帮腔,“什么人你就谈,不怕人面兽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