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太后的咸鱼本质暴露了在线阅读 - 第1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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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的时候温溪还一度头疼担忧过这两人的关系, 不过醉着时间的推移,一切桩桩件件的问题最后都在男人的游刃有余中被解决了,温溪的担心便也就慢慢地放下了。

    时间一长, 温溪居然还慢慢地习惯了儿子时不时地给秦敛添点小堵作点小夭, 反正这个男人自己会完美地解决好,压根就不用她cao任何心。

    慢慢地, 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竟就此形成了一种奇特的相处方式。既不用她再费心思调和两人的关系, 温溪便也乐得轻松, 日子过得比从前还要滋润欢快。

    因为怕影响了作为帝王的儿子,所以温溪不太想被外人所知晓,她和秦敛的这一段关系一直被男人细心保护, 隐瞒得很好,除了身边最亲近可信的一些人以外, 并没有被外界所知晓。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继续。

    温煦言和阿蛮珠大婚后就便一起北上, 动身去了白狼城,敛了草葬于那里的温家男丁们的尸骨,时隔了近十五个年头, 终于是将英魂们回了故土。

    自温煦言的双腿被金木犀治愈能再次行走之后,阿蛮珠一直都在用从南黎带来的珍稀药材悉心调理他的身子骨, 与从前坐轮椅时那清瘦病态的模样相比,婚后的温煦言面色好了不少,倒也发康健了。

    身子骨大好之后, 温煦言便在温溪和秦敛的安排下入朝参政。

    要知道在双腿被废蹉跎的这些年岁之前,温煦言曾经也是才绝惊艳能和秦敛并肩的人物。

    温煦言这些年浸yin江湖经商,他的视野见识与庙堂之上的大臣们相比自有着独到之处,他在秦敛和温溪的支持下很快便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慢慢展露出他惊人的才华。

    没过两年, 便和秦敛一般成为了赵宸的肱骨能臣,至此,一直被外界道为稚嫩小皇帝的赵宸,龙椅彻底稳固,无人再能撼动。

    而自温煦言入朝后起,温溪这个半吊子的摄政太后就彻彻底底地闲了下来,起初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参加了那么几次朝议意思一下,奈何她志真不在此,对于政治是既没兴趣也没天分,后来看自己哥哥和自己男人辅佐儿子绰绰有余,所以到后来干脆停了自己垂帘听政的朝议,在后宫里舒舒服服地过起了咸鱼养老生活。

    她和秦敛就这样过了大概了两三年,感情到越发甜蜜黏糊,除了儿子偶尔冒出来给男人添个堵破坏一下氛围,其余的都很好。

    他们两的事一直都隐藏地很好,除了身边几个最亲近的人之外,并未被外人发觉过。

    这是温溪所要求的。

    若是他们俩的事一旦在世人中间传开,拿将是一场怎样的风暴温溪太清楚了,这里不是她曾经的时代,虽然律法允许寡妇再嫁,但她和秦敛,一个是当朝太后,一个是第一权臣,他们两个所代表所牵扯的太多,她不止她一个人,她必须要为她高处不胜寒的儿子考虑。

    因此温溪要求先紧紧保密关于她和秦敛的事,而男人对她从来就没有不答应的,竭尽全力去保护她所想要的。

    而这一保密就又保密了整整四年。

    四年的时间,赵宸已经十七岁了,从一个稚嫩青涩的大孩子成长为了一个能独挡一面的少年皇帝,从他十六岁开始,便已经开始正式亲政。

    也就是在赵宸十七岁生辰过后不久,在温溪依旧还没有想明白未来的日子该和那男人如何安排的时候,一个以外乱了她所有仅存的条理思绪——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小日子已经迟了,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和秦敛在一起的这些年,一直都很注意,阿蛮珠带来的南黎巫医给了她一张特别药方子,药性温和且不伤身,温溪一直都在用。

    温溪觉得,这就跟她前世社会聚焦的二胎和第一个孩子关系问题一样,父母在考虑要二胎时,必须要考虑和尊重第一个孩子的意愿和真实想法。

    不然对两个孩子都是伤害,尤其还是像他们现在这样特殊到不能再特殊的家庭。

    这几年的赵宸正处于少年心思最敏感时期,本来她和秦敛的事对他的刺激不算小,即使后来慢慢地接受了,但知子莫若母,父爱的缺失,宫廷里的尔虞我诈,温溪知道这使得儿子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内心纤细敏感,至少在他长大成人能完全不挡一面之前,温溪不想让一个势必会分走母爱的同母异父的弟弟或meimei,令儿子感到惶恐或不安。

    这也是早先温溪郑重对秦敛表达过的想法。

    男人一沉默表示一切尊重她的想法和决定。

    本来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平淡而温馨的生活却被肚子里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给彻底打乱了节奏。

    温溪最开始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也是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将孩子生下来,那当朝太后这一天天鼓起来的肚子哪里瞒得住这天下人的眼睛,到时候不知又会是一长怎样的轩然巨浪,可说不要这个孩子,温溪又哪里狠得下心来。

    不止是温溪自己作为一个母亲的心软,还有秦敛在知道她有了孩子以后的神情,但凡有眼的人都能看得出,男人是有多么期盼这个小生命的降临。

    这么多年以来,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在无条件地包容、尊重和爱护温溪,他从不曾对她多言,更不曾要求过她任何事,这也是他第一次用那么恳切的眼神看温溪,满满的希冀和小心翼翼。