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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啤酒,它还小,没见过什么世面。 “黑猫?老板你要走神秘路线吗?魔女宅急便的黑猫?”有熟客在吧台坐下,笑着问魏桢,他是个动画公司的原画师。 魏桢笑起来,摇头道:“这不是我的猫。” 啤酒又喵了声,回头看看桑落酒,意思是这是我mama。 “哟,小家伙你听得懂我说话啊?”客人觉得有点惊讶,然后笑道,“你mama是老板的meimei,老板就是你舅舅,那你也算是老板的猫啦。” 说着伸手跟它握了握,问它给不给抱,啤酒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向桑落酒那边靠靠,嗯,陌生人要抱,它还是有点怕的。 但客人却以为它是听话,跟桑落酒说这猫的规矩真好,桑落酒也没解释,笑着点点头。 这时她点的东西来了,马上放下酒杯,搓搓手,一边吃披萨一边听邻座的客人聊天,说起最近几天的娱乐新闻。 “看到没有,纪晓晗又上热搜了,被爆出十九岁就生有私生子,而且生下来就送去福利院了,不知道怎么现在被发现了。” “这么劲爆?孩子爹啥身份啊,有说的吗?” “说是梁晓光,就是那个经常演硬汉的梁影帝。” “不是吧,梁晓光不是有老婆孩子还上节目秀恩爱吗?纪晗不是一直走小仙女人设吗,怎么会跟他有关系?合作过吗?” “合作过啊,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已经有吃瓜群众在组里开贴了,列出了纪晗生孩子前后两年她和梁晓光的行程记录,他们有不少次是去的同一个城市,虽然说是有各自不同的工作,但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啧啧啧,这人设崩的……” 桑落酒静静地听着他们闲聊,她也上网,但不太爱看这些,所以知道得也没人家多,忽然间听到这些不知道的消息,不管真假,听起来总是很新奇的。 她就着小道八卦吭哧吭哧地吃完这个一人份的薄底披萨,然后开始啃炸鸡,中途魏桢问她要不要吃鼠曲草青团,“川叔说在宋代这叫洞庭饐,酒店在清明的时候就上了,很多客人也愿意尝个鲜。” 桑落酒听了就点头,“那我也要两个。” 魏桢应好,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儿端出来一个小碟子,上面放着两个小小的青团,淡绿色的团子表面夹杂着鲜绿色的鼠曲草渣,像汤圆一样圆滚滚的,用柑橘叶包裹着,虽然没有馅心,但入口柔韧且带有一股清甜,还有种淡淡的柑橘的苦香。 “奇怪,怎么叶子煮得这么入味?”她一边吃一边好奇,疑惑地抬头看向魏桢。 魏桢笑笑,解释道:“柑橘叶一部分拿来包底,一部分榨汁和面了啊。” 难怪会这么香,她很快就吃完了两个团子,抬头看见阿旺端着几份一样的青团送到卡座那边去,便笑道:“看来在这里也很受欢迎。” 魏桢说是,“吃多了油腻的东西,忽然出现一个清爽的甜品会让人耳目一新,感觉很舒适,而且很适合配酒。” 话刚说到这里,桑落酒的手机响了,竟然是陈涤打来的。 她第一个念头是,不会有案子吧?可是那不该跟郑主任说么,给她打什么电话? 等接起来了才知道不是什么案子,而是陈涤有事要她帮忙,“有个从德国回来的亲戚,要给孩子上户口,结果派出所不认结婚证,而且还要做亲子鉴定嘛,就想问问你明天有没有空,我带他们过去。” 桑落酒吞了嘴里那口酒,应道:“那你们明天上午过来,我下午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还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怕接待不了你们。” 陈涤爽快地应了声,又寒暄两句,就挂了电话。 魏桢这时看她一眼,有点好奇地打听:“什么客户这么重要?” “不知道,人家还想让我清场呢,应该是怕被别人看见。”桑落酒解释一句,然后抬眼和他对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魏桢闻言立刻就笑起来,“是啊,jiejie嘱咐我带你去订礼服。” “……啊?怎么又要订礼服,上次不是买了一件么?”她愣了愣,然后回过神来想到那件只穿了一次的裙子的价格,头皮发麻地直摇头,“不用了,又不是我订婚,我穿那么好看做什么。” 魏桢却不同意她的想法,“大家都穿,你不穿,就会格格不入,而且你见过明星或者名媛一件衣服穿第二次的么?” 桑落酒嗤笑着反驳道:“我又不是,难道别人称我一声桑小姐,我就真的成什么牌面上的人物了?” 魏桢被她的话说得一噎,半晌才继续劝道:“可是大家都这样,只有你连续两次都穿一样的衣服,她们就会在背后说你闲话,笑话你上不得台面,阿鲤,我们不是没有条件,为什么要被她们取笑?” 历来都是女人对女人最刻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尽管他说得有道理,桑落酒还是不愿意,“我就穿平时的衣服去不行么?别人说别人的,反正我跟她们又不熟,以后也不会有很多来往,随意呗。” 魏桢顺着她的话想想,摇摇头,“谁知道以后的事呢,不如做好当下。” 说着见桑落酒还要反驳,他便竖起食指,轻按在嘴唇上嘘了声,眼角一弯就笑起来,“你放心,这次不会买很贵的,咱们挑一件你平时也能穿的新款,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