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雍正后宫一答应[清穿]在线阅读 - 第1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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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下人照看龙嗣绝对会比对照看自己的亲娘还要尽心!

    雍正揉了揉额头,看着神情有些呆滞的苏暖接着说道:“况且,你也没有养过孩子的经验,到时候难免手忙脚乱的,孩子还是由奶娘照料来得好。”

    “不嘛,臣妾就想自己养。”苏暖撅着嘴不服气地说道。

    谁说她没有养孩子的经验?虽然她是没有生过孩子,但是论养孩子,她的经验可不少。

    她上辈子在孤儿院的时候,从刚出生的婴儿,到七八岁的猫嫌狗憎的毛小子,她可是照看过不少,不管是理论知识还是实战经验都是杠杠的。

    但是现在,这个理由不能说出来,只得缠着雍正撒娇道:“皇上,你就让臣妾自己养自己的孩子吧,而且皇上不是送了田嬷嬷过来吗?有她提点着,不会有事。皇上……”

    苏暖使劲摇晃着雍正胳膊,语气软的让雍正不禁头皮发麻。

    “好了好了,朕答应就是了。”雍正抚着额头,无奈道。

    其实想了这几天,雍正已经决定让苏暖抚养自己的孩子了。

    这丫头实在是太疯了,雍正真不确定他如果阻拦她养自己的孩子,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当然了,他也不想每次翻天这丫头日志的时候都是看到她对他的怨憎。

    刚才那么说,只是想看看苏暖能不能放弃自己养孩子的想法。

    现在看来,果然是白费功夫了。

    “皇上,你答应了?”苏暖惊喜地叫出声来。

    她还以为要磨好些功夫雍正才能答应她的要求,没想到雍正这般痛快,倒是让苏暖有些不敢置信了。

    “别高兴的太早!”雍正轻飘飘地撇了一脸惊喜之色的苏暖一脸,“你这一胎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六岁开蒙进学的时候必须搬到阿哥所。”

    六岁前也就罢了,六岁后要是再跟着母妃住,那真是前朝后宫的笑话了。

    “六岁?那也太早了!”听到雍正说六岁就要把孩子送到阿哥所,苏暖有些不舍,“怎么不再晚两年吗?”

    “慈母多败儿!”听苏暖这么说,雍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就是本为有你这种想法,才要把母子隔开,不然一直生活在母亲的羽翼下,这人怎么能成材?你这样子,朕怎么敢让你抚养孩子?”

    “臣妾就是这么一说,皇上凶什么?”苏暖委屈地看了雍正一眼,泪珠子就开始在眼睛中打转了。

    “臣妾当然知道溺子等于杀子的道理,孩子大了,不能总护在身后,应该让他学会独立。只不过臣妾这心里舍不得、说两句都不行吗?”说着苏暖的眼泪就哗哗得流了下来,让本来怒气冲冲地雍正瞬间僵硬了。

    “你、你这好好地怎么又哭了。”雍正头疼道。

    雍正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盆刚被点着了的炭盆,刚冒火,就被一盆凉水给浇熄了,自己难受地要死,还得去关心那个浇水的人。

    雍正粗声粗气地轻喝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爱哭,别哭了,也太失身份了,下人们都看着呢!”

    雍正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苏暖哭地更大声了:“臣妾能不哭吗?皇上都不让臣妾养孩子了,臣妾还在乎什么身份?”

    “好了,朕刚才只是气话,又没说真不让你养?”看着嚎啕大哭的苏暖,雍正头都大了。

    当初就是再三考虑、不想被这丫头“一哭二闹三上吊”,才答应她自己养孩子的请求的,怎么现在就又回到这条路上了?

    “你还怀着孩子呢,可别哭了,要是伤着孩子可不好了!”雍正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和缓。

    虽然他也知道,苏暖现在有一多半都是装出来的,但是只要看到她哭,他这心怎么都硬不起来。

    雍正哄了好一会儿,苏暖总算没那么“难过”了,两人又开始甜甜蜜蜜了。

    一旁的荷香荷叶等人,看着自家娘娘的这一cao作,简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不,娘娘这么一哭,不就能抚养自己的孩子了吗?

    ……

    有孕、晋位、迁居、得到雍正的承诺自己抚养孩子……苏暖只觉得这些天她真是好运爆棚,这喜事可谓是一件接着一件。

    这一个月以来,苏暖过的极为舒心,只要不影响腹中胎儿,想吃什么喝什么,只一句话的事,立马就有人送到她的面前,不用她cao一点心。

    就连去皇后宫里请安,也没了针对她的声音,就连最看她不顺眼的齐妃,见了她顶多是脸色不好,讽刺的话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让随时准备“抱肚子躺地上、叫太医”的苏暖,暗暗地觉得有些可惜。

    怎么这些人都不像小说里的那样故意针对她呢?让她想找点立威的理由都找不到。啧啧!真没劲!

    现在的苏暖,平时也就绣绣花、看看书、和宫女太监们闹闹磕,再有空坐坐胎教,可以说完全过上了上辈子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整个人惬意地不得了。

    而孩子的父亲基本上每天都来看她和腹中的胎儿,两人就和普通的夫妻一般相处,以至于苏暖都快忘了,她生活的地方叫做后宫了,而她的丈夫,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丈夫。

    第76章 醒悟

    十月十八这天下午,苏暖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次间的炕榻上。

    只见苏暖左手拿着绣崩子,右手拿着绣花针,手指飞快地在绣件上面来回穿刺,神情专注而认真,秋日的阳光撒在苏暖那脂粉未施却依然红润白皙的脸上,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母性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